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華不忿道:“什麼叫又是你最後一個知道,我們不也是才知道?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沒用,伯父只是希望你們以後做事一定要考慮周到,不要倚仗年輕便莽撞行事。”
衆小紛紛點頭道:“知道了!”
趙子宣安慰林世成道:“好了,世成,你也別小肚雞腸了,小敏不是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得了這麼一個乖巧的女兒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是男人就大度一點,別什麼事都放在心上。”
林世成憋屈道:“大哥你教訓的過頭了吧,我沒有放在心上,我只是…”他忽然咬牙切齒的瞪着林風道:“我只是覺得這小子有點欠抽,仗着哥哥姐姐的寵愛便胡作非爲,回去我可得好好教訓他。”
“我冤枉啊爹!”林風忙叫屈道:“我哪是胡作非爲?我是行俠仗義!”
“得了吧,臭小子!”林世成笑罵道:“仗着別人你都想行俠仗義,現在你翅膀硬了那還不上天了,回去給我面壁思過一百天,不得出莊一步。”
“啊!”林風撇嘴道:“爹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林世成眼一瞪:“再敢說我雙倍罰你。”
趙雨倩忙打圓場道:“好了成哥,差不多就行了。風兒,剛纔說到哪了,好像要說珠子的事情了吧?”
林風遞給孃親一個感謝的眼神,接着道:“嗯!我就是在小陳莊不遠處的山洞裡找到邢天磊藏的四顆珠子的。方纔他說他有五顆,我想了一下,那第五顆應該是我們在冥林裡遇到的那個被追殺的人偷走的,他臨終前便把那顆珠子交給了我。”
“可邢天磊似乎並不知曉此事,應該是邢世傑沒敢告訴他。”他伸出手指數了數道:“這就是這八顆珠子的出處,至於最後一顆…”
他望了望雲飛道:“雲飛哥,最後這顆珠子的來歷你應該最清楚了。”
雲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奇怪道:“我爲什麼會清楚?我都不知道乾坤九環珠是幹嘛的,又怎麼會清楚它的來歷。”
“什麼?”林風大笑道:“你竟然不知道它的來歷,難怪你會把那顆珠子送給我,我還真是撿了大便宜。”
雲飛更迷糊了:“你是說有一顆珠子是我送你的?”忽然恍然道:“噢——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七彩玭玥珠,它竟然是乾坤九環珠之一?”
看到林風點頭,雲飛立刻哀嚎道:“天吶!天吶!我竟然就這麼把一件絕世寶貝拱手送人了,我怎麼不早點知道呢?爲什麼讓我知道的這麼晚吶!”
林湘雪推了他一把,嬌嗔道:“去,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好吧?你的寶貝送的是誰啊?那可是我親愛的弟弟,怎麼着?虧着你了?”
雲飛忙賠笑道:“不是啦!我只是借題發揮一下而已,你們不要太認真嘛!”
“我只能說,這真的是天意難違!”末了,任玉華深沉的冒出一句無比深沉的話。
“可是,也太玄乎了。”趙宇卿怔怔的道:“阿風可以一夜之間成爲武林高手,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不可以!”鸞鸚潑他一頭冷水:“小風是找齊了九顆珠子,這是作爲獎勵獎給他的,你又做了什麼?再說了,珠子已
經找齊,你也沒有機會得到這項殊榮了。”
趙宇卿癟着嘴沉默不語。林風安慰他道:“宇卿哥,其實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機遇,都有屬於他自己的人生,在醫之一道,你應該是最有天賦的一個,爲什麼不好好發揮你的特長而想要另闢蹊徑呢!”
聽罷林風的話,趙宇卿振奮起精神,握了握拳道:“對,阿風已經幫我把病根給祛除了,我現在應該將精力花費到我的研究中去,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完善我的新藥劑。”
趙子宣拍拍他的肩膀,向林風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從他知道林風會武功時起,他就已經想到,那位幫助趙宇卿的高人應該就是阿風,現在又得到趙宇卿的證實,他又怎會不有所表示呢!
林風笑了笑道:“哎呀!聊了這麼久,真的有點累了,我看我們要趕快休息一下,要不然也應付不了晚上的節目,對了,舅舅,您準備了什麼節目啊!”
趙子宣乾笑道:“呵呵!倉促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節目,就是文卿他們以前曾經舉行過的比賽,不過很有趣,你們幾個小的可都得給我頂上,一定要把冠軍搶來。”
衆小互望一眼,豪氣干雲的道:“完成完成任務!”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或許他們要爲此付出辛勞。但是,同樣的,他們的付出收穫的將是一串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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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雪了!
多麼美麗的雪花呀!在初冬來到的時候,雪花就及時地報告了冬天的來臨,這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只見此時的天地是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紛紛揚揚的從天上飄落下來,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帳篷,大地立刻變得銀裝素裹,真美啊!
