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暄妍和宋嚴盛兩個人也走了下來,六個人圍在一起吃了餅乾和蛋糕。
還沒有開心一會,節目組的人突然就冒了出來。
“外面現在也已經不下雨了,等到明天早上的時候,我們就可以開始拍攝了!”
導演說話的時候語氣雀躍,聽起來是那麼的開心。
不過與之相對應的就是嘉賓的情緒了,原本六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歡快和笑容,聽完導演說的話之後,立馬就變了一張臉。
“怎麼不開心呀?”
導演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們不開心的原因呢?其實自己心裡面明白的很,但就是忍不住開口問兩句。
夏方圓翻了一個白眼,氣鼓鼓的。
“我們不開心,難道您還不知道嗎?每次只要一拍節目,肯定就沒有什麼好事!這次打算是讓我們去做什麼?不會又是讓我們半夜去做任務吧?”
想到了上一次被支配的恐懼,瞬間就生無可戀了。
原本手上酥脆的小餅乾和香甜的蛋糕瞬間都覺得索然無味了,吃不下去。
導演笑眯眯的說,“怎麼可能呢?肯定不會有那麼沒人性!上次也只是個意外而已!這次的任務就要簡單很多了,很輕鬆。”
越是這麼說,嘉賓們就越是不安。
“怎麼可能會輕鬆呢?就算只是用腳趾頭想一想,都知道肯定不會簡單的!指不定就是讓我們去幹活什麼的,想一想都累得很。”
徐玫恬也是不甘示弱的反駁着,主要是前幾次的教訓實在是太印象深刻了!哪怕到了現在,都忘不掉!
導演笑了笑,看上去那麼的好說話,可是說出來的話屬實不是那麼的好聽。
“前兩天不是一直在下雨嗎?現在會冒出來很多的小蘑菇,你們明天的就需要去採蘑菇,很簡單,不復雜吧?”
聽起來好像的確不復雜,只不過是去採蘑菇而已。
不過,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嗎?不,並沒有!
“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嗎?比如說,我們採蘑菇需要採什麼品種的?還有,要採多少?”
鄭墨相對於其他嘉賓可就要謹慎的多了,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就這麼一句話,讓其他嘉賓瞬間也警惕了起來。
“沒有什麼固定的品種,數量肯定是越多越好。明天中午的時候,你們可能就需要在山上吃飯了,材料什麼的都需要自己就地取材。還有,蘑菇需要你們拉到菜市場上去賣掉,作爲你們後續的活動資金。”
導演簡簡單單的說了一下,並不是很複雜。
可是,聽起來是不復雜,做起來可就難了!
“什麼?到時候要讓我們就地取材做飯,開什麼玩笑?不如直接說讓我們餓死,少吃一頓就行了,何必這麼委婉呢?”
夏方圓聽完之後立馬就炸了,言語之間都是滿滿的不滿,看上去十分生氣的樣子。
徐玫恬也是一樣的性格,似乎已經放棄在這個節目裡維持自己的形象,直接原形畢露!
“就是,不想讓我們吃飯就直說!扭扭捏捏的,我都看不起你們!還有,難道活動資金不應該是你們節目組出資嗎?還需要我們親自去賺?那你們節目組也太輕鬆了吧?”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節目組的人都不知道應該開口說些什麼了。
鄭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調節了一下場面的氣氛。
“規則是不可能被改變的,導演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說明肯定是沒有辦法更改的。不過,我們應該可以提議兩個要求吧?畢竟,任務可並不簡單。”
“可以,不過你們只能提一個要求,如果太過分的話,我們是可以拒絕的。”
導演笑呵呵的說,看起來慈祥又好相處,可其實根本就不是!
花淺淺這個時候默默地走了過去,輕輕地扯了扯鄭墨的袖子,小聲的說,“我們需要火。”
到時候如果需要做飯的,肯定是需要火的!
節目組的人既然都已經說讓他們原地取材了,說明肯定什麼都不會給他們。
所以,爲了保證到時候能夠吃上冒着熱氣的食物,火苗是必須的!
“我們要一個打火機,可以嗎?”
“可以。”
節目組的人似乎也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道具組的人很快就把一個小巧精緻的打火機送了過來。
“要什麼打火機?我們應該直接讓節目組的人給我們一個萬能的廚子!到時候我們什麼都不用做,讓廚子去做。”
徐玫恬十分不滿節目組的行爲,逮住機會就忍不住冷嘲熱諷的說。
不過,導演對此可並不在意,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徐玫恬就算是說的再怎麼難聽,也其實都無傷大雅。而且,反而能夠增加節目的趣味性,何樂而不爲呢?
“你覺得節目組會同意嗎?節目組那麼摳門,怎麼可能!”
鄭墨笑着搖了搖頭,隨後仔細的把打火機收了起來,生怕等到了明天的時候給掉了。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就不在這裡繼續進行拍攝。你們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一大早的時候你們就需要上山去採蘑菇了,到時候你們午飯也需要在山上就地取材,記得做點準備。”
節目組的人可不會關心這些,但是提醒一兩句還是可以的。
不過,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可就和他們沒有關係了。
等節目組的人都走了,大大的別墅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六個嘉賓。
“我們明天真的要去山上採蘑菇嗎?”
白暄妍這個時候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有些不太確定的說。
宋嚴盛輕輕地握住了白暄妍的手,似乎是在安慰鼓勵白暄妍一樣。
“是,你,你有什麼問題嗎?”
鄭墨似乎是察覺到了白暄妍的情緒有點不對,開口問了一句,有些擔憂的說。
白暄妍並沒有開口,反而是宋嚴盛開口解釋。
“曾經有一次拍視頻的時候,就是在山上拍的,那個時候不小心被蛇咬到了,後來就有了陰影,很少會去山上了。”
“原來是這個樣子。”
鄭墨說着說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突然感覺到事情的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