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笑道:“世間哪有什麼起死回生之術?只不過是些江湖騙子的小把戲而矣。我的意思是說,讓‘金蠶’感覺紫菀姑娘已死,它便會主動的現身了。”
紫菀問道:“請老司明言,有何妙計?”
老司說道:“這辦法便是隻須找一具聚怨陰屍,將紫菀姑娘的頭髮指甲覆在陰屍之上。……”說到此,老司突然一拍大腿,“呀,我怎麼如此糊塗。這辦法雖然行的通,可是倒哪裡卻找這聚怨陰屍來?這可又難了。”老司又來來回回的轉了幾個圈,又轉身坐回位子之上,食指連連的叩響桌子,顯得十分的焦急。
林國餘道:“聚怨陰屍,這東西……”腦中想起了川東二怪所趕的殭屍中的頭屍,那確實是一個真正的聚怨陰屍,嘆道:“早知道就絕對不能讓那二怪走掉了。
紫菀嘆道:“唉,生死自有天數,或是紫菀命已該絕。還勞老司如此費心,實在讓小女過意不去。”
老司手指連連叩響桌子,口中自語道:“聚怨陰屍,聚怨陰屍。要到哪裡去找這一會聚怨陰屍來呢?”
林國餘腦筋忽然一轉,說道:“老司,不知道以法術做一幅聚怨陰屍是否有效?”
老司詫異的看向林國餘,嘆道:“若是能這樣自然是好,可是,這種屬於黑巫術之類,而老朽雖然身爲老司,卻一向只是習練白巫術,對黑巫術雖然稍有涉獵,可是要以法術做就一個聚怨陰屍,老朽就無能爲力了。”
林國餘大喜:“老司,此事不需您親自動手。你只需準備一些東西,我自有辦法做成一個聚怨陰屍,倒時您再施法,定然能將這金蠶騙出。”
老司站起身來,上下打量林國餘,說道:“好。你說但需什麼東西,我絕對會派人找來。只是,漢人那些歷害的法器,我們這裡卻是沒有。”
林國餘道:“其實並不需要什麼法器。您只需要取來一段柳木、幾尾鯉魚,然後,然後……”林國餘紅了臉。老司問道:“然後什麼?”林國餘說道:“然後再取來一些處*女的經血……”
老司沉呤道:“你所說的先前幾物,倒不難找,只是這處*女經血卻不知道是否能找到。算了,估且試一試吧。”老司說罷,又轉身出去。到跳香殿門口,叫住了昌九,讓他找人卻準備柳木、鯉魚等物,又攔了一個婆子,讓她去找寨子裡面的女孩兒們問一問,有沒有經期正在在此時的處*女。苗人的生活習慣比較開放,不象漢人一般對男女之事這般諸多忌諱。所以那婆子聽了老司的話之後,便又挨個去找些女孩子來問。
偏偏恰好有經期在這時的女子,那女子名字叫做阿剖,卻是老司的侄孫女。阿剖聽說要以經血來解了紫菀身上的金蠶蠱,當即回家中,取下自己的月經帶。
昌九也在小半個時辰之內捉了四尾一尺來長的鮮活鯉魚,裝在水盆中,又將截下來的幾段柳木一併送了來。
林國餘也沒想到苗人做事如此之快,尤其是這女孩兒月經帶,若是放在漢人中,估計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拿來給人看的,因爲在漢人的思維裡,這種衛生用品,理所當然的和貞節掛了勾。所以當下對阿剖姑娘好生感激。看着她站在門外,一臉好奇的盯着林國餘手中捧着的月經帶,倒是讓林國餘羞紅了臉。
老司卻有些迫不急待了,催促着林國餘快些做成“聚怨陰屍”。
林國餘這才連忙拿起了柳木,將它從中間剖開,用阿剖姑娘的月經帶將柳木包了起來。老司卻不明白林國餘這麼做的用意,問道:“你要的這幾樣東西都有什麼用處,怎麼可以仿出聚怨陰屍呢?”
林國餘一邊拿着鯉魚,用匕首將鯉魚的鱗片一點一點的割下,一面說道:“我原來聽過阿爸講起過,先前曾有我家一輩先祖,爲了引一個殭屍出來,做了一個假的陰屍。是以柳木結合處*女經血爲體,代替人骨;以鯉魚體液代替屍油;以女子的指甲頭髮來代替人體器官。結果最後我家的那位先祖最後真的把殭屍給引了出來。先前老司也說過要取紫菀的頭髮指甲,又提到了陰屍,所以我這纔想起了這個故事。只是成與不成,還得再試過才知道了。”
老司大叫:“妙妙。你家先祖可真是高人。柳木爲陰、鯉魚體液爲陰、女子頭髮、指甲都爲陰,又合以處於純陰經血,果然是一個聚怨陰屍了。”
並不多時,林國餘已經整理停當,將那幾段柳木搭成木偶的形狀,把鯉魚的體液塗到了柳木之上,又用阿剖的月經帶一起包好。剪了些紫菀的頭髮,披在了木偶的頭上。紫菀的指甲放在了木偶之下。
林國餘說了起:“老司,已經做好了。”
老司看了看,說聲:“好。這樣就可以騙的過那金蠶了。”阿剖站在門外一直盯着看,卻不明白林國餘倒底在弄什麼。老司對她說道:“阿剖,你們快些下去吧。”
阿剖有些不捨,說道:“大爺爺,讓我我在看你們在玩什麼吧。”
老司瞪了她一眼道:“我馬上就要起壇了。昌九,你快和阿剖一起下去。”
昌九拉了拉阿剖的手,阿剖卻衝着屋子裡的林國餘做了個鬼臉,甩開了昌九的手,向外面跑去。昌九叫了聲:“阿剖,你哪裡去?”阿剖卻理也不理,昌九也急忙追了出去。
老司的家中的大廳本來就有香案,除非大的慶典,一般不會去到跳香殿的。兩人擡了紫菀,一起放到香案之上。老司說道:“紫菀姑娘,我要點住你的穴道,暫時封閉住你的呼息,不然恐怕會引起金蠶的反應,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紫菀點了點頭。
老司伸手出電,在紫菀的身上連點數下,紫菀頓時停住了呼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