此時的鐵劍山莊也披上了潔白的雪衣,雪花蓋滿了屋頂、大地,落光了葉子的樹上掛滿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銀條兒,而冬夏常青的松樹和柏樹上則堆滿了蓬鬆鬆、沉甸甸的雪球,似乎整個天地都溶爲了白色的一體。
一座被雪花裝扮的分外可愛的小亭裡,劉善敏獨自坐於其中,望着天空飄落的雪花發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朦朧的狀態,腦中時常浮現出那個自己日思夜唸的身影。
“哎!”幽怨的嘆息一聲,劉善敏甩甩腦袋,試圖甩掉那個總是不打招呼便自動出現的影子,可是她越是不願意想起便越會想起,或許人便是這麼一個充滿矛盾的個體吧!
林湘楠悄然出現在她身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問道:“小敏,你腦袋怎麼了?怎麼一直甩個不停?”
劉善敏嚇了一大跳,她拍拍胸口道:“湘楠姐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怎麼了呢?”
林湘楠笑道:“是你心不在焉,你腦袋沒事吧?”劉善敏搖搖頭,笑道:“沒事!不過…湘楠姐,我問你個問題哦!”
“嗯!說吧!”
劉善敏欲言又止的道:“你有沒有一些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個人,你越是不想去想可偏偏越是深刻,而當你想起他的時候心裡面又是苦惱又是……有一種很甜蜜的感覺
,湘楠姐,你說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了?”
未經過人事,林湘楠對此也頗爲迷惑,她伸手摸了摸劉善敏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納悶道:“也沒有發燒啊,小敏你是不是想家了?”
劉善敏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有點想爺爺和爹孃,可是這種感覺…算了,或許我真的該回家一趟。”
林湘楠很體貼的拍拍她的肩膀道:“也好,都入冬了,你也確實該回去看看了,等天兒好一點我讓娘給你準備點禮物帶去,這幾天你就安心待着不要胡思亂想了哈!我先走了。”
劉善敏點點頭,目送林湘楠離去,可心裡還是有點燥的慌,她站起來,正準備回房間。卻看到一個全身包裹在斗篷裡的人被下人帶着朝林風所住的地方行去。
“好像不是鐵劍山莊的人?奇怪?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找阿風呢?”疑惑間,她慢慢的跟了上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
“居然是邢憶茜,她來幹什麼?不會找麻煩吧?”劉善敏等邢憶茜進了門後,便趴在窗臺上側耳聆聽。
邢憶茜的到來,林風也頗爲訝異,他把邢憶茜讓進屋裡,故作深沉道:“坐吧!”爲邢憶茜添了一杯熱茶,自己也坐下道:“不知邢姑娘今日前來所爲何事?”
邢憶茜顯得頗爲拘束,她坐了一下又站起來,將手中的包袱攤在桌上道:“我…天,天氣冷了,我給你帶來一件披風,這是用一種很名貴的貂皮做的,很暖和,你試一下。”說着將披風抖開就要爲林風試穿。
林風忙站起來退後一步,道:“不用了,我不需要,你還是帶回去吧。我命下人爲姑娘準備一間房間,姑娘稍歇片刻,等雪停了便回去吧!”
“姑娘姑娘,我有名字。”邢憶茜放下手中的披風,幽幽道:“叫我憶茜吧!沒必要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吧?我今天是履行我的諾言來的,以後你的衣食住行交給我就好了。”
林風嚇了一跳,邢憶茜好像是說過追隨林風的話,可他也沒當真啊。再也裝不了深沉,忙道:“我可沒答應你,我家不缺人手,你還是回去做你的大小姐吧。”
邢憶茜上前一步道:“你是不是怕我伺候的不好?你放心,來的時候我已經跟下人學過洗衣做飯了,雖然還不怎麼熟練,但是凡是都要慢慢來嘛!”
林風無奈道:“你真的不必如此,當日我也只是爲了逗逗你們,所以就算你立了什麼誓言也是不作數的。”
邢憶茜搖搖頭道:“那怎麼行?俗話說:君子一出駟馬難追,雖然我不是君子可我也知道言而有信的道理,你總不希望我做背信棄義的人吧?”
“真是越扯越嚴重!”林風嘟囔一聲,煩悶的坐到凳子上,喝了一口茶水,道:“總之,你不用留下來,還是趕緊回去吧,別死心眼了。”
窗外的劉善敏也聽出點門道來,知道邢憶茜不會對林風不利便退了開去,畢竟偷聽別人談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爲,不管你是基於一個什麼樣的理由!
邢憶茜也是撞上南牆不回頭的牛脾氣,她往另一張凳子上一坐,蠻橫道:“我不回去。”
林風頓感頭大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