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在門口徘徊着,看着那些站在門門口身着黑色西裝的保鏢已經開始注意自己,一咬牙,走了過去。“不好意思,小姐,這裡是私人住宅,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希望你馬上離開。看着張琪走來,其中一個保鏢禮貌的警告者。
張琪無奈的笑着,自己真的就是個多餘的人。如果不是爲了那個人,她是死也不會再進這個家門的。“我是張家的二小姐,我要回自己的家,難道還不可以嗎?”張琪故作生氣的說,卻沒想到那些人在聽了之後,竟然笑了出來。
“呵呵...這位小姐,十分抱歉,我在這裡工作了這麼久,只知道張家有一個大少爺,可從沒聽過有什麼張家二小姐。所以...您還是趁着我們沒有動手的時候,快點離開吧。”心裡,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那麼疼,原來他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即使自己當年離開這個家,那個人也從沒找過自己。不是早就應該知道的,自己只是一個錯誤,一個意外。
但是,即使是這樣,張琪仍然要進去,她要告訴她那個所謂的哥哥,他根本不配擁有江曖漓。張琪不管門口那些保鏢,就要往裡進,卻被那些人攔了下來。“放開我!你們放手,我要見張樑!你們給我放手!”
“都放開她!”強而有力的男聲響起,只見一個穿着灰色西服的男人站在那裡,面帶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張琪。這個人,就是張樑。“大少爺!”保鏢們一看到張樑,就馬上狗腿的打招呼,完全不像剛纔見了張琪那樣。
張琪整理好被弄皺的衣服,死死的瞪着張樑。張樑避開張琪狠狠的目光,反而是看向那些保鏢。“你們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回大少爺,我們不知道。”保鏢們異口同聲的回答,但是額頭卻滲出了汗珠。
張樑仍然無害的笑着,卻永遠給人一種陰冷之感。就好像一隻隨時準備捕獵的老鷹,全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她是我的妹妹,你們...竟然敢這麼對她!”張樑笑着說,但是後面的話幾乎是吼出來一樣。
幾個保鏢頓時嚇得大氣也不敢喘,只是一個勁的道歉。“小琪,告訴哥哥,你要怎麼處罰他們?”張樑走到張琪面前,寵溺的摸着張琪的頭。這一幅畫面,看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個溫柔的哥哥疼惜妹妹的畫面,但是也只有張琪才能看到,張樑那張猙獰的笑臉。
張樑是瘋子,這是年幼的張琪意識到的第一件事。那天晚上,是張樑的生日。張鐵平早上看到自己只有7歲大的兒子正蹲在那裡逗弄着一隻小狗,於是便買了一隻同樣可愛的寵物狗送給年幼的兒子,希望能從小培養孩子的愛心。
張樑當時看到那隻可愛的狗,兩隻眼睛都閃耀着異樣的光芒。張琪也是一臉羨慕的看着那隻可愛的狗,但是她知道,生日禮物這種東西,她是不會有的。因爲沒人知道她究竟是在哪天出生的,也不會有人去注意她。
晚上,張鐵平和柳華鳳早早的睡下。因爲要保持房間的乾淨,所以張家都是把寵物放在花園裡飼養。年幼張琪偷偷的爬起來,到了後院的那個飼養寵物的地方。剛走到門口,卻驚異的發現,張樑跪在那裡。
張樑的肩膀顫抖着,因爲他是背對着張琪,所以張琪看不到張樑的表情。接下來,小張琪看到張樑的肩膀越抖越厲害,還不時發出陰狠的笑聲,和小狗的叫聲。張琪慢慢的向張樑走去,卻沒想到張樑竟然一下子回過頭來。
