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醫生在不停的和洛夕解釋,沒大礙,只是刺激過度,暫時性的昏迷,休息休息,應該不出幾個小時就能醒來。
洛夕在不停的謝謝醫生……
炎炫辰站在病房門口,他看一眼不遠處休息椅上坐着的男子,有些疑惑。因爲那個男人顯然與衆不同……長的很帥,穿着很有品味,整個人都很有氣勢,最重要的是,他身邊站着一個像保鏢的男子,給人一種感覺——來頭一定不小。
唯一一點,此時,那男子的臉色,陰黑的不像話。
適時,走廊入口那裡衝來一高大的男子,炎炫辰擡頭望去,認出來,是洛夕曾經解釋過的——她的妹夫,那個開雷克薩斯的傢伙。
龍詡飛!
看見洛夕,龍詡飛徑直衝向她:“怎麼回事……”
洛夕剛剛送走了醫生,望向龍詡飛,洛夕搖了搖頭:“許哲說了半天,我愣是沒聽太明白……總感覺他自己都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只是說他們原來的羅SIR暗中和卿卿見面……然後許哲照卿卿命令的過了半個小時上樓去,就看見那個羅SIR拿了qiang對準卿卿……然後……”
洛夕回想了一下,一臉的糾結:“然後那個羅SIR就突然轉身衝他們開了qiang……然後……然後他們就開qiang把那個羅SIR給打死了。然後……然後卿卿就暈過去了……”
龍詡飛聽明白了大概,陰沉下雙眼……想到什麼,他望向洛夕,輕柔的擡手,在她頭頂拍了拍:“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醫生怎麼說的……”
洛夕搖了搖頭:“沒事……醫生說沒大事,說休息好了就會醒……”
龍詡飛點點頭,又在洛夕頭頂拍了拍:“好,沒事就好。你進去吧……”
洛夕點點頭,回身,嚮慕容卿的病房走去……
炎炫辰看着洛夕走向自己,然後從自己身邊走過,走進去裡面,他再看龍詡飛一眼,總感覺哪裡不對勁的……但最終還是轉身,跟了洛夕進去了病房裡面……
看着炎炫辰跟着洛夕進去了病房,龍詡飛平靜的佇立,發了一會呆,這才目光一轉,望向不遠處坐在休息椅裡的皇甫鬼!
“到底怎麼回事。”
龍詡飛在皇甫鬼身邊坐下,盯着他,問。
皇甫鬼周身上下黑氣籠罩,一副心情正不好的樣子……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沉默了三秒,皇甫鬼突然低吼一聲,雙眉一緊:“我天天派人盯着她,就怕她出個什麼意外。她倒好,獨自一人應那個殺人犯的邀請跑去樓頂上……幸好血池聰明,趕緊換了個高地方繼續盯。”
皇甫鬼說着,突然停下來,想了一下,他望向龍詡飛:“慕容卿和那個羅凱到底怎麼回事?”
龍詡飛一愣,雙眸一沉:“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皇甫鬼輕叫一聲,一臉不爽:“血池,你來說!”
莫名的生氣,皇甫鬼一喝,甩開臉去。
皇甫鬼身邊站着的是血池,他點了一下頭,望向龍詡飛:“我一直在跟蹤慕容小姐,少主有令,要確保她安全……可今天下午,慕容小姐突然一個人上了羅凱家的居民樓。我憑感覺不對,上了對面的樓……可她在羅凱家桌子上看了一張紙條後,就突然跑了出去。我等了一會,發現她並沒有下樓……我一急,就趕緊換了更遠些地方的高樓,發現她和羅凱在
樓頂平臺……”
龍詡飛聽着,心裡有了點數……
“只是憑看的,我發現他們只是在聊天,兩人時而激動,時而平靜……後來守在樓下的慕容小姐的同事叫了好多警察來,衝上了樓。羅凱可能發現了,突然掏qiang對準了慕容小姐……我一直盯着,原是準備隨時開qiang救人的,誰想……”
血池停頓了一下,回想着瞄準鏡中羅凱的表情,他猶豫了三秒:“那個羅凱突然qiang頭一轉,對準了那些衝上平臺的警察,並朝他們開了qiang……他一開qiang,警察們就都開qiang了……”
“重點!”皇甫鬼突然力吼一聲,驚的血池一愣。
“是!就在那個羅凱被qiang擊的時候,慕容小姐突然驚叫一聲,暈了過去……她……她哭的很傷心……”血池說完,低下頭,不再說話。
皇甫鬼噌的一聲站起來:“她知道那有多危險嗎?我天天緊張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她有個什麼事……她大小姐倒好,喜歡上一個殺人犯!”
龍詡飛擡眸,看着皇甫鬼,挑眉,疑惑:“你這是在擔心,心疼,還是在抱怨?”
皇甫鬼一愣,瞪着龍詡飛,一直瞪,一直瞪……突然,他滿面怒恨的,開口:“哎!我說你呀,怎麼還在這裡呀!你沒正事了?不是說該走了嗎?怎麼還沒走?”
