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男人!
喬亦歡瞪了墨北深一眼。
“小心點!”墨北深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叮囑道,“跟着我往這邊走,這裡是個天然的屏障!”
喬亦歡點頭,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對方選這個小花園動手,無非因爲這個小花園的隱蔽性很好,方便對方得手之後不露痕跡地逃走。
但是,這個小花園也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一旦不能一擊得手,就會給墨北深逃脫的機會,而小花園茂密的樹木就成爲了最天然的屏障!
還好,他們還有機會!
墨北深仔細觀察着四周,小心地往前移動,喬亦歡知道只要能出了花園到了十字路口,對方就拿他們沒辦法了。但這一點對方也知道,而他們倆只要走動,不可避免地就會引起草木的動靜。
對方等的就是他們走動的時候引起的這點動靜聲。
才走了兩步,墨北深就猛地回身將喬亦歡往旁邊一拉,“啪——”幾乎同時,原本喬亦歡雙腳所站的位置上,一棵小樹被子彈打斷了。
天吶,喬亦歡心驚,要不是墨北深出手及時,這一刻斷的就該是她的腿了。
墨北深神情戒備,也是心裡一緊,不由得回頭看了喬亦歡一眼,目光中露出擔心的神色。
換做別的女人可能早就被嚇得尖叫出聲了,就算不叫也會驚慌失措,但喬亦歡這個女人卻什麼反應都沒有,冷靜,沉着。
墨北深的眼中不由得多了幾分讚許,正要準備繼續往前移動,沒想到剛一有點動靜,前面又是幾下槍擊。
很顯然,對方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意圖,他們不移動狙擊手就往他們停留的地方不停射擊,一移動,對方也能察覺,也就能將他們直接掃射當場。
這一下,是進退兩難啊……喬亦歡皺眉,要怎麼做才能儘快突破小花園走到大馬路上呢?
就在喬亦歡思考之時,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轉頭一看,發現墨北深竟然將他的皮帶給解了下來!
“你幹什麼!”喬亦歡輕聲道,差點跳起來,但是遠處還有狙擊手,她只能忍下了驚呼,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竟然還能想到這種事,要不要臉!
墨北深給了她一個白眼,轉身就將皮帶倒拿着,手腕抖動,輕輕丟了出去,瞬間……
“啪啪啪——”幾顆子彈打在皮帶落地的地方,勢頭依舊很猛,但落地的位置已經距離兩人有一定距離了。
是樹木抖動的範圍擴大了,讓對方的判斷出了錯誤!
就趁現在!
喬亦歡和墨北深緊接着往前走,在靠近出口的地方停下了……出口附近有一小片空曠地,直接走出去一定會被阻擊手發現的……
現在該怎麼辦?
喬亦歡想了一下,轉頭拉住了墨北深。
墨北深一愣,只見喬亦歡突然靠了過來,身上幽幽的香味讓他有片刻的失神,這個女人……
喬亦歡覆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我去引開狙擊手,你趕緊出去!”
墨北深頓時眉頭一皺,直接拒絕,“不可能,我墨北深還不至於要一個女人爲我以身犯險!”
喬亦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以身犯險?你以爲我傻啊,我纔不是爲了救你,對方的目標是你,我衝出去他會分神,這樣我們倆都能逃脫了,不然在這兒只會等死!”
墨北深卻不說話,眸子緊緊的盯着喬亦歡,這個女人剛剛說什麼?纔不是爲了救他?他在她心裡就那麼的不堪嗎?
哼!是他自作多情了!
“好。”墨北深頓了頓,陰着臉答應了。
“那我們說好哦,數到三,我就跑出去!”喬亦歡道,看墨北深點頭了,於是做好了準備,開始輕聲數道:“一、二……”
然而,她的三字未喊出口,墨北深就直接跑了出去。
“!!!”喬亦歡頓時心驚,不是說好她先跑墨北深再跑的麼?怎麼墨北深提前跑了?
來不及多想,喬亦歡也迅速跑了出去,躲進了一個廣告牌後。
自己安全後,喬亦歡就立即去尋找墨北深的身影,只見地上有一連串的彈痕直追着墨北深的方向而去。
天吶!他不會有事兒吧?
心頓時揪成了一團,喬亦歡觀察着墨北深那邊的情形,他不僅沒有完全躲避起來,還時不時的將身影露出來,把火力引走。
這個男人……傻瓜!
喬亦歡的眼眶頓時就忍不住紅了,咬了咬牙,說好了她救他的,怎麼變成了他救她呢?
七年前一次,七年後又來一次嗎?
傻瓜,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一想到七年前的事情,喬亦歡的心就立即沉了下去……不行!她絕不能讓他再有事!
她……不想再嘗試到再失去他的滋味了……
喬亦歡想着,大腦迅速的轉動了起來,然而,就在這時……
只聽“砰——”地一聲槍響,墨北深那邊躲避不及,悶哼一聲,捂着左肩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
“墨北深!!!”喬亦歡控制不住的大喊道,趕緊衝上去將他抱住,努力往旁邊的廣告牌後面躲去。
“砰砰砰——”槍聲持續不斷的響起,巨大的廣告牌被槍打落。
喬亦歡沒辦法,乾脆將墨北深抱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將他保護了起來。
只是沒想到,頭上巨大的鋼架砸在了她的身上,喬亦歡只覺得腦袋一陣陣劇痛,身上也好幾處疼痛,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等喬亦歡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這是什麼地方?!
墨北深呢?!
喬亦歡一驚,立即從牀上坐了起來,誰知腦袋頓時一陣疼痛,隨後又倒回在了牀上……
天吶,頭好痛!
“喬小姐,你醒了?”一箇中年女聲說,“你不要急,已經沒事了。”
喬亦歡轉頭看去,只見牀邊的椅子上正坐了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長得很慈祥。
她看到喬亦歡醒了就趕緊過來將她扶着坐了起來,忙問道:“你還有哪裡不舒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