血,滿臉的血,滿身的血。張琪愣愣的看着那個只有七歲的張樑,他的手裡拿着一把銀白色的刀,刀上還沾着鮮紅色的血和小狗白色的皮毛。而那隻可愛的小狗,它早已經斷了氣躺在地上,腹部還有一個大大的口子。眼睛被挖了出來,四肢也被切得七零八落。
張琪忘了該怎麼說話,聲音就這樣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張樑從地上站起來,滿身是血的想張琪走去。張琪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卻被樓梯絆倒。她被嚇的哭了出來,顫抖的看着張樑。
似乎沒有發現張琪的恐懼,張樑無害的笑着,用滿是鮮血的手寵溺的摸着張琪的頭。“妹妹,是誰欺負你?告訴哥哥,哥哥幫你。”
張琪用手拍開張樑的手,厭惡的看着這個自己所謂的哥哥。“你是不是要和江曖漓結婚?”張琪直奔主題,問出了從今天早上一直困擾着自己的話。一向冷靜的張樑先是一愣,然後若有所思的看着張琪。
“妹妹,哥哥我一向是最疼你的,如果你要什麼我都一定會給你。可是,我愛小噯的程度,不會低於你,所以,你還是等着她當你的嫂子吧。”僅僅是一句話,張琪就被堵得說出來話,她想問,爲什麼你會知道我對江曖漓的心,但是就像那個夜晚一樣,聲音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也咽不進去。就這麼看着張樑的車緩緩的開走。
張樑坐在車上,看着今天的報紙,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然後,撥出了一個電話。
“喂?小噯是我。”
“張先生嗎?你好。”
“小噯,今天晚上可以出來吃個飯嗎?是我昨天沒有考慮到你的身份,害你被記者跟拍。另外,我也知道,你是不會和我結婚的。約你吃飯,只是想和你道歉,希望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江曖漓掛掉電話,無力的靠在牀上。雖然她一點都不想去赴這個約,但是既然對方已經說到這種地步,如果不去,就會顯得自己不是。簡單的收拾好衣服,化了個淡淡的妝。江曖漓看着手機屏幕上邱以晴死活留下來的照片,勉強笑了笑,還真是很想那個人。扣了一頂大大的鴨舌帽,帶着墨鏡,確認不會有人認出來以後,就出了門。
張琪站在江家別墅的門口,一眼就看到喬裝打扮的江曖漓,剛想上前去說話,卻忽然瞄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跟在江曖漓的身後。隨着江曖漓上了車,那個人也上了車跟在後面。張琪總感覺會有什麼事發生,急忙也在馬路口攔了輛車,跟了上去。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本來是水火不相容的兩個人,邱以晴和張琪,卻在這件事之後成了朋友。邱以晴感謝張琪,如果不是張琪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救了江曖漓。邱以晴可能就會永遠失去她。
看着江曖漓在一家餐廳下了車,張琪也付了錢跟了上去。在看到張樑的時候,張琪的心嘩的一聲碎了一地。難道,小噯也喜歡他嗎?怎麼可能!小噯怎麼會喜歡那個瘋子!張琪不敢進去,僅僅是站在門口等着,同時也在盯住那個記者。
看到張樑,江曖漓輕輕點頭,坐在座位上。張樑憨厚的笑着,體貼的爲江曖漓點好了菜,卻都是江曖漓最討厭的菜。偷偷的瞄向這個男人,他不像是一個傻子,但是爲什麼卻喜歡做自己討厭的事?爲什麼自己不喜歡什麼,他就偏偏要點什麼?
“小噯?是不是菜不和胃口?”張樑帶着愧疚的問着,嘴角卻帶着笑意。江曖漓優雅的擦了擦手,沒有,菜很好,只是我不太餓而已。張樑笑着,抓住江曖漓放在桌上的手。略顯激動的說:“小噯,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好愛你啊!”
