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一口氣,站起來對墨北深說道:“好了,今天已經陪了你很久了,我就先回去了,等到明天再過來看你吧。”
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所以她沒有注意到,墨北深放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
喬亦歡從墨北深的病房裡回去,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她的病房裡坐着一個正襟危坐的男人。
“你怎麼過來了?”喬亦歡走進去,有些驚訝的問道。
墨北爵聽到喬亦歡的問題,他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是你的未婚夫,過來看你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喬亦歡微微一愣,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公司的事情這麼忙,也不用每天都過來看我的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沒事,每天工作很累,想到你就不覺得累了。”墨北爵扶着喬亦歡又回到牀邊坐了下來,說道:“你剛剛去哪了?”
“沒去哪,只是去看看墨北深了。”喬亦歡也沒有想要隱瞞墨北爵的意思,她說道:“怎麼說墨北深現在一直昏迷不醒,也是因爲我。我想多陪陪他,多和他說說話,或許他就醒了。”
墨北爵伸手將喬亦歡抱在懷裡,將自己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面,說道:“你現在這麼關心他,我都有些吃醋了,以後少去點好嗎?”
喬亦歡根本就做不到,現在不管是因爲感激還是因爲愧疚,她現在都放不下墨北深,讓她一點作爲都沒有,她是真的做不到。
但是她又不想讓墨北爵心裡覺得不舒服,於是只能模棱兩可,含糊其辭的說道:“我儘量。”
墨北爵嘆了一口氣,知道他之前去北美走的那一步棋走錯了,以至於現在喬亦歡和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他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反而說道:“你剛剛還在,我去問過你的主治醫生。醫生說你的情況恢復的很好,再觀察一天,後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喬亦歡淡淡的道。
她也不喜歡醫院這個地方,不喜歡醫院消毒藥水的味道。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是以後過來看墨北深的時候不方便吧。
不過沒有關係,她以後還是會每天都過來的。
喬亦歡第二天,又去墨北深的病房裡陪着他說話。當然是她一個人說,墨北深閉着眼睛沉默的聽着。
現在墨北深就像是她的一個樹洞一般,她對着樹洞可以暢所欲言,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她說的最多的,還是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她一個人帶着顏顏,新一生活時發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索事。
第三天,喬亦歡就出院了。
墨北爵直接將喬亦歡給接到墨家老宅去住了,他對喬亦歡說道:“你一個人住我實在是不放心,我又要上班,工作忙的時候照顧不到你。所以這段時間你就住在老宅這邊吧,這裡有人可以照顧你。”
“沒事的,我住在這裡太打擾了。”喬亦歡想了想,拒絕道。
墨北爵深深的看着她,對着她的眼睛,說道:“亦歡,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嗎?我們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是我們的婚期了,到時候我們兩個就是夫妻了。你住在我家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你也不需要有心理壓力,好好的修養就可以了。婚禮的事情,我會親自盯着的。
現在你的首要目的就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然後十月十八那天,做一個萬衆矚目的新娘。”
喬亦歡的嘴角笑了笑,勉強的露出一個微笑出來。
明明以前她很期待婚禮的,只是現在她卻沒有以前那麼期待了。得到婚禮的時候,她還覺得心裡有些彆扭。
她知道這是她心態出了問題,所以她要好好的調整自己的心態。墨北爵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她不應該總這麼彆扭,嬌情。
喬亦歡就在墨家老宅住了下來,只是有一天,她突然之間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的電話。來電的人是喬薇薇,這讓她很驚訝。
聽到喬薇薇的聲音,她直接就想要掛斷了。
或許喬薇薇也知道喬亦歡不待見她,會掛她電話,於是她立刻說道:“喬亦歡,我求求你別掛電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喬亦歡冷聲說道。
她和喬薇薇之間雖然是堂姐妹的關係,但是卻早就已經找破了臉皮,就連面子情都不需要維持,他們之間也無話可說。
喬薇薇早就料到喬亦歡會是這樣的態度,於是她開口道:“你的那條月芽吊墜在我這裡,如果你想要拿回去的時候,就過來拿吧。”
說完之後,她就掛斷電話了。
月芽形的吊墜?
她不需要想,就知道喬薇薇說的是哪一條。月芽形狀的吊墜,她就只有一條。後來丟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找到過了。
她還以爲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找到,沒有想到那條吊墜居然在喬薇薇那裡。
那條吊墜對她的意義非凡,哪怕現在她真的再也不想見到喬薇薇。可是爲了那條吊墜,她也不得不去。
她打聽了一下,喬薇薇在看守所的時候鬧自殺,現在在醫院裡。不知道是不是孽緣。喬薇薇現在住的醫院,就是她之前住的那間,現在墨北深剛好還住在那裡。
反正明天她也要去醫院看望墨北深的,順便去喬薇薇那裡把吊墜給拿回來。
第二天,她去花店裡買了一束百合花,去醫院。將花交給醫院的護士,讓她們幫她把花插在墨北爵的病房裡面。
她打算先去看喬薇薇。
喬薇薇的病房外面還有警察在看守,喬薇薇做了一份記錄,就進到病房裡看到喬薇薇了。
喬薇薇的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憔悴蒼老的不成樣子,彷彿這段時間一下子就老了十歲了,完全看不出喬薇薇曾經的樣子了。
喬亦歡和喬薇薇之間的關係,也不需要任何的寒暄,她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我的吊墜呢?還給我。”
“急什麼?”喬薇薇有些神經質的笑了笑,說道:“真是可惜啊,我們計劃了這麼久,想要弄死你,結果你還是命大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