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薛銳一頓,喬亦歡的心裡還是覺得十分痛快的。
在回去的路上,她開口問道:“薛銳怎麼辦?就讓他呆在那間倉庫裡面嗎?應該不會出事吧?”
她骨子裡還是尊紀守法的好公民的,她剛剛出手的時候也都注意分寸了。打的全部都是薜銳身上最疼,卻又不會致命的地方,最多就是讓他吃點皮肉之苦而已,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但是如果將他一個人丟在那裡,只怕就危險了。
“不用擔心,一會兒我會讓人將他帶回市區的。”南宮旭安撫的說道:“這次出氣出的高興了?”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真的還挺痛快的。
“你爲什麼要幫我教訓薛銳,薛銳可是你未來的大舅哥,你沒道理胳膊肘往外拐啊。”喬亦歡實事求是的說道。
她真的想不明白,南宮旭爲什麼要幫自己這個外人,不教訓他自己的大舅哥。
“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南宮旭的眼角微微上挑,眉目含情的看了喬亦歡一眼說道:“我們南宮家和薛家的確有幾分淵源,甚至我爺爺好幾次想撮合我和薜璇,所以外界都墨認了薛璇和我的關係,以爲我們真的是未婚夫妻的在系。但是當初我爺爺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我就已經拒絕了。我喜歡的人是你,對於我來說,薛銳纔是外人。我寧願讓你負所有人,也不想所有人來負你。”
喬亦歡的心裡咯噔響了一下。
怎麼又談到了這個問題上面着實有些太過尷尬了一些。
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迴應南宮旭了,她再三強調過她是不會喜歡南宮旭的,但是他似乎聽不明白似的。
喬亦歡也懶的再費脣舌了,至於南宮旭剛剛說的話,她只當沒有聽到就可以了。
南宮旭將喬亦歡並不迴應,他的心裡有些苦澀,知道喬亦歡這是還不喜歡他。不過沒關係,只要他喜歡喬亦歡,用最真誠的心,最真摯的愛來對她,她就算是鐵石心腸,也總有一天會被自己給感動的。
這一次,南宮旭是真的帶她去酒吧的。
他們到酒吧的時候,酒吧果然還沒有開始營業,不過南宮旭是這裡的熟客,而且還和老闆是朋友,所以他很輕易的就進去了。
而喬亦歡則跟着一起沾光,走了進去。
白天的酒吧,少了夜晚的喧囂與熱鬧,看起來十分的冷清。
“你有什麼問題,就問這裡的酒保和服務人員,他們的消息一般都很靈通的。酒吧裡發生的風吹草動,他們都能知道的八九不離十。”南宮旭虛摟着喬亦歡的酒走進酒吧,開口向她介紹道。
“好,謝謝你。”喬亦歡道。
南宮旭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今天已經跟我說過很多次謝謝了,不用再謝我了。爲你做的這些事情,全部都是我心甘情願,爲了討你歡心才做的,所以不需要你張口閉口就對我說謝謝。”
大家都知道,喬亦歡和南宮旭之間的關係匪淺,所以都十分給喬亦歡面子。
基本上喬亦歡想要知道的消息,只要他們知道的,他們都告訴喬亦歡了,事實證明墨塵宇在案發前三天曾經在酒吧外面,因爲一個女人和別人爭風吃醋,打了一架,鬧的還挺大的,第二天就上了八卦雜誌。
而那本雜誌,恰好就是喬亦歡在蘇紫歆那裡看到的那本。
看來她想的沒錯,墨塵宇在案發前幾天曾經和人打過架,按說才三天的時間,如果真的和別人打過架的話,驗屍報告上面應該會有相關的說明纔對。那份驗屍報告她看過很多次,但是她很確定,驗屍報告沒有提過,墨塵宇在出事之前受過傷。
所以,墨塵宇的驗屍報告出了問題嗎?
“怎麼了,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南宮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了過來,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喬亦歡的肩膀上面。
喬亦歡測有推辭,她的確覺得有些冷。
看來墨塵宇的案子,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加的複雜的多。
喬亦歡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覺得頭疼的厲害,難道是昨天晚上宿醉的後遺症又犯了嗎?現在她只想回家休息,然後將自己的新發現,記錄在案,以方便將所有的線索串聯起來,查出更多有利的線索出來。
“沒什麼,我感覺有點累了,我想先回去了。”喬亦歡說道:“本來說過今天要請你喝酒感謝你的幫助的,不過今天情況特殊,改天再請你吃飯,你覺得可以嗎?”
南宮旭當然沒有意見了。
喬亦歡欠他的越多越好,將來他才能藉着這些欠下的人情接近喬亦歡。
“好,我送你回去。”南宮旭說道。
喬亦歡沒有拒絕,反正今天已經麻煩了南宮旭這麼多,反正也不怕再多一件。
南宮旭將喬亦歡送回家之後就離開了,離開之前,他提醒喬亦歡說道:“記得,你還欠我一頓酒。”
“記得的。”喬亦歡點了點頭,道。
難道她像是會賴別人一頓酒的人嗎?
“你也早點回去吧,路上主意安全。”喬亦歡朝着南宮旭揮了揮手告別,然後就離開了。
南宮旭一直在原地,看着喬亦歡進了小區的單元樓之後,他纔開車離開。
回到家之後,喬亦歡又將影印的驗屍報告給拿了出來,想着是不是自己太疏忽了,是不是忽略了什麼東西是她沒有注意到的。
結果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特別是針對墨塵宇身上的傷檢查找,但是卻沒有找到關於任何墨塵宇受傷,或者是身上有淤青的字眼。看來是屍檢報告的疏忽,又或者是人爲的原因,所以纔會沒有的?
她剛回來a市的時候,並沒有親自給墨塵宇驗傷。
這是因爲她是空降過來的人,a市的警方已經做過屍檢了,如果她再重新做一遍的話,似乎是在質疑a市警方的辦案能力。再有一個就是當初給墨塵宇驗屍的還是墨二爺親自請的法醫,是一個從業幾十年,已經退下來的一位法醫了,在a市的地位十分高。
如果她要求重新檢驗的話,就是不尊重這位老法醫了。
出於對a市警方的信任,她並沒有再要求檢驗屍體,看來當初她瞻前顧後的舉措,是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