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麼多的版本,她們是不是連我宗族八代也要挖掘出來說說。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這些都是劉紫玲散佈出去的。這些只不是她爲劉穎報仇的方式之一。我沒有理會她們一羣一羣的聚在一起是如何討論我的,帶上耳機,將聲音調到最大,外面的世界和我無關,一個人最重要的是爲自己活,不要去在乎他人是怎麼看你的。那會兒我就是這樣安慰我自己的。
班主任,將我和劉紫玲調開了,她邊收拾自己的東西邊說:“姚晴璇,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息人寧事啊,休想。”
“我不奢求你原諒,因爲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也不需要你對我道什麼歉,我純屬爲劉穎。”說完她擡起自己的東西去到自己的新位置上。而我因爲她的話,心裡的五味瓶被打翻了,捏緊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裡面。直到身邊想起一道細小卻甜美的聲音:“晴璇同學,你收出血了。”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血沿着掌紋滴在我的褲子上了。
她從包裡掏出一包面子紙巾,拿出一張遞給我,結過紙張:“謝謝你的紙。”
“不用謝,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
“呵呵。”我擡起頭看看自己身旁的這個女生,她有些嬰兒肥的臉上堆着兩個不是很深的酒窩。齊劉海,高高扎着頭髮,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我們班有這樣一個女生,還是她是纔到我們班的?但是如果她是纔到這個班的她又怎麼可能會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最終確定,她以前就是我們班的。
“我叫陳芳岑。希望我們以後相處愉快。”她伸出手做着簡短的自我介紹。
我沒有伸出自己的手,回她一個微笑,便趴在桌子上。
“晴璇,晚上我可能無法陪你了,因爲,因爲我哥的朋友董軒銘過生日,所以
……”聽着高瑤瑤給我打來的電話的同時,我給自己煮了碗麪。
“沒事啦,我今天來大姨媽也不想出去啦。”
“那你要多注意休息啊。”
“是啦,瑤瑤,你比我媽媽還要八婆啊。”
“神馬,你敢說我八婆,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和高瑤瑤打完電話,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的吃着面,今天又是一個人在家,楠楠哥剛好這個週末沒事,所以回北京去看姑爹了。
其實我想高瑤瑤之所以不讓我去那個聚會,不僅是因爲我和董軒銘他們不怎麼熟悉,還有就是百分之九十九,我們都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劉紫玲回去。高瑤瑤不讓我去,就是爲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爭吵。
對於我和劉紫玲鬧翻這件事,當時高瑤瑤雖然不在現場,但是可能從其他同學的口中也應該知道一些了。且這樣我和劉紫玲還有慕熙辰之間可能就會減少很多很多的尷尬了。
就這樣,這段時間,高瑤瑤一會兒陪我,一會兒陪劉紫玲,而關於我們兩個鬧翻的事情,她始終都沒有提起也沒有問我,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知道的一樣,預算着的一樣。
也就是在這段時間,我像劉穎一樣學會了自殘。不知道開始的時候是以一種什麼心態什麼理由。我只知道,當我看着自己的血滴下的時候,不僅僅是刺激二字可以形容的。
從我爸爸的書房裡,悄悄拿走一把,他收藏着的帶殼的小刀,開了衛生間的水,在自己的手臂接近膀子的地方畫一個口,開始的那一刀,說心裡面不害怕那是假的,顫抖着手,下去後,手臂傳來一陣刺疼,就像是小時候和幾個小朋友一起用打火機的電子互相電着玩,那種猝不及防的刺疼一樣。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過去了,看着自己的血
,不斷地滴下來,染紅衛生間浴缸裡的水,由淺紅到鮮紅深紅,一股又一股測刺激不斷地瀰漫着我。還有一股股腥味撲鼻而來。深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坐在馬桶上。當自己覺得血滴得夠了的時候,用棉籤壓住傷口……
慢慢的一遍遍的掃視着衛生間。我想我用如此的方式應該可以還劉穎的一些債,不過這只是其中原因之一,其實我最喜歡的自殘的時候,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可以在皮膚的疼痛中將一些心裡的感覺抹殺掉,可以體驗自己存在的另一種存在。
我明瞭自己這樣做是多麼的膚淺,對自己,對爸媽多麼的不負責任。身體是他們給的,我是沒有資格將它如此破壞……這些道理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就是做不到。這算不算是一種強迫症。
不斷地強迫自己用一種方式來安慰自己,安撫自己。以此來讓自己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與樂趣。而所用的方式卻是那麼的另類到另類的另類。
和劉紫玲真的真的回不到曾經了,既然換了新同桌,我期待自己有一個新的開始。我和她已成爲過去,埋在了曾經。
雖然沒有七老八十的年齡,卻淡淡的想自己是一個怎樣的蒼老。也許青春都這樣,只有在歲月的風塵中拋開成長的記號,方可烙印下一處,最最真實的記錄。也許成長都這樣,只有在繁花世俗中摔得粉身碎骨,方可不是一堆枯骨。
永遠別說永遠從不認爲自己很孤單-只是沒遇到合適的時間和合適的人-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做夢夢到的人,醒了就該去見他。
-單相思是傻子纔去做的蠢事最終...
-我們都會化爲一堆枯骨-可悲的是我們無權選擇命運-但有權決定如何面對死亡-唯有如此,才能像個人一般的-被人們追憶--《角鬥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