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歡,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墨北爵被喬亦歡甩開手,想要起牽起喬亦歡的手,想向她解釋。
但是卻被喬亦歡狠狠的給甩開了,她一把扯掉頭上的頭紗,扔在地上,還泄憤的踩了一腳。
“這婚不結了,你們墨家的人都是好樣了,我真的惹不起。所以我退出,我惹不起,所以我躲,我躲還不行嗎?”她一步一步的朝後退,看到離她越來越遠的墨北爵和墨北深。
她提着裙襬,轉身從教堂裡往外跑。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轉頭對着朝她追來的墨北爵大聲的說道:“你別跟過來了,我恨死你們了。我不想看到你們,別跟着我。”
說完之後,她就跑了。
跑出教堂的那一刻,喬亦歡淚流滿面。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瓜,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虧她之前還這麼期待與墨北爵的婚禮。
原來一切都是騙局,墨北深騙她,墨北爵也騙她。所有的人都騙她,她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她還有誰可以相信。
她不去想今天的婚禮要怎麼收場,她只想回到自己家裡,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呆着,在那裡沒有人能欺騙她。
她在外面打了一輛車,直接報了家裡的地址。
司機看到喬亦歡一身婚紗,一副精緻的打扮,喬亦歡又長的漂亮明媚,於是開玩笑的說道:“小姐,你們這是在拍戲嗎?拍新娘逃婚的戲嗎?
我怎麼沒有看到攝影機?”
喬亦歡並不覺得司機幽默,她閉目養神,沒有說話。
司機見喬亦歡不說話,自討了一個沒趣,於是就不再說話了。教學離她住的地方不算遠,她今天卻覺得時間過的格外的漫長。好不容易到了之後,她直接給了司機一百塊錢,也不等司機找錢,就直接離開了。
回到家裡之後,她立刻將身上的婚紗給脫了下來。
原本承載了她所有期盼的婚紗,現在多穿一秒,她都覺得渾身不自在。她去洗手間將臉上的妝給卸掉了,然後趴在牀上,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她地教堂的時候,走的乾脆又利落,看起來灑脫又大方。其實她的心裡比誰都難過,可是當時她除了離開,還能做什麼?
她只能離開,來維持自己那可憐又脆弱的自尊心了。
她將自己的拳頭塞到嘴邊,緊緊的咬住,想告訴自己別哭,什麼好哭了,可是淚卻怎麼也止不住,片刻之後就將墊在身下的被子給哭溼了。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哭的很累,眼睛都睜不開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就睡着了。
……
在喬亦歡走了之後,墨北爵和墨北深之間的氣氛更加的劍拔弩張,墨北爵的下頜緊緊的繃着,顯然是已經怒到了極致。
他的拳頭捏的咯吱咯吱做響,卻強忍着沒有往墨北深的身上招呼,以防他使用苦肉計去迷惑喬亦歡,讓她心軟。
“墨北深,你早就已經在忘記她的那一刻就已經出局了,既然忘記了爲什麼又要想起來?”墨北爵目光冰冷的看着墨北深,暗含警告的說道:“你已經沒有資格再留在她身邊了。”
墨北深看着墨北爵,心情很複雜。
不同於之前墨北爵剛回來的時候,他滿心的愧疚,現在他是愧疚之中夾雜着恨意。
“我爲什麼會把她給忘記,大家都心知肚明。”墨北深表情冷硬的說道:“如果當初不是你利用我對你的愧疚,讓我在接受治療的時候,被動手腳,篡改我的記憶,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她?你就是趁着這個機會趁虛而入。”
這些事情的確是墨北爵讓人做的,他也不否認,他說道:“是,是我讓人改了你的記憶,讓你忘記她。你們之間本來就不應該產生任何的交際,她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這是爺爺從就小給我定下來的親事。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只是讓事情回到原點,有什麼不對的嗎?”
“可是當初和她一起經歷那些事情的人是我,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你這麼一位未婚夫。如果不是因爲你長了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你以爲她會接受你嗎?”
“現在她愛的人是我,想要嫁的人也是我。”
“你確定她愛的是你嗎?如果她愛的真的是你的話,那麼她也不會就這麼離開了,你別自欺欺人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愛的人始終都是七年前的那個人。如果不是你冒充了七年前的我,你以爲你會有機會嗎?”
“那又怎麼樣?所有的人都知道,墨北爵纔是她的未婚夫。”
“是啊,可是我纔是真正的墨北爵,我不會因爲做了幾年的墨北深就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你該死。”
“是,我該死,我承認是我欠了你。當年如果不是我失誤,錯信了別人的話。我欠你的,我願意還給你。我現在的人生,公司,名字全部都是你的,我可以還給你。包括你的腿,我也可以還給你。我只希望你可以把她還給我,從此我們之間互不相欠。”
“她從來不是屬於你的,又談何還給你?”
“現在我們在這裡爭論,誰也說服不了對方,我們公平競爭。”墨北深提議說道:“她是一個獨立的,有思想的人,她有自己的選擇。讓她選擇她喜歡的人,剩下的那個人不管她選誰,都必須要尊重他的意思。”
墨北爵真是恨不得能拿槍殺了墨北深,可是他不能。
至於墨北爵說的這個公平競爭,他只是覺得嗤之以鼻。今天就是他和喬亦歡結婚的日子如果不是墨北深從中作梗的話,他們早就已經成爲了夫妻了。
只是現在他和墨北深根本不可能除掉對方,誰都不肯退讓都有自己的理由。他們在這裡爭論,根本就爭論不出任何的結果出來,只能接受墨北深出的主意。
喬亦歡最終選擇的那個人是誰,另外一個人就必須要自己退出。
“好,我只希望到時候有人可以願賭服輸,不要在耍什麼花樣。”墨北爵意有所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