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88
華鑫吃了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雙脣就被堵住了,她微一走神,謝懷源就帶着橫掃一切的架勢叩開牙齒闖了進來,她緊張地睜大眼睛,四處看了看,發現左右無人這才放下一半的心,很快又緊張起來,擔心有人不知情地闖了進來,她掙扎着把頭向後仰開,好不容易奪回了自己說話的權利,立刻道:”你先別...這裡是院子!“說完立刻覺得不對,好像她準備換個地方就準備幹些什麼似的。
謝懷源喘息比平日粗重許多,眉宇間寫滿了莫名的焦躁,他聽了華鑫的話,停頓了約一秒鐘,立刻打橫抱起她跑回內室。一陣地轉天旋,華鑫還沒來得及打量自己在哪,謝懷源就像是鎖定獵物的捕獵者一般,牢牢地貼了過來。她忍不住擡頭看了謝懷源一眼,只見他臉上寫滿隱忍和渴望,卻全然不見往日的冷漠淡然,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黑如墨的髮絲微微有些凌亂,緊緊貼着臉頰,看起來好像被她欺辱了一般,雖然事實情況完全相反。
華鑫被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欲|望嚇到,輕輕後退幾步,看着他的眼睛問道:“你怎麼了?”
謝懷源微微皺起眉頭,不滿兩人之間的距離,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裡,低聲道:“我被人下藥了。”聲音如同積了年的醇酒,比平時的清越多了一分低啞,讓人臉紅心跳。他垂下頭,深深嗅着她髮絲上的淡淡香氣,感到既滿足卻又更加不滿,好像心裡的別樣衝動被這味道給點燃了。
華鑫感到他下巴輕輕摩挲着自己頭頂,然後緩緩下移,順着耳垂一路輕吻而下,在脖頸處戀戀不捨地遊移,華鑫不知道該不該推開他,只好通過說話來轉移話題,斷斷續續地道:“是...誰?是白司農做的?他,他怎麼會給你下這種藥?”她還不知道白夫人就是教主的事。
謝懷源擡起頭看她一眼,眼底含着嗔怪和不加掩飾的渴望,似乎在嗔她這時候提這種問題,別樣性感。華鑫看得臉上發燒,卻覺得身上的桎梏一鬆,她鬆了口氣,正要脫離幾步,就見謝懷源緊緊逼了上來,她不由自主地跟着後退,然後雙膝一軟,跌靠在那張紅木的圓桌上。
謝懷源傾身壓了下來,雙手將她的活動範圍固定,並且還不斷縮小,他一手攬着她的腰,不急不慢地勾住了她腰間的合歡結,下巴擱在她肩上,在她耳邊輕聲道:“你知道我要幹什麼嗎?”
華鑫苦着臉左躲右閃,但卻被謝懷源輕鬆掌控,此時腰部被他牢牢握住,整個身子都軟了,她無力地後靠在桌子上道:“你,你冷靜點。”說完就感覺腰間一鬆,原本系得牢靠的合歡結被扯開大半,隱約露出裡面月白色的中衣。
謝懷源渾身遍佈燥熱,已經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了,華鑫不敢再亂動,生怕在刺激到他,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耳垂上輕咬,雙手不規矩地亂動,一邊道:“我們這樣...成事簡單,可是現在能成親嗎?”
她還沒說完,就感覺耳垂一痛,她疼得倒吸了口氣,一偏頭也在謝懷源脖子上狠狠咬了一下,直到他白皙的脖頸出現咬痕這才鬆口,她感到謝懷源原本急躁的動作稍緩,立刻繼續道:“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有了怎麼辦?”
