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爲了不讓慕太太看出自己撒謊,塗嬤嬤用平常的步伐下樓。
慕太太沒看出塗嬤嬤有什麼異常,回到自己住的房間,打電話給敬幸:“你立刻來見我。”
“好。”電話中敬幸的聲音很平靜。
慕太太放好電話,在雙手握緊握,在地上慢慢走動。
過了一會兒。敬倖進到慕太太房間,關上門。
慕太太主動說:“不用行禮。關於馥荔的那個傳言,你聽說了沒有?”
敬幸點頭:“這事牽扯到王室。我覺得,我們最好不要介入。”
慕太太走到敬幸面前,正視着敬幸:“這對我們慕氏來說,是一個特大的好機會。你做還是不做?”
慕太太能這樣毫無顧忌下命令,必定是和慕震曄商量過。
敬幸不想和慕太太當面起衝突:“你想讓我怎麼做?”
“徹底剷除。能做到嗎?”慕太太觀察敬幸,如果敬幸眼裡流露出一絲不情願,她就會起動暗殺敬幸的行動。
“我盡力。”敬幸轉身出到慕太太住的房間,在走廊上,她用力平復呼吸,再去敲老王后房間的房門。
“請進。”
敬幸得到老王后允許,進到老王后房間,關上門。
敬幸直接來找老王后,老王后知道敬幸有急事:“什麼事?”
“他們,瘋了!”在王宮裡,敬幸也不敢多說話。
敬幸向來理性精明,老王后從敬幸的眼神裡看到無奈,猜測事情很棘手。
“需要我幫忙嗎?”
“涉及的人,太多,他們,這是把我往死裡逼。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
老王后淡然說道:“沒有退路,那就往前走。輸的未必是你。”
敬幸不解:“我真的有勝的把握嗎?”
“相信我,幫你打助攻的人會有很多。你只需要掌好舵就行了。”
“我明白了。謝謝。”敬幸向老王后深深鞠了一躬,離開老王后房間。
老王后進更衣間,換了一套衣服,出了門庭,在門庭附近外散步。
片刻過後,白百年的車隊進城門。
老王后刻意往門庭走。
白百年下車後,看到老王后,去到老王后面前,向老王后行完鞠躬禮後,說:“嬸嬸,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向我說?”
“也沒什麼大事。能不能陪我去花園裡散步?”
“當然可以。”白百年隨着老王后去到花園。
老王后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停下腳步,對白百年說:“如果我死了。能不能把我葬在一鼎城?”
白百年眉頭緊皺:“嬸嬸,你好好的,爲什麼突然說這種話?”
“在王宮裡待了這麼多年。有些事我的直覺很準。我覺得我差不多了。”
“嬸嬸,我答應過我王叔,要好好保護你和你的家人。”
老王后從來都沒想過,去世的老國王生前,還關心她的安危。
老王后難以置信:“他......他真是這麼說的嗎?”
“我王叔和我心裡都清楚你家的事。但我們沒有證據。我們必須得有耐心。”
老王后憋在心裡多年的苦悶瞬間消散:“陛下,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嬸嬸,你就安心地在這裡住着。你家的公道,我會幫你討回來。但這事要保密。不許和任何人說。”
對於栢莯國的局勢,老王后非常清楚:“我答應你。”
“嬸嬸,我還有點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王宮?”
老王后還想獨自回味一下剛纔的激動:“我想再走走。”
“那我先走了。”白百年往門庭走去。
老王后欣賞花園裡的風景,看什麼都感覺很美。
白百年進到王宮內。
站在門側的琰叔,向白百年行完鞠躬禮說:“有一件事。要向你請示。”
白百年帶着琰叔上樓進書房。
琰叔關好門,對白百年輕聲說:“二少爺,剛打電話回來,說慕預丞情緒崩潰。”
白百年緊張問道:“爲什麼會崩潰?誰把他弄成這樣?”
“崢茱國那邊對二少爺監控很嚴。二少爺剛過審查。他不宜多講。”
白百年坐到沙發椅上:“你有沒有查出,是誰在興風作浪?”
“馥荔公主這件事,是突然在國民間傳開,生事者應該是早有準備,查出源頭很難。”琰叔站到白百年面前。
要請示的事談完了,琰叔的神情還是很嚴肅,白百年知道琰叔還有話講。
“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
“敬幸又來王宮見王后。而且敬幸離開王宮時,臉色不太好。會不會?”琰叔暗示白百年,有可能外面的事和慕太太有關。
白百年沉默。琰叔轉身要走。白百年叫住琰叔:“叫她來這裡。”
“是。”琰叔出了書房,請慕太太到書房。
琰叔退到書房門外,輕輕關上門,迅速遠離書房。
白百年看向慕太太:“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話嗎?”
慕太太去到白百年身側站好:“陛下,我一直待在王宮裡,我做錯了什麼?”
“敬幸找你有什麼事?”
“慕預丞和我哥吵架,離家出走,現在還沒有回家。敬幸和我哥都不知慕預丞去了哪裡。敬幸來找我想辦法。”
白百年站起身,鄭重告誡慕太太:“我會記住你說得話。我們去吃飯。”
“好。”慕太太等白百年往門口走去時,偷偷吐了一口氣。
白百年和慕太太去餐廳房,坐到餐桌前的椅子上。
閔小圓也進到餐廳房,給白百年和慕太太行鞠躬禮。
慕太太笑着說:“小圓,快坐。”
白百年咳嗽一聲。閔小圓也不敢坐。慕太太識趣低頭。
白百年對閔小圓說:“你去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叫她馬上回來見我。如果她不想回來,就永遠不要再進王宮。”
白百年對白百荷這個親妹妹向來縱容。
閔小圓從來沒聽過,白百年對白百荷說話這麼狠。
飛速跑出餐廳房隔壁房間,給白百荷打電話。
慕太太坐在白百年身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白百年遷怒於她。
閔小圓打完電話,跑回到餐廳房,對白百年說:“舅舅,我媽媽很快回來。”
“你們先吃。我去上個洗手間。”白百年往餐廳房外走去。
慕太太給閔小圓使了一個眼色。
閔小圓等白百年走出餐廳房,輕步走到門邊探頭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