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深從牀上起來,直接當着喬亦歡的面,將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喬亦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墨北深直接將身上的襯衫給脫了下來,然後她就看到墨北深露出精瘦卻又不失力量的上半身。
他身上的薄薄的肌肉均勻的覆蓋在骨骼上面,肌肉細條十分流暢漂亮。
她立刻扭頭,不敢再看墨北深,她說道:“那個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她立刻落荒而逃。
剛跑到門口的時候,卻聽到墨北深說道:“在下面等我。”
“哦。”她的腳步一頓,然後又快速的離開了。
墨北深看着喬亦歡落荒而逃的背影,心裡覺得有些好笑。昨天這麼熱情如火,現在居然這麼膽小害羞。
喬亦歡從墨北深的房間裡面跑了出去,然後下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她感覺臉上的溫度還是沒有降下去。墨北深的胸肌和腹肌,還有那個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紋身,一直不停的在她的眼前晃悠着,晃的她口乾舌燥,心如雷鼓。
看來她還得再找機會再去一趟魅色酒吧,但是一定要再謹慎一些,不能再着了別人的道。
昨天她已經證實了,墨塵宇的確經常出入魅色酒吧,至少那本八卦雜誌的可信度已經有百分之三十了。只要再確定一下,墨塵宇是真的和別人爭風出醋,大打出手,傷的有多重,就能得到很多線索了。
她坐在沙發上面胡思亂想,不知道想了多久。
然後就看到墨北深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應該不洗了一個澡,頭髮溼漉漉的沒有吹乾。
他的頭髮沒有梳起來,而是十分凌亂的披散着,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青澀柔軟多了。
喬亦歡看到墨北深的時候,想到今天早上起來的場景,還有墨北深精瘦充滿了力量的上半身。於是她覺得十分不自在,好別開眼睛,說道:“那個,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墨北深起身走進廚房,問道:“餓了嗎?”
他不問還好,他一問,她的肚子還真是餓了。昨天晚上她去了酒吧,灌了一肚子的酒,後來醉的不醒人事,連飯都沒吃,睡到今天早上纔起來。
她見墨北深進了廚房,她嚥了咽口水。
顏顏和新一,去國外參加夏令營,走了好幾天了。雖然新一在冰箱裡給她留了一冰箱的水餃,但是再好吃的水餃吃多了也會有些膩的。她實在是有些想念新一的手藝了,墨北深的廚藝好像也很不錯。
所以她又厚着臉皮,重新坐了下來。
很快,墨北深就端了兩碗麪出來。
面看起來十分的清淡,但是聞起來卻特別的香。
她有些饞的嚥了咽口水,十分沒出息。墨北深將面端過來之後,她立刻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剋制着沒去吃麪,對墨北深道:“謝謝你的面。”
墨北深看着喬亦歡饞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說道:“吃吧。”
她這是有人幾天不給她吃飯嗎?
喬亦歡端起碗,挑了一筷子面喂進嘴裡,味道真的讓她覺得很驚豔。她還以爲只是一碗白麪而已,味道一定非常的寡淡。但是卻正好相反,這個面吃起來味道特別的鮮,裡面還臥了一個雞蛋,吃到嘴裡滿嘴生香。
不知道是因爲她的確是餓了,還是因爲墨北深的手藝實在是好,可能兩方面的原因都有吧。
“嘶……”墨北深突然之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放下筷子,拿出紙巾擦了擦脣角。
喬亦歡聽到聲音,擡起頭看了墨北深一眼,然後就看到墨北深嘴脣上有一個傷口。
剛剛吃麪的時候,墨北深不記得嘴上的傷口了,面有些燙到了他的傷口。儘管他一向能忍,還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你嘴怎麼了?”喬亦歡順嘴問了出來。
墨北深沒有回答他,只是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說實話,她沒明白墨北深的眼神到底是幾個意思,但是好的臉卻又開始莫名的發熱了。
然後她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墨北深嘴上的傷口,好像是個牙印。然後她又看到墨北深的脖子上面,也有一個牙印。因爲牙印的位置比較靠上,所以即使穿上衣服也蓋不住他脖子上面的牙印。
她突然之間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該不會是她咬了吧?
因爲這個牙印,她心裡有些忐忑,就連這麼好吃的面,她都有些食不知味了。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追問墨北深,他脖子上面的這個吻,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在墨北深也沒有主動提到,只是等到面涼了一些,他纔開始吃。
吃過麪之後,墨北深問道:“你昨天去酒吧幹什麼?”
喬亦歡想說,她去酒吧和墨北深又沒有什麼關係,完全沒有必要向他交待。但是考慮到,昨天墨北深幫了她,而且她還咬了墨北深,所以有些心虛。
於是她十分誠實的說道:“我去調查墨塵宇的案子。”
“所以你是在找給我定罪的證據嗎?”墨北深開口問道。
喬亦歡搖了搖頭,道:“不是。”
“不是?”墨北深挑了挑脣,露出十分玩味的笑容出來,開口問道:“難道你們不是已經鎖定我了,現在就等着找到證據證明我是殺人兇手,然後就直接控告我謀殺罪嗎?”
看來,墨北深已經知道蘇紫歆和方銘宇在跟蹤他了。
不過喬亦歡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如果墨北深不知道的話,纔是真的奇怪。
“我從來不懷疑你。”喬亦歡篤定的說道。
她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墨北深,她現在已經犯了大忌了。在沒有證據之前,她不應該下任何的結論。但是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而已,當案子涉及到自己關心的人,很難做到完全的公平公正。
至少現在喬亦歡的心裡就相信墨北深不是兇手。
“是嗎?”墨北深不置可否的問道,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喬亦歡的說辭。
“因爲他們覺得你是兇手,所以他們在找能證明你是兇手的證據。”喬亦歡頓了頓,特別真誠的說道:“但是我在找證明你不是兇手的證據,雖然我們的目的不同,但是大體是殊途同歸,都是要找到真正的兇手。”
墨北深深邃的目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落在了喬亦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