龍詡飛一哼,懶得理會皇甫鬼了,便也站了起來……頓時便比皇甫鬼高出大半個頭。鄙視的看他一眼,龍詡飛徑直向病房裡面走去……
“喂!你還沒告訴我,她們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皇甫鬼在後面氣壞的叫。
‘呯……呯呯呯呯呯……’“啊……”尖叫一聲,慕容卿驚醒,噌的坐起來。
“啊啊!怎麼回事?啊……卿卿,卿卿!”一直坐在牀邊趴在牀上睡着的洛夕被嚇到,驚醒,嚇壞了的驚叫。
瘋狂呼吸,慕容卿坐在黑暗裡,目瞪口呆……
洛夕跳起來撲向燈開關,開了燈,轉而撲向慕容卿:“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卿卿?我是姐姐呀!”
呆呆的深呼吸,慕容卿緩了好一會,僵僵的轉頭,望幾洛夕……
三更半夜,病房裡,只有她和洛夕兩人。
門被咚一聲推開,龍詡飛衝了進來……
再望向龍詡飛,看着他,眨了眨眼,慕容卿又轉頭,望向洛夕:“姐……”
只是低嚎一聲而已,慕容卿哽咽着的,愁了雙眉,便是一臉的委屈……下一秒,淚水,便瘋狂的涌出,傾泄……
哇的一聲,慕容卿撲向洛夕,抱着她的腰,嚎啕大哭起來。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裡的豔影,在我的心頭盪漾。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間,沉澱着彩虹似的夢。
尋夢?
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爲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徐志摩《再別康橋》
七月的包一直放在穆堯鏢局的寢房裡。
穆堯中午特地趕回來……最近一直這樣……
進門,看見七月坐在桌邊整理着什麼,滿滿一桌子的東西。穆堯眼熟的很,想起來是七月這次回來帶的那個包裡的東西。
“回來了!”七月看見穆堯,一笑,叫道。
穆堯回以一笑,點頭:“嗯!我去給你做飯……”
“不用了啦!早上起來餓的慌,我已經在街上吃過了!”七月收回目光,繼續收拾東西,叫道。
穆堯點點頭,走向七月……
適時,門口有一胖胖的大嬸氣極敗壞的抓着一掃把衝出來,揚着那掃把的衝屋裡叫囂。
“姓穆的!你是不是已經回來了!給我出來!”
穆堯剛想坐下休息一會的,聽見叫聲,他一愣,回身望去……
坐在桌邊的七月白一眼外面的胖大嬸,懶得理會。她繼續收拾她的東西……
穆堯好奇的很,走出去:“咦?李嬸?有事嗎?”
穆堯一見是隔了五個壁的‘鄰居’李嬸,奇怪的一愣。
“有事嗎?哎喲!還有事嗎?喂!你那個妹妹是不是妖精啊?做孽呀!她吃飯了沒事做的幹嘛跑我家使妖術,啊?”胖大嬸一邊說着,口水橫飛;一邊捲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樣子:“我警告你啊!姓穆的,你那個妹子要是不給我出來趕緊道歉,賠錢,我今天就要在這裡把她罵成妖精禍害了!”
沉眸,穆堯雙臂對絞,陷入沉默……他在忍。
“喲!胖大嫂呀,這是哪個點了你屁股的火呀,看這旺勁兒燒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好笑的插嘴。
“放你家的豬屁!這穆家小妖精翻天了!爬我家煙囪往裡面扔魚乾就算了!居然接着把我家大胖貓也塞了進去!翻天了呀!”
胖大嬸發出殺豬的鬼嚎聲:“殺人償命啊!我家大胖貓給給薰的從白色變成了黑色!叫你妹出來!給我把貓洗乾淨嘍!賠理道歉!”
人羣哄的笑起來……
穆堯一哼,微笑起來:“您是長輩,站在街上破罵……我家七月是人,您家貓是畜生……您拿一個人和一個畜生對比。告去衙門,八成落不得好吧!”
穆堯說着,胖大嬸一愣。
“而且……您罵了我家七月這久的妖精妖精,我是不是可以告您一個誣衊?”
“嘿!穆家小子,我看你是胳膊肘往內拐拐的也太不道理了吧?你妹妹爬我家屋頂,偷我家魚乾,殘害我家可愛的大貓,怎麼,就不許着我罵她?哎喲!就許着你妹妹殺人犯法,不許着我們這些受害人聲討是吧?”
胖大嬸來了氣,啪一聲的把掃把砸在地上:“我就罵了,怎麼着?你還想打人不成啊?啊?”
“就是,那小丫頭可皮了,昨天跑我家後院點乾草玩……玩就玩唄,還揚了聲的大叫,說什麼着火了着火了……哎喲喂,把我給嚇的。”
“哎喲喂,這麼調皮呀……”
“我也是啊……那丫頭動不動就喜歡跑我家雞圈學黃鼠狼叫,害得我家雞都不下蛋了!”
人羣發出唏噓聲……
穆堯聽的明白,最近七月是無聊了,纔會這樣到處發泄……點點頭,穆堯淡淡一笑,望向胖大嬸。
“您不如直接說吧,要賠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