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喬亦歡被嚇了一大跳,怕自己掉下去,摟住了墨北深的脖子,她有些驚魂未定的看着墨北深,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墨北深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放心,我對你沒有任何的興趣。”
說完之後,就抱着喬亦歡回到了他家。
他一點也不憐惜的將喬亦歡給扔到了沙發上面,喬亦歡被摔的七昏八素的,半天沒從沙發上面坐起來。
“呆在這裡,別動。”墨北深居高臨下的對喬亦歡說。
說完之後,他就上了樓。
喬亦歡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現在她全身疼的都像是要散架似的,眼眶有些紅紅的,倒不是因爲她想哭,實在是太疼了,她控制不住的生理、反應。
很快她就聽到墨北深從樓上下來的聲音,她立刻擦了擦眼睛,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墨北深從樓上拿了一個醫藥箱出來,道:“我給你受傷的上藥,你自己忍着點。”
喬亦歡知道自己的眼睛還是紅的,因此她不敢擡頭,怕墨北深看到以後會笑她,她低頭悶悶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突然之間擡起頭來,沒好氣的說道:“嘶……好疼,墨北深你是故意報復我。”
她這話並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墨北深看着喬亦歡疼的眼睛都紅了,他開始反省自己,難道他剛剛的動作真的太重了?
他的確是在報復喬亦歡。
他這個人的心眼很小,上次在喬亦歡的辦公室裡,被喬亦歡給逼的幾乎是落荒而逃,他到現在還記得,今天他就想出口氣。
現在看到喬亦歡微紅的眼眶,他突然之間覺得報復了喬亦歡,他的心情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反而泛起了絲絲的疼痛。
“我不要你幫我上藥了。”喬亦歡說着,要將自己的腳從墨北深的掌心中給抽回來。
墨北深卻一把握住她的腳腕,道:“別動,我會輕點的。”
喬亦歡見他沒有否認,就知道她剛剛說對了,她氣的要死,開口道:“好啊,我就知道你剛剛就是故意在折騰我的。”
“以後不會了。”墨北深突然之間溫柔的說道。
喬亦歡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墨北深的樣子真的很不好啊,剛剛還一副恨不得弄死她的樣子,現在卻突然之間變的這麼溫柔了,怎麼看怎麼詭異。
她甚至開始懷疑墨北深是不是雙重人格,七年前她遇到的那個其實是墨北深的第二人格。那個對她兇巴巴的,甚至還幫着喬薇薇欺負她的人,是墨北深的第一人格。
她天馬行空的想着。
墨北深還算說話算話,接下來果然動作溫柔了很多,沒有再弄疼她了,不過卻很癢。
不知道墨北深給她塗的什麼藥,塗在腳心上冰涼涼的,很舒服。
墨北深把她整個腳心都塗滿了藥,她忍不住動了動腳趾頭,感覺還不錯,已經不疼了。
“別動,還有膝蓋。”墨北深按住她不安份的腿,開口警告道。
喬亦歡立刻就安份下來,沒有再亂動了。
然後她就無所事事的盯着墨北深看,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這句話的確不假。看着墨北深拿着棉籤,沾了藥之後小心冀冀的沾在她的腿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角度不同,從她這個方向看過去,只覺得這一刻墨北深溫柔的恍若夢境,十分的不真實。
她漸漸的看呆了,感覺此時的墨北深又與七年前重合在一起了。
墨北深沒有擡頭,卻明確的知道喬亦歡正在看他,他調侃的說道:“看什麼?發現你愛上我了?”
“沒,你別這麼自戀了。”喬亦歡別開眼,沒好氣的說道。
是啊,我在七年前就已經發現我愛上了你。經過了七年,我不僅沒有忘記你,反而對你的愛越來越深,已經深入到骨髓,無法自拔了。
“墨北深,今天晚上謝謝你。”喬亦歡特別認真的看着墨北深,說道。
如果今天晚上不是墨北深的話,即使她不會有生命危險,也受弄得自己一身是傷,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腳心磨破了皮,手肘和膝蓋擦破而已。
墨北深給喬亦歡的膝蓋上面擦好藥之後,又坐在了喬亦歡的身邊,伸手將喬亦歡的後給拉了過來,攤開她的掌心,繼續替她上藥,開口問道:“是誰要殺你?”
“我也不知道。”喬亦歡有些茫然的說道。
她再次回到a市接觸的人並不算多,她還真是想不出來,到底是誰會想要殺她。
記得那個男人在動手之前說過,讓她不要多管閒事,這次是給她一個教訓,多管閒事?
她天天查案,也沒做什麼多管閒事的事情?
難道是指案子?
難道這次她被人跟蹤,教訓甚至要殺她,都跟案子有關?當這個念頭從她的腦海之中閃過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竟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背後的人已經開始狗急跳牆,開始買兇殺人,讓她閉嘴了。那說明,她已經離真相越來越近,近到讓真正的兇手覺得害怕了,所以纔會讓她閉嘴,不想讓她再查下去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不僅不會停,而且還會繼續用力的查下去,絕對不會讓真正的幕後之人得逞的。
“你說你不知道,但是你的表情好像已經出賣你了,你知道兇手是誰。”墨北深的目光帶着幾分探究,開口說道。
“沒……沒有。”喬亦歡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的看着墨北深,說道:“我不知道是誰要殺我。”
她也沒有說謊騙墨北深。
她只知道要殺她的人肯定和墨塵宇的案子有牽扯,很有可能就是幕後策劃一切的那個人。但是那個人是誰,她現在也還在查,所以不知道是誰,她也不算是在說謊。
墨北深見喬亦歡不願意開口,他也就喬亦歡情識趣的不再去追問了,反正喬亦歡這個女人,跟他說的話裡,十句也未免有兩句是真的。
只是剛剛還算溫和的氣氛突然之間就變的蕩然無存,兩個人之間又恢復了冷硬與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