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詹木青笑了笑,似乎,做老師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呀。
已經完全進入夏季,樹上的蟬發出“知了,知了”的叫聲。
高三十八班的同學們早早地就感受到了夏日的灼烤,都待在開着十八度空調的教室裡不願出來。
“林左道!詹老師都說了好幾遍了,即使現在已經進入仲夏,溫度很高,空調也是不能開那麼低的溫度的,讓大家感冒了,高考會失利的!”胡童生氣地朝林左道解釋,臉上有些泛紅。
林左道很皮地擋在空調前面,阻止胡童把空調溫度調高,“哎呀,班裡太熱了,我剛剛都熱出一身汗了。”
聽到上課鈴響了起來,胡童瞪了一眼林左道,無奈地回到座位上。林左道回了她一個鬼臉。
炎熱的天氣總是讓人感到悶,這幾天的高三十八班表現得嚴重氣血不足,每個人都打不起來精神。詹木青爲此爲大家採購了冰淇淋,高三十八班得氣勢又變得高漲起來。
再過一週的時間就是高考了,有幾位同學因爲考前焦慮病倒了,這時的詹木青變得忙碌起來。他開始動身前往每個病倒的同學家裡探病,詢問他們的狀況,幫助他們擺脫現在的焦慮。其他事情都被他拋在了腦後,連學校都不經常去了。
這時的鄭墨在父母的照顧下,健康狀況良好,再加上之前模考的巨大進步,他一點都不慌,還時不時地幫助同學解決問題。
江傳名這邊已經收到錄取通知書,但還是沒有鬆懈,仍在不停地學習。
林左道這邊倒也讓人放心,雖然平時玩心很重,但到了重要關頭,還是有模有樣的,也不再和胡童爭辯空調的溫度。
胡童在詹木青每日的指導加補習的狀態下,能力也穩定了下來,前幾天詹木青給她做了一個小測試,成績有了一些進步,不過這麼一個月的努力下,能取得這樣的成績,說明胡童的知識基礎還是很穩固的。
越到最後關頭越難熬,有幾個人已經坐不住了,又因爲考前些許的焦慮,開始懈怠起來。這時,胡童主動站出來幫助大家解除焦慮,雖然成效不大,但是已經有人開始停止懈怠了。
終於到了最後一關——高考了,想到這一年來和老師同學們相處的時光,鄭墨心中非常捨不得。不止是鄭墨,高三十八班的其他同學也都有這種心情。於是大家約定好,高考完大家一起出去聚一聚,順便帶上詹木青。
鄭墨突然想起來詹木青還沒有給自己答覆,就跑到他的辦公室,卻沒有找到詹木青的人,頓時有些失望。
在這最後一天,胡童給大家分發了准考證,並給大家朗讀了考試的注意事項和對大家的祝福。
“鄭墨啊!我們兩個在一個學校考試!”林左道驚喜地叫了起來。
鄭墨假裝有些惱怒地看着他,“你偷瞄我准考證!”隨即錘了他一拳。
詹木青到最後都沒有出現。
最後,高三十八班在嬉鬧聲中漸漸安靜下來。再過一會兒,整個學校都安靜了下來這時才聽得到蟬鳴的聲音。漸漸地,騰飛高中陷入一片黑暗,只有保安室的燈還亮着。
鄭墨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思緒卻飄到了詹木青那裡。想來想去,鄭墨都被自己的優柔寡斷給討厭到了。於是他快速給詹木青撥了個電話。
嘟嘟……電話另一邊一直不見有人接通,鄭墨有些急了。
直到電話將要掛斷,才聽見一個帶有沉重鼻音的聲音,“喂?是鄭墨啊。”
聽到這個聲音,鄭墨有些驚訝,“喂,詹老師,是我。聽起來您的狀態不是很好,是生病了嘛?”鄭墨不好意思詢問讓詹木青回到物理研究所的事情了。
“啊,就是個感冒,過幾天就好了。”詹木青一邊說着,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聽到這個噴嚏,鄭墨徹底不好意思問了,說了一些關心詹木青的話就掛斷了電話,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第二天早上,成紅專門給鄭墨做了一人份的營養早餐,看的一旁的鄭書兩眼放光,正準備拿筷子嚐嚐,就被鄭文毅阻止了,小聲地警告鄭書:“鄭墨今天高考,這是給鄭墨做的,獨一份,廢了你媽好多心思呢,你別亂碰,你可是知道你媽那脾氣的!”
“你們倆在說什麼呢,快點準備吃飯了。”成紅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鄭書一個激靈。
這時,鄭墨正好洗完漱從衛生間出來,看到桌子上的“獨一份”,“吧唧”一口親到成紅臉上,一旁的鄭文毅和鄭書心裡癢癢的,羨慕死了。
吃完早飯後,鄭書親自送鄭墨去考場。下車後鄭墨正好碰見林左道,林左道看到鄭墨,趕緊跑過來,對着鄭墨一頓亂拜。
“求求了,鄭墨大神附體,讓我考個好成績!”
鄭墨被他的滑稽樣兒逗笑了,拍了他一下,“那祝你好運。哈哈哈。”
突然,鄭墨的餘光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警覺了一下,就對林左道說:“不好意思,我好像看到一個熟人,你先進考場吧,我看看去。”
沒等林左道反應過來,鄭墨就跑走了,留下林左道一個人在原地一臉懵逼。
等靠近後,鄭墨驚喜地發現那個人是詹木青。
沒等開口,詹木青先開口了,聲音沉重沙啞,“對不起鄭墨,我食言了,本來說高考前就給你答覆的……”
“詹老師,您不用道歉,高考還沒開始呢。”鄭墨的聲音裡透露着些許急促,眼睛裡充滿着期待。“您要給我的答覆是什麼?”鄭墨有些迫不及待。
“我會回到物理研究所工作的,前提是你要考上重點大學。”說完,詹木青就咳嗽了起來。
鄭墨拍了拍他的背,胸有成竹地說:“有了你這個回覆,我感覺滿血復活,您放心,我肯定能考上重點大學的!”
詹木青看着他欣慰地笑了,“鄭墨,遇到你們,真的是個有趣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