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爵見她喝完之後,問道:“還喝嗎?”
“再給我盛一碗吧。”喬亦歡說道。
墨北爵又給她盛了一碗,新一給她煮了滿滿一保溫桶的湯,最後喝的只剩下一小半的,剩下的全部都進了喬亦歡的肚子了。
喝完湯之後,她覺得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我昏迷了這麼久,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喬亦歡問道。
墨北爵坐在喬亦歡的病牀前,拉着她的手,說道:“你在睡着的期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你想知道嗎?你想聽的話,我都告訴你。”
“好。”喬亦歡靠在牀閒,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墨北爵說道:“墨塵宇的案子已經結了,是老爺子親自盯着的。墨塵宇也已經找到了,他沒有死。這一切都是我二叔計劃好了的,就是想要將罪名拖到墨北深的頭上,然後從北深的手裡奪權。本來他在警局裡還有不少的人,不過方銘宇很聰明,直接找了老爺子出面來解決這件事情。
警局裡那些幫了二叔的人,全部都被雙規了。二叔現在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警察局給扣住了。至於墨塵宇,就被老爺子給送到國外去了,這輩子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
你們這次的車禍,是喬薇薇和我二叔一起做的,我二叔的目的就是想要殺了你和北深滅口,而喬薇薇只是因爲嫉妒你,所以精神有點問題,她也被抓起來了。”
喬亦歡沒有想到,自己只是短短的昏迷了幾天而已,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好像所有做了壞事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那真是太好了。”喬亦歡笑了笑,說道。
墨北爵看到喬亦歡終於笑了起來,他說道:“你安心的養病,別想這麼多,所有的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
“嗯。”喬亦歡乖乖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墨北爵來醫院的時間其實並不是很多,顏顏,新一放學之後,由墨老爺子帶着來看她了。
看到她的時候,顏顏就變成了一個小哭包,而新一則滿臉幾乎快要凝潔成冰的冷凝,讓喬亦歡看的有些陌生。
“媽咪,我以爲你死了,不要我們了。”顏顏哭紅了眼睛,委屈的看着喬亦歡,說道:“我很害怕。”
“沒事,沒事媽咪沒事了。”喬亦歡把顏顏,新一都招到自己的病牀前面,說道:“你們別哭了,我真的沒事。那些總是做壞事的壞人,都被抓起來了,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傷害我們了,所以你們都別怕好嗎?你看媽咪已經好了。”
“嗯嗯。”顏顏,新一一人抱着她的一隻胳膊,緊緊的捨不得鬆開。
墨老爺子看着喬亦歡的表情有些複雜,都是因爲喬亦歡,墨北深現在纔會昏迷不醒的。可是這次遇到危險,卻是喬薇薇和墨二爺一手策劃的。
一個是他從小就替墨北深指腹爲婚的未婚妻,一個是他不成器的二兒子。所以其實算到底的話,還是他們虧欠了喬亦歡。
墨老爺子也沒臉指責喬亦歡有什麼不對的方。
“亦歡啊,你好好的養病,顏顏,新一我會照顧好的。等到養好病之後,就回來老宅這邊住一段時間,給你好好的補補身體。”墨老爺子對喬亦歡說道。
“好。”喬亦歡笑着同意了。
墨老爺子又說道:“現在北深昏迷不醒,我的年紀又大了,公司的事情不能沒有人處理。所以就讓北爵以北深的名義去處理了,對外公佈的消息,也是現在躺在病牀上的人是北爵而不是北深。北深是公司的執行總裁,如果讓別人知道北深現在昏迷不醒的話,對公司的影響很大。所以你也別怪北爵,這段時間不能經常陪在你身邊。”
喬亦歡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他們又在醫院裡呆了一會兒,墨老爺子就把顏顏和新一給帶回去了。
喬亦歡一個人呆在病房裡也覺得無聊,她掀開被子去到了走廊的盡頭,然後換了一套防護服。
然後這是她們出事了十天之後,她第一次看到墨北深。
墨北深的頭上纏着厚厚的紗布,身上穿着各種醫療器械,全靠這些冰冷的儀器,墨北深才能維持自己的生命體徵。
“墨北深,你還打算在這裡睡多久啊,你快點起來吧。”喬亦歡不敢動墨北深,只能坐在旁邊看着他,她說道:“其實我現在已經相信你了,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歡我。”
有很多話,以前墨北深醒着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跟墨北深說的。
現在墨北深躺在病牀上面,無知無覺,不知道能不能聽到她的話,她反而有了想要傾訴的欲、望了。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把你當成了七年前的那個人。那個人和我認識的時間並不久,但是卻在我的人生之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痕跡,然後就突然之間消失了。真的很難想象吧,他消失了七年,我對他的感情不僅沒有隨着時間而消遜,反而像是酒,反而更加的醇厚了。”喬亦歡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說道:“我把你當成是他了,知道你不記得我,當時我真的很傷心,卻又捨不得就此放下這段感情。我就在這份感情裡面沉淪着,直到北爵出現,我才發現,原來我認錯人了。
北爵纔是七年前,與我相遇,並且在危險的時候捨命也要護我周全的男人。我一直這麼堅定的認爲,北爵纔是那個人。爲什麼,現在我反而不確定了呢?爲什麼我越來越覺得,你纔是七年前的那個人呢?
七年前那個人在最後的的時候,也對我說過‘好好活着’這句話。這句話,讓我覺得你和七年前的那個人重疊在一起了。
是因爲這次事情的影響,所以產生了移情的作用嗎?我現在真的很迷茫。你現在是不是特得意,把我平靜的生活都給攪亂了之後,就這麼一睡不起,留下我一個人,面對着這堆亂攤子。”
喬亦歡說完之後,墨北深還是沒有醒過來。
她早就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他昏迷了半個月都沒有醒過來,哪裡是她說兩句話,就能讓他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