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鄭墨話是這麼說,但是導演還是有些擔心,說不自覺的搓動着。
想了半天,最終這才勉強答應。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這麼做,但是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如果堅持不住的話,就立刻舉起手來,我會幫你,知道嗎?”
“知道了,導演,就你小題大做,好啦,沒什麼別的事情,我就先走啦。”
“還要換一身該洗的的戲服,到時候你們直接洗了就行。”
鄭墨這麼說着,導演點了點他的腦袋,衣服十分無奈的模樣。
這個鄭墨整天古靈精怪的,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的鬼點子。
等到鄭墨離開之後,詹木青確實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今天這場戲和他拍對手戲的可是景由,那個景由真的會這麼輕而易舉地放入他媽,恐怕不見得吧。
這場戲正式開拍,鄭墨臉上畫滿了特效,妝容全部都是傷痕,就連身上也沾染了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你還是不敢說實話,是嗎?”
“實話,我都已經說了,不信的是你。”
鄭墨的聲音帶着受傷之人應有的蒼白無力,卻又多了幾分爲了心中的信仰而堅定不移的決心。
相比較景由冷冰冰而又刻板的臺詞來說,兩個人之間單單是臺詞這一點,就是高下立現。
導演的眼神當中流露出了對鄭墨濃濃的讚許,景由察覺到了導演的讚許,硬生生的沒接上下一句的臺詞。
“卡!景由,你怎麼回事,說好了這是一整調戲,你總不可能還一句一句臺詞的,拍吧。”
“你再這麼下去的話,整個劇組進度全部都要因爲你而耽誤。”
如果不是因爲還看中景由身上所揹負的投資,導演真的想要和景由說一聲,讓他回去再重新就好好考慮一下,看看他自己到底還是不適合吃這碗飯。
景由在聽到導演這麼說之後,立刻低下了頭,什麼都沒有多說,只是輕輕點頭。
剛纔的確是他走神了,不是嗎?
景由重新穩住了心神,擡起眼來看着鄭墨。
導演再次打板開拍,緊接着上一條的戲份。
“實話,你明明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實話!”景由言語急切還帶着幾分歇斯底里,一時之間讓在場的人分不出這到底是他對鄭墨的怨氣,還是劇中角色對劇中角色的怨氣
鄭墨倒是無所謂,如今只是按照劇本上所寫的,冷笑了一聲。
“呵,爲了達成你的目的,你難不成要逼着我,顛倒黑白嗎?”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一個弟弟,真是讓人覺得噁心,你仔細想想,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對將來到底有什麼好處?”
鄭墨的眼神當中帶着痛恨又帶着無奈,還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複雜的眼神落在景由的身上,讓景由不自覺的退後一步。
這一步是劇本里面沒有的一步,但是導演卻沒有喊停。
“繼續,看他們怎麼發揮。”
鄭墨被人壓着,低着頭。身子巨大的起伏着,彷彿是因爲身上傷食而喘不動氣。
“你是我的弟弟,對我有怨恨,我可以理解。但那是我們關上家門兒要解決的事情。”
“可這是觀衆噠。有關於家國與天下,你當真分不清嗎!咳咳……”
鄭墨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喊出了這一句臺詞,隨後就開始劇烈的咳嗽着。
景由的手幾乎已經嵌入到掌心,看下鄭墨的目光當中更爲複雜。
“反正你一直瞧不起我,不是嗎?我到底能不能夠分的清,這重要嗎?對於你而言,這根本就不重要。”
“既然你不敢說實話,那也就不要怪我這個當弟弟的,不客氣了,來人動手!”
景由眼睛微微突出白眼球佈滿了紅血絲,眼神當中對鄭墨的痛恨和不甘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一瞬間,他彷彿就是角色本身,角色本身的癲狂,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噗”一聲,鄭墨整個人被按在水中,鄭墨的手劇烈的擺動着,不停地撲騰着。
水順着水缸的邊緣撒了一地,這樣真實的效果在鏡頭裡面都具有極大的衝擊力,更何況人肉眼可見的。
導演一直緊張的記者時,等到時間一到立刻喊停。
鄭墨立刻從水缸浮出來,輕咳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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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過是咳嗽了兩聲,一條毛巾就劈到了鄭墨的頭上,與此同時,還有一雙有力的手掌拍着他的後背,像是想要讓他將嗆進去的水,全部都吐出來。
詹木青看着鄭墨這幅模樣,心疼不已,心想再這麼下去的話,鄭墨拍戲都會被折磨個夠嗆。
詹木青看着鄭墨眼神當中充滿心疼,鄭墨也有些不好意思,幸好老師不知道,這都是他自己要求的,要不然老師非要發瘋不可。
景由看着鄭墨,突然意識到他的算盤落空了。
他原本是想着這條戲不過的話,他就可以藉着拍戲的緣故,不停的折磨鄭墨,但是現在沒有想到的是,竟然一條就過了。
這是他從來沒有有過的情況,現在他的心中也多了幾分不確定。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方纔他的演技流露的極其自然,難不成是因爲鄭墨?
在入行之前,他就有聽說過,有些人的演技高超,甚至能夠帶動同場戲的演員,讓同場戲的演員也超常發揮。
但是他一直以爲這不過是對某些演員的吹噓和繆贊,根本不可能發生,但是現在這件事情就這麼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想到這裡,景由的手握的更緊,他原先還以爲自己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夠追得上鄭墨,但是現在看來卻未必如此,或許他是再怎麼努力都追不上鄭墨的。
鄭墨去看了一眼,成天只出了還有幾句不合理的地方,最後的結果就是景由需要補拍一些臺詞。
“景由有些情緒不太飽滿,不過你放心,鄭墨會在旁邊給你搭戲的,你只需要把臺詞多拍幾遍就好。”
景由聞言呆愣的點了點頭兒,鄭墨也一邊披着毛巾,一邊在鏡頭外和景由搭戲。
然而這一次,景由在說出來的臺詞卻是無比生硬,就連鄭墨都有些聽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