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楚情吃飽了,她要回家了;鍾斐惋惜,他精心策劃的陰謀沒有得逞。
但就在這時,姜經理忽然沿着樓梯匆匆走了上來。他站在樓梯口,遠遠地對鍾斐點了點頭。鍾斐心中一喜,常勝終於還是來了,主動來鑽圈套了。
鍾斐衝侍者勾勾手指結帳——雖然這餐廳是鍾夫人的,可是鍾夫人卻要求兒子每頓飯必須結帳——“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親母子都不例外,這是於家做生意的風格。
結完帳,鍾斐給了侍者小費。他起身來到楚情身後,很紳士地幫她拉開椅子,並侍候她穿上外套。
鍾斐帶着楚情下樓,他們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樓下響起一段喜慶熱鬧的音樂,並有人羣鼓掌歡呼的聲音。?? 高濃度誘惑77
楚情扶着欄杆,好奇地向樓下一看——只見幾名侍者整齊地列隊,歡迎剛進門的一對男女顧客。
餐廳領班手捧一瓶紅酒,恭敬地對那位男顧客說:“恭喜您——您在本店的抽獎活動中成爲本店的幸運顧客,本店奉送特級乾紅一瓶,同時您今晚在這裡的消費將享有五折優惠。”
周圍的人一起鼓掌,向那位男顧客表示祝賀。
男女顧客很高興。尤其是那個男人,他對身邊的女人說:“羅倩,你真是我的幸運女神——遇到你之後,我就好事不斷……”
說着男人和女人還親密地擁抱了一下。
二樓的樓梯口,鍾斐斜倚着欄杆站着。他的嘴角噙着冷笑,冷眼旁觀着樓下的一切——常勝的表現出乎意料的精彩,竟然還跟羅倩親密擁抱。
鍾斐又偷偷看向楚情,想看看楚情會有什麼表現。
只見楚情像傻了一樣,兩眼呆呆地看着樓下。
忽然,她腳下一軟,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鍾斐抱着昏『迷』不醒的楚情,從餐廳的員工專用電梯下了樓。
他們沒有經過一樓大廳,沒有驚動一樓用餐的客人們。所以楚情被送往醫院的時候,常勝毫不知情,他還跟羅倩在餐廳裡歡快地用餐。
鍾斐看着懷裡昏『迷』的楚情,深感歉疚——他明知道楚情對常勝用情極深,他真不該設計這一幕,讓楚情親眼看到常勝跟羅倩一直都有來往,而且關係曖昧。
他緊緊摟着楚情,撫『摸』親吻着她的面頰。他在心裡對楚情說:“我真心不想傷害你,可是不下這劑猛『藥』,怎麼把他從你心裡徹底拔除呢?”他又說,“等這一切都過去,我會好好呵護你,讓你做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楚情被送到醫院後,醫生診斷並無大礙。讓她在病房裡休息了一會兒,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鍾斐一見她睜開了眼,連忙問她:“情情,覺得哪裡不舒服?”
楚情搖搖頭,說:“沒有什麼不舒服,剛纔就好像上睡着了。”她又調侃道,“這次睡得真好,連個夢都沒作,比上次昏倒舒服。”
“呵呵,是嗎?不難受就好。”鍾斐鬆了一口氣。
楚情問鍾斐:“幾點了,我該要回家了嗎?”
鍾斐沒告訴她幾點,而是說:“情情,今晚別回去了,就住我那兒吧。”?? 高濃度誘惑77
楚情說:“那可不行,夜宿不歸,會被我婆婆會的。”
“楚情!”鍾斐急了,他說,“我不許你再回那個家!以後你就跟着我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楚情扯扯嘴角,『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她說:“你別逗了。”
“我沒逗你玩兒!”鍾斐說,又說,“你還看不透那個男人的真面目嗎?他一邊敷衍你,一邊繼續跟那女人交往——因爲那女人交際廣闊,他要利用那女人拓展業務,他根本離不開她……”
“我懷孕了!”楚情忽然說。
“他是自私自利的‘僞君子’!”鍾斐說得正歡,忽然,他意識到楚情在說什麼,他傻了。
他楞了有五秒鐘,下意識地說:“你說——你懷孕了?”
楚情點點頭。說:“我昨天回家時,在『藥』店買了份早孕試紙。今天來公司後,我躲在廁所裡測了一下,呈陽『性』。我本來打算星期天的時候,讓常勝陪我去醫院仔細檢查一下……”
說到這兒,楚情忽然哭了。
她本來打算今晚回去,告訴婆婆和老公這個好消息,他們盼了大半年了,終於盼到這個好消息。可是,她今晚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
她的心徹底碎了。如果不是鍾斐及時抱住了她,她很可能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就像她夢中夢到的那樣,摔下樓把自己摔死!
鍾斐看着楚情哭,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鍾斐開車送楚情回家。
在路上,楚情接到常勝的一個電話。
常勝說:“楚情,我正在‘鍾氏’樓下……”
楚情一楞,問:“你去‘鍾氏’做什麼?”
“我來接你啊!”常勝說,“我剛剛應酬完一個客戶。正好咱媽打電話來,說你今晚加班,所以我繞個道過來接你。”
“……”楚情停了幾秒,說,“不必了,我已經坐上車了,你回家吧。”
說完,楚情掛斷了電話。
駕駛室裡很靜,所以鍾斐在旁邊清楚地聽到了楚情和常勝的對話。他側眼看了看楚情,心下有幾分不安。
清官難斷家務事,如今楚情跟常勝有了孩子,不是想散就隨便能散的。
鍾斐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高濃度誘惑77
楚情比常勝早一步進家門,她藉口加班累了,洗漱之後,回房睡了。
楊秋月一個人在客廳坐等兒子。
常勝回來後,楊秋月問他:“你沒去接楚情?”
常勝說:“去了。”又說,“您命令我去,我能不去嗎?只是沒接到,她自己先坐車回來了。”
楊秋月眉頭緊皺,停了一下,說:“常勝,我怎麼覺得你倆最近不太對勁呢?”
“哪兒不對勁了?”常勝問。
“你整天在外面應酬,她加班的次數也忽然多了起來……以前她不這樣,就算有時候下班晚點兒,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在外面呆到很晚纔回來。”
常勝不以爲然,說:“上班不都這樣嗎?現在社會競爭這麼激烈——加班、應酬,都是免不了的。”
楊秋月沒表態,她忽然放低聲音,說:“這幾次她晚回來,說是加班,可是我聞到她身上有酒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