謝懷源深吸了口氣,從她身邊退開幾步,緊抿薄脣,眼底滿是求之不得的焦躁,爲什麼他們現在的身份是兄妹呢?!他身邊的少女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他還是不得不牢牢守着兩人的禁忌,不得逾越分毫,明明是深愛的人,卻不得不在人前人後處處注意着分寸。
華鑫看他緊緊皺着眉頭強自忍耐,心裡說不出失落還是放鬆,想了想,又同情道:“子曰‘發乎情止乎禮’,泡個涼水澡忍忍吧。”見他還是緊鎖着眉頭,思考了一下,紅着臉湊過去道:“以後總是有機會的。”
謝懷源深吸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了。
華鑫一臉鬱悶,心裡把白家兩口子詛咒了無數遍,下什麼藥不好乾嘛非得下這種藥,沒得手不說,還讓她當了最終受害者——雖然沒真正受害。她在房間裡轉了半個時辰,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謝懷源的屋子,想了想又覺得有些放心不下,便掉頭去了偏間專門爲沐浴準備的浴室。
她推門而入,謝懷源赤|裸着上半身,髮絲和身上還掛着圓滾滾的水珠,轉頭皺眉看着華鑫。
華鑫是想來就來,卻沒想到這幅美人出浴的場景,此時掉頭就走未免顯得太過刻意,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你..好點了嗎?”
謝懷源斜了她一眼:“你認爲怎樣纔算好。”
語調正常,呼吸平穩,看來是好的差不多了,華鑫心裡暗自點點頭,訕笑道:“我就是怕你還沒好,來看看你。”
謝懷源盯着她,眸色漸深:“我若是沒好,你準備怎麼‘看’我?”
華鑫“.....”尼桑真是越來越流氓了。
謝懷源的欲|望已經被冷水強行壓抑下大半,此時見她臉紅害羞的模樣兒,那火苗又有復甦的趨勢,他深吸了口氣,對着華鑫道:“幫我更衣。“
華鑫‘哦’了一聲,顛顛兒地跑去把他的上衣抱來,一邊幫他穿一邊問道:“你說...這藥是誰下的?”
謝懷源伸開雙臂配合她的動作,一邊道:“是白夫人。”
華鑫黑着臉把他的頭髮攏成一束放到胸前,從後面給他套上中衣,一邊酸溜溜地道:“小公爺豔福不淺啊。”
謝懷源微微低頭,在她耳邊曖昧道:“若是真的不淺,那你我現在就不該在這裡,而是...”他後半句沒說出來,不過眼神卻很露骨的表達了一切。
華鑫臉色由黑轉紅,隨手把他的頭髮梳了幾下,又取來玉環幫他把頭髮先低低束起,心裡卻老淚縱橫,這還是原書裡那個冷酷炫狂霸拽的大反派嗎?
謝懷源見她又紅着臉不說話,只有兩排曲捲上翹的長睫毛不住顫抖,嘴角隱約有一絲笑意流泄而出,頓時覺得能不能肌膚相親也不那麼重要了。
華鑫這次不敢接口,生怕他又出口什麼讓人臉紅的話,便從一邊的檀木衣架上取來深青色的廣袖外衫給他套上,又微微彎下腰,認真繫着驪龍扣的犀角腰帶,謝懷源任由她擺弄,低頭見她神色認真,鼻尖冒出了幾顆細汗,心中一動,殘存的情|欲褪得乾乾淨淨,陣陣溫情涌了上來。
華鑫把最後一個扣帶扣好,又細心給他掛上玉鉤,玉麒麟,玉墜等零碎的配飾,這才直起身,左手卻捏着下巴仔細看着他腰間的配飾。
謝懷源問道:“你喜歡?”
華鑫鄙夷道:“膚淺,”她託着下巴琢磨了一會兒,喃喃道:“好像還缺點什麼,唔...缺個荷包。”
謝懷源十分從容道:“你給我繡。”
華鑫當然不會繡荷包,但在讓尼桑用別人繡的和自己開始動手繡之間,她權衡了三秒,然後毫不猶豫地點頭道:
“好!”
