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了!”玉娘點了點頭,走進了那個院子,門立刻在她身後關上了。
“主子等你很久了!”那個黯啞的男聲說道。
“嗯!”玉娘點了點頭,撩起門簾走了進去。
“主子!”玉娘跪在地上頭低着不敢看珠簾後的人。
“今日丞相府可有什麼趣聞?”珠簾後的聲音是一個男聲。
“主子,今日五王爺、六王爺、蘇家大公子蘇文豪在護城河設了捐款攤子,慕容丞相府的大小姐慕容玥捐了三百萬兩,丞相現在已經趕去了。”玉娘畢恭畢敬地說道。
“哦?”珠簾後的男人輕聲笑道,“這可真是好事啊,慕容丞相府真是愛國愛民啊,竟然爲這次戰爭出了這麼多力,呵呵……”
“玉娘怕丞相的銀子被皇上查出來,到時候咱們就會有麻煩。”
“不會!”
“可是丞相販賣銅礦的幾條路子都是咱們的,要是被查出來,咱們的損失也不小,主子的大業也是需要這筆銀子的……”
“銀子可以再賺,這些路子你先處理了,務必不讓人查到我們身上。”
“是!”
“下去吧,做不好就不用回來了。”珠簾後的男人懶懶地說道。
“是!”玉娘咬着嘴脣。
珠簾後的男人看玉娘還沒退下,問道:“還有何事?”
“主子,上次的毒……主子還沒賜下解藥……”玉娘嚥了咽口水。
“哦?想考這麼點信息來要解藥?玉娘,你的膽子好像又大了不少……”
“玉娘不敢,只是這毒發作起來太痛苦,求主子垂憐……”
“拿去!這可以緩解你的痛苦!一天一粒,足夠支撐你完成任務!”一個棕色瓷瓶從珠簾後飛向了玉娘。
玉娘趕緊伸手接過:“謝主子!”
“等你將路子抹乾淨了,我會給你最後的解藥!”
“是,主子,玉娘告退!”玉娘起身退了出去。
“瑞天凌,就算你和你那個殘廢的母妃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會知道你們的背後還有人……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們娘倆就慢慢等着吧!”珠簾後的男人笑得狂妄。
此時,完全不知情的瑞天凌正坐在凳子上努力控制着情緒。
這個地方好吵,好髒!
這些女人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對着他,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還不停地跟他搭腔,那塗滿胭脂的臉不停地在他的眼前晃悠,他已經快要瘋了!
陳子軒!本王真想掐死你!
你竟然讓本王一直坐在這裡,像一隻猴子一樣被這些女人圍觀,你夠狠!
“讓一讓,讓一讓,讓我過去!”陳子軒默默地在人羣裡擠着。
爲什麼她有一種來到現代購買體育彩票的感覺……
這些手上拿着或多或少銀兩的人都一臉熱切地看着前面,好像前面就是希望……
她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就在陳子軒還在思考的時候,一個大叔不小心後退了一步,那千噸重的腳就這麼踩在了她的腳上。
要是擱平時,她一定會讓大叔知道人是怎麼吼出殺豬般的叫聲,可是現在不行,現在她也算是個公衆人物,所以她只好默默忍受。
她戳了戳前面的大叔,可是因爲天氣冷,大叔穿的是棉衣,壓根兒沒有感覺……
媽蛋蛋,臭大叔,你不會把我的腳當成了平地了吧……嗚嗚……這是粉嫩粉嫩的小腳丫啊,大叔,高擡貴蹄好不好……
陳子軒又戳了戳大叔的腰。
大叔可能感覺到有些癢,於是動了動胳膊肘,結果胳膊肘剛好撞到陳子軒的臉,她就這麼徑直往旁邊栽了過去。
“子軒!”蘇文豪一個用力,將身邊的人用內力震開,火速奔到陳子軒身邊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蘇文豪擔心地看着她。
陳子軒痛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擺手意思是讓她先緩一緩。
這個時候中年大叔剛好轉過身,看到陳子軒,連忙讓開了地方。
“是陳姑娘,對不起啊陳姑娘,我老漢皮糙肉厚地沒有感覺啊,踩了姑娘的玉腳,真的對不起啊!”大叔搓着手很不好意思地站在原地。
“沒事沒事,你也是不小心,我沒事!”陳子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她真的好痛啊,感覺腳趾頭好像被擠爆了……
“陳姑娘,你真是好人,不像那些權貴,得了理就不肯饒人,你真是好人啊,陳姑娘!”大叔見陳子軒不追究,感動的差點落下眼淚。
“大叔,我也只是普通人而已!”陳子軒拍了拍大叔的肩膀。
她心裡忍不住嘆息,唉……生活在社會底層,多少人受盡了權貴的欺壓,也沒有人爲他們出頭,所以在他們心裡只要有錢有勢的人在他們做錯小事的時候不追究,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這樣的願望多麼令人心疼啊……
“怎麼會!陳姑娘是我的恩人!”大叔有些激動的看着陳子軒。
“啊?我記得我跟大叔素未謀面過……”陳子軒眨巴眨巴眼睛。
大叔看了看左右,向陳子軒招了招手,陳子軒連忙將自己的耳朵湊了過去。
“我兒子是瑞天王朝的兵,這次他也要跟着五王爺去戰場,陳姑娘爲將士募捐,就是我們的恩人!你可能不知道,打戰很苦,要是糧草不夠,一天只能吃一頓飯,我兒子還在長身體,哪裡吃的飽啊!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一切有陳姑娘,老漢我就放心了!”
大叔吸了吸鼻子,一臉感激地看着陳子軒。
或許是被這樣質樸的人感動了,或許是她在這個大叔身上看到了父愛,讓她想到了再另一個時空的父親,陳子軒的情緒有些失控。
“子軒,怎麼了?”蘇文豪從陳子軒的眼裡就看出了不對勁。
他看着面前的大叔,殺意頓起:“你跟她說了什麼?”
這個人不會是蘇四派來搞破壞的吧?
“沒……我沒說什麼……真的……”大叔連連擺手,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陳子軒聽了這話哭的這麼厲害……
“子軒……”蘇文豪正要說什麼,陳子軒扯着他的衣服,靠在他的肩膀上嚶嚶地哭了起來:“肩膀借我靠一下,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一雙清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這邊,整個場中的氣壓頓時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