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軒順着中年大叔的手看去,她瞪大了眼睛……
她怎麼把這個忘了,這麼關鍵的時刻居然把重要的東西忘了,真是白癡到一定境界了!
陳子軒一咬牙,從地上坐了起來,一把將中年大叔手中的東西奪了過去……
只要吹響這個暗哨,五王府的暗衛就知道我在這裡了,他們一定會來這裡找我,這樣我就有救了!
可是老天總是特別愛開玩笑,尤其愛開陳子軒的玩笑……
陳子軒剛剛搶過暗哨,還沒放在嘴邊,手一滑,那個圓咕隆冬的暗哨就從她的指尖掉到了茅草堆裡……
中年大叔瞪着噴火的雙眼,一把拉住陳子軒的頭髮:“野丫頭,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弄不死你!”他猛地扇了陳子軒幾個耳光,直到陳子軒嘴角流血,眼神有些渙散,才一把將陳子軒扔到一邊,開始在茅草堆裡翻找那個他以爲很值錢的暗哨。
陳子軒一頭栽在地上,額頭被小石子撞到,擦破了皮,她的腦袋暈暈的,重重的,耳朵一直“嗡嗡嗡嗡”地響個不停,她用力甩了一下自己的頭,告誡自己務必要保持清醒。
眼角的餘光看到中年大叔好像在很認真地找那個暗哨,陳子軒覺得她的機會來了。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狠狠地閉了閉眼睛,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嘴脣,用痛覺將自己的全部神經喚醒……
她的眼神清明瞭很多,她又看了一眼中年大叔,見他還是跪在地上找暗哨,她最後猛吸一口氣,快速從地上站起來,拼了命地往院子外面跑……
中年大叔聽到身後的響聲,立即站起來追,邊追邊大聲喊:“站住!還跑!你給老子站住!”
站住我就是白癡!
陳子軒不敢往後看,也不敢停下腳步,憋着一口氣沒命似的往前跑。
可是陳子軒畢竟是姑娘,而且是經常不鍛鍊的姑娘,這不剛跑到院子門口就被抓了回來。
“你倒是跑啊,有能耐你倒是跑啊!怎麼不跑了?”中年大叔拎住陳子軒的後衣領,將她像小雞一樣拎回了院子,直接丟在地上。
“你跑啊,你跑啊,老子讓你跑,讓你跑!”中年大叔對陳子軒又是一陣猛踹……
“吱呀——”泛着暖黃的屋子打開了門。
走出來一箇中年的婦人,五官和眉眼間一看就知道是個十分精明的女人。
終於有人出來了……陳子軒以爲她就要得救了……
可是那個婦人卻走到了中年大叔旁邊:“老頭子,你在幹嘛呢?這誰啊?”說着婦人給中年大叔擦了擦汗。
“我剛剛回來,打算看看屋頂上那個鳥巢有沒有新的鳥蛋,結果就看到這個野丫頭鬼鬼祟祟地在屋頂。”中年大叔拿過婦人的手絹胡亂地擦着……
鬼鬼祟祟?天地良心啊,我什麼時候鬼鬼祟祟地在你家屋頂了?對,我是在那個屋頂沒錯,可是我只是坐在那裡託着腮幫子看太陽,根本沒有任何企圖啊……
陳子軒衝那個婦人搖了搖手,表示她沒有這樣做過……
“這個野丫頭,是個啞巴?”婦人看着陳子軒……
“嗯!這是我從她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應該值不少錢,明天你把它拿去當了,換點銀兩,咱們一家人吃頓好的。”中年大叔從懷裡掏出陳子軒的簪子、耳環和飾品。
婦人接過東西,一個個對着屋裡的光仔細打量着:“喲,老頭子,這些東西值不少錢啊,都是她的?”
中年大叔點了點頭。
“她……不會是哪家的小姐吧?咱們會不會有麻煩?”婦人有些擔心地看着中年大叔。
陳子軒衝婦人點着頭,會有麻煩的,你們一定會有麻煩的,我是五王府的人,爲了面子,瑞天凌也會把今日的事情討回來的,不過如果你們放了我,我可以幫你們求情。
陳子軒不停地筆畫着,可是那個婦人並沒有看她……
“應該不是……你說會有哪家小姐這麼晚了還在外面,而且身邊也沒人跟着。”中年大叔分析道。
“是啊,還是老頭子你聰明!”婦人高興地捧着這些首飾,“我呀,要先帶它個三兩天再拿去當鋪,你不知道,這些首飾太好看了……”
“她身上的衣服也很值錢,好像值五十兩銀子,剛剛我還在她身上搜到一個東西,不過掉到茅草堆裡去了……我要去……”
“什麼?!五十兩?!”婦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的大大的,樣子有些滑稽。
中年大叔點了點頭。
“這麼值錢?!哼,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女人,做件衣服的錢都趕上我們家幾十年的用度了!”婦人眼紅地盯着陳子軒身上的衣服。
“你把她的衣服扒下來,我去找那個東西。”
“瞧你這滿頭大汗的,我都做好飯了,吃完飯再去找吧!”婦人拉着他。
“不行,天色都這麼暗了,再晚一點老鼠就要出來了,萬一被這些個東西抗走,那不就白費了?你麻利地把她衣服扒了,明天拿去典當。”中年大叔自顧自地走向雜草堆,又趴在那裡找了起來。
“也行!”婦人將首飾收好,走向陳子軒。
你要幹嘛,我的衣服真的不值錢,不要扒我的衣服,你要是放了我,我就給你很多很多銀子,絕對比五十兩銀子多,你又何必爲了五十兩銀子放棄那麼多的銀子呢……
陳子軒不停地比劃着……
“你呀,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太好,生在了這麼有錢的人家。呸,你們這些有錢人家還不是壓榨我們窮人才變的有錢嘛?現在我拿你點東西,就當爲你恕罪吧!”婦人開始動手拉扯陳子軒的衣服。
哼,說的好聽,你爲什麼這麼窮,不是因爲你的出生,而是因爲你自己不肯努力,總想着要從別人那裡免費得到什麼東西,呵,可是別人憑什麼給你?陳子軒鄙夷地看着面前的婦人。
看到陳子軒眼裡的不屑,婦人有些惱了,也不再跟陳子軒囉嗦什麼,直接使用蠻力將陳子軒的衣服剝了下來。
陳子軒雖然一直在反抗,可是她的出生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師,沒有太多力氣,剛纔又和中年大叔抗爭了這麼久,又沒命似的跑了這麼久,她早已沒有多餘的力氣來和這個經常幹農活的婦人鬥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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