既然西北這邊的事完了,那在西北多留無益,兩人也準備着返京,倒是華鑫後來知道白夫人就是天水教教主之後小小地吃了一驚,然後忍不住感慨,要是這位白夫人不走邪門歪道的話,在古代也算是一位奇女子了。
謝懷源已經命人把天水教謀反的‘證據’和白夫人和阮梓木勾連的證據用快馬送到京裡,分別給皇上和鍾玉。兩人來的時候急着辦事,所以日夜兼程地趕路,如今大事已定,倒是不用着急了,便一邊遊山玩水,一邊慢悠悠地往京城趕,華鑫有事無事就縮在馬車裡繡荷包,繡了好幾天,這才堪堪繡出些形來,便拿去跟大力顯擺,大力接過來之後看了看,連連點頭道:“小姐這個麒麟繡的真是不錯。”
華鑫沉默了片刻,決定不告訴她自己繡的是白鶴。
這一路繡來繡去的極費針線,華鑫正琢磨着要不要去買些線回來繼續繡,謝懷源卻彷彿早就知曉了她的心思一般,早早地命人準備,在大同裡多住一天。
華鑫當然不會辜負他的好意,所以一大早就拉着大力去逛街,順便給昭寧白茹她們幾個買些東西帶回去,還有要給平日裡相熟的長輩,謝懷源的同輩帶些禮物回去,她本來想着自己一個人不知道能不能打點好,就見謝懷源一言不發地跟了出來,讓她吃驚了一把。
大同經濟發達,商業繁榮,南北來往的商販都愛在此地進行交易,一路上車水馬龍,華鑫看得目不暇接。
忽然行至一個拐角,那一片支了小攤做生意的商販都是賣女子使用的首飾的,華鑫津津有味地沿着攤子一直逛,這些攤子上的首飾,單論材料都不是什麼精貴玩意,不過造型卻頗爲別緻,看着很有異族風情,華鑫在一處買首飾盒子的攤位前停了下來,這攤子上擺的首飾盒子大約有幾十個,竟然沒一個是重樣的,個個的所用的木料雖不算好,但都勝在造型精巧別緻。
華鑫看着看着,伸手就要取一個鏤空雕了幾隻亭亭荷花的首飾盒,她伸手拿住了盒子的一邊,這時,另一隻手也從斜刺裡伸了過來,拿住了這隻盒子的另一邊。
華鑫擡眼一看,發現是個身量高挑,眉目深邃,瞳色湛藍的異族女子,旁邊還站了個錦衣華服的異族男子,那男子約莫三十歲上下,生了個鷹鉤鼻子,看人時顯得有些陰鷙。
華鑫道:“這位姑娘,這東西是我先看中的。”
那異族女子一挑眉,嬌滴滴地嗤笑道:“又沒有付錢,你先看中的便是你的嗎?也要問問攤主答不答應。”她模樣生的千嬌百媚,就可惜聲音粗了點。
華鑫一想也是,加上懶得和她爭,便重新選了一個,正要伸手去取,就見那女子又搶先一步把那盒子握在手裡,略帶挑釁地看着她。
華鑫翻了個白眼,懶得和她計較,正要再換一個,就見那女子動作飛快,搶先把它又拿了起來。
華鑫被氣得笑了起來,攔住想要上前動手的大力,問道:“姑娘先挑,你挑完了我在挑,這總不會再挑重了吧?”
那女子橫了她一眼,哼道:“如今知道怕了,那我還就告訴你,今兒個這攤子上的東西姑奶奶我全要了。”
大力臉上橫肉一抖,指着她鼻子罵道:“呸,不要臉的像姑子,沒半分骨氣的兔爺兒,放着正道不走走後道的腌臢貨色,你是哪門子的姑奶奶?!老子...老孃不出聲也就罷了,你倒還騎到我們家小姐頭上作威作福了,什麼東西!”
“......”華鑫看了一眼生猛的大力,和被氣得渾身發抖的異族女子一眼,茫然轉頭問謝懷源道:“什麼叫像姑子?”
你可以在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 77|88)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請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薦本書,謝謝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