江曖漓被張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不知所措,她努力的抽回手,但是卻紋絲不動。然而這個動作,在別人看來竟是如此的曖昧。張琪流着淚看着餐廳裡的兩個人,絲毫沒有發現江曖漓的反常。
張樑的手慢慢往上挪,漸漸摸上了江曖漓的胳膊。“張先生!”江曖漓大聲的吼着,驚得其他客人和服務員紛紛看向這裡。江曖漓也趁着張樑分神的時候急忙抽回手。“對不起,我要去下洗手間。”江曖漓輕聲說着,急忙離開了座位。
張樑看着江曖漓離開的背影,淡淡的笑着。在洗手間裡,江曖漓用水一遍一遍的衝着自己的胳膊和手。在剛纔張樑握住自己手的那一瞬間,江曖漓清清楚楚看到張樑嘴角邊猙獰的笑。
用紙巾擦好帶着帶着水的手臂,卻發現上面忽然多了一點紅色的印記。以爲是剛纔用涼水洗的原因,所以並沒有在意。回到座位上,張樑又恢復了那種憨厚的樣子。只是那種笑,讓江曖漓感覺到一股涼意。
繼續如同嚼蠟般的吃着東西,同時也在思考一會找什麼藉口離開。只是慢慢的,江曖漓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視線有些模糊,就連身體也熱的發燙。輕輕的動了動身體,便感覺有一股暖流從自己的下/體流出。自從和邱以晴交往了之後,每次邱以晴對自己做出親密的舉動,江曖漓都會有這種反應。她自然明白這是什麼原因,只是在這種時候,這樣的反應,的確不尋常。
江曖漓死死的咬着下脣,看着自己那隻已經變得通紅的手臂,忽然像想起來什麼一樣看向張樑,對上的,正是張樑帶着殘忍的笑。“小噯?你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呢?是不是哪裡難受?”張樑說着,就要去摸江曖漓的頭。
“別碰我!”江曖漓說着,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變得痠軟無力,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下/體也越來越潮溼。張樑叫來服務員買單,扶着江曖漓向門口走去,同時還擺出一副十分憂慮的神情,就好像是自己的女友身體不適一樣。
張琪看着兩個人走了出來,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江曖漓的反常。整個人都軟趴趴的靠在張樑的身上,一直手臂變得通紅,臉也染上了紅暈。想也沒想的,張琪急忙衝上前,攔住了正要上車的張樑。
“她怎麼了!你要帶她去哪!”張樑看着忽然出現的張琪,死死的抓着江曖漓的手,明明就差一步,就可以讓這個女人墮入深淵。張樑死死的盯着張琪,那種感覺好像要把張琪吃掉一樣。
張琪此時已經無法顧忌張樑,因爲她發現江曖漓真的不太正常。那個高貴而優雅的人,此時正在大街上胡亂的脫着自己的衣服。看到江曖漓通紅的臉,感受着她身體上傳來的溫度。就算是張琪再傻,她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張樑!你還是不是人!你怎麼可以幹出這麼齷齪的事!”張琪拉住江曖漓不停脫着衣服的手,把江曖漓抱在懷裡。似乎是感覺到某種安全感,江曖漓不停的用身體摩擦着張琪。這個動作,倒是讓張琪先紅了臉。
張樑的臉色越發陰狠,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把眼前這個礙事的傢伙給活生生解剖掉,解剖活人,一定比死人來的過癮吧?張樑想着,露出一抹殘忍的笑。世界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那麼湊巧。邱以晴和王瑜下了車,一眼就看到那三個站在馬路上的人。
然而在看到江曖漓那不同尋常的樣子時,她飛一般的衝了過去。“把我的女人還給我好嗎?”一句話,成功的吸引到張樑和張琪的注意。她們扭過頭看着忽然出現的邱以晴,張琪的眼中是不解,而張樑的眼中則是憤怒。
邱以晴掰開兩個人抓着江曖漓的手,忽然把江曖漓打橫抱起。感受到懷裡人輕了不少的體重,邱以晴微微皺着眉。不理會兩個人詫異的目光,和張琪的阻攔,邱以晴抱着江曖漓上了車。然後又向王瑜道了歉。
紅色的跑車飛速的穿梭在馬路上,即使時速已經達到了200以上,邱以晴還是覺得慢。邱以晴看着江曖漓不停的用手脫着自己的衣服,聽着她喉嚨裡偶爾發出的幾聲低吟。嚥了咽口水,邱以晴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好像吃了春/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