陳豐,威嚴肅穆,擲地有聲道:“許文彬先生才德有失,並不適合擔任楓葉國際中學的校長,從一刻起,他將不再是楓葉國際中學的校長,也將永遠被逐出校園,不可再踏入楓葉國際半步。”
衆人譁然,目定口呆,若不是親耳所聞,親耳所見,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前半個小時,陳總是怎麼向大夥說來着,說明天就要把校長之位給他撤下來,這還沒到明天,才過了半個小時,就辦到了。
陳總實在是太牛,太無敵了。
就在衆人震驚之餘,陳豐再次開口了:“方主任,一會去幫許先生收拾收拾,把許先生所有私人物品全部打包寄回他的老巢,還有通知財務部,這個月的薪水照例打給他。”
說到這兒,他睥睨了一眼許文彬,淡淡道:“我陳某是個很大方的人,許先生在這兒好幾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點零花錢我是不在乎的, 平日裡施捨一個乞丐也不止這個數。”
“噗嗤!”此言一出,鬨堂大笑,大家都覺得這是許文彬咎由自取。
許文彬一雙眼睛猩紅猩紅的,都快迸地出怒火,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傻愣了。
很快,場面就被陳豐怔住了,一切開始有條不紊進行着,工人繼續往水溏裡填土。
圍觀的人羣也都被驅散走,鄉民們邊走邊議論紛紛。
“天啦天啦,你們看到沒,陳總亮出身份的那一刻,真是帥呆了,是我喜歡的那一款。”
“得了吧,陳總是有未婚妻的,你呀你,就做做白日夢就好。”
“哼!”
“話說,你們看到沒啊,這陳總還真是深藏不露啊,許文彬臉都氣綠了。”
“就是就是,那個姓許的平時爲虎作倀,作威作福慣了,是該找個人好好教訓他一下。”
“......”
徐夢佳剛好和林笑笑的視頻通話也結束了,正要折返回來時,剛好聽到這些村民的談話。
許文彬這個名字撞進了她的耳朵,她跟着默唸一聲,旋即反應過來,暗道:糟糕,不好。
趕緊小跑了過去,就看到許文彬像是瘋了一樣,瘋瘋癲癲一會哭一塊笑,還扯着陳豐的衣袖不放手。
徐夢佳趕來時,就聽到陳豐冷着臉,凜聲道:“再不放手,就讓保安把許先生送到警訊室去,聽聞你和他們都很熟,正好可以去敘敘舊。”
“而且,我這兒很還要很多關於許先生的秘密啊,我想他們也正樂意分享分享許先生的秘密吧?”
聞言,許文彬再也無法裝瘋了,很快恢復如常。
他心知肚明,如果他的這些‘秘密’落入公家之手,等待他的不僅是身敗名裂,還有可能有牢獄之災。
現在這是撤了個校長的職位,頂多是被人笑話一陣子,等熱度一過,誰還記得這事兒,反正這些年也撈了不少,日子還是可以過得很瀟灑的。
思及此,他忙向陳豐求饒,“陳,陳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道你就是董事長,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這一會吧?”
陳豐最痛恨這樣道德不良之人,幸虧沒有提前告訴姓許的,他真正的身份,不然永遠看不清許文彬的真實面目。
陳豐決定很很的打擊一下姓許,不讓他再去爲非作歹,正欲開口。
就見徐夢佳腳步匆匆地趕來,氣喘吁吁道:“陳豐,等,等一下。”
衆人一愣,都扭頭看向了徐夢佳了。
許文彬也向這個方向看過來,他與徐夢佳的視線對上時,徐夢佳也在審視着他。
兩人均是一愣,很快同一瞬認出了對方。
“你徐夢佳?”
“你是,舅舅?”
舅舅,什麼情況?
衆人錯愕,陳豐很快反應過來 ,問向徐夢佳:“他是你舅舅?”
徐夢佳頷首,又對着許文彬,問道:“舅舅,您怎麼會在這,怎麼還成了楓葉國際的校長?”
老江湖的許文彬很快就猜測出徐夢佳和陳豐的關係,此刻他哪有心情去解釋這個,一心想着怎麼抓住脫身的機會。
很快擺出一副憂愁的面容,愁眉苦臉道:“佳佳,你忘了嗎小時候舅舅最疼你了,你現在可不能不管舅舅啊?”
徐夢佳愣怔,呆呆地看着他,並未答話。
許文彬又繼續說道:“你媽媽去的早,如今許家就我一個人,若我要是有個什麼不測,這許家可是徹底後繼無人了,我都倒是沒什麼,你外婆在九泉之下,定是不會瞑目的。”
說實話,徐夢佳和舅舅的感情並不深,而且她瞭解陳豐,陳豐是個很正直的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道理的。
她也不喜歡去幹涉陳豐,可是她不能不顧及媽媽,不顧及外婆。
雖然她們不在了,但是她們的心願都是爲了許家好,尤其是外婆希望許家香火旺盛。
若是舅舅真的出事了,而她沒有出手相救,讓她怎麼面對九泉之下的媽媽和外婆。
斟酌了一翻後,十分忐忑地面向陳豐,惴惴不安道:“......陳豐?”
就兩個字,無須多言,陳豐立即打斷了她,溫和道:“夢,你放心,我明白了。”
許文彬注意到陳豐對徐夢佳的稱呼,這麼親暱的稱呼,足以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他更是覺得自己這步棋沒有走錯。
果然,陳豐臉色緩了緩,手上一動作一揚,保安們會意,鬆開許文彬。
“姓許的,聽着,這次是看在徐夢佳面子上,放了你一馬,若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爲虎作倀,我可不會再手軟。”
“......是是是。”許文彬卑躬屈膝,點頭哈腰。
“滾吧!”
許文彬又對着陳豐鞠了一躬,才離開,每走兩步,腳步又停下了。
對着徐夢佳使了個眼神,徐夢佳無奈,便對陳豐說道:“陳豐,他畢竟是我舅舅,讓我過去和他說幾句話吧?”
陳豐伸手在她的髮絲上揉了一下,溫和道:“去吧,不過小心別被他的花言巧語給矇騙了。”
徐夢佳向許文彬走了過去,倆人悄聲低語也不知道說了些啥。
很快,徐夢佳就返回了,許文彬則是一溜煙,狼狽地離開了。
“他對你說了什麼?”陳豐問。
“舅舅就是讓我留個聯繫方式,順便把他的微信號給我了。”說着,徐夢佳把手機拿出來,給陳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