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個見同夥忽然受傷,他也一時亂了陣腳,他不知是攻好,還是防好,一時竟然愣在了哪裡,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陸浩豈能讓他失去,他縱身一縱,扇子帶着風聲,從大高個的鼻樑上掠過,這可嚇壞了大高個,他一時鬥志全無,陸浩扇子一合,朝前大高個的手腕上一掃,只聽咣噹一聲,大高個手裡的匕首就掉在了地上。
陸浩不會讓他就這樣輕易走掉的,一蹲身,掃趟腿掃出,亂了陣腳的高大個沒有了應對之力,被陸浩掃了個狗吃屎。馬卡爾一看連挫四員大將,順手操起地上的一把椅子,大喊着奔陸浩而來,陸浩早就看出來了,此人很猛,硬碰硬他必須吃虧,必須要用中國功夫裡的四兩撥千斤。守在門上的那傢伙,一看自己人接連二三的倒下,他撐不住了,也提着酒瓶跑了過來。
馬卡爾一到陸浩面前,單手舉起椅子就砸,看他手上的力量,拿一把椅子就像跟拿一根燒火棍的一樣,陸浩不敢慢待,迅速的腳下一滑,你像個陀螺一樣,就轉到了馬卡爾的懷中,馬卡爾椅子掄空,身體的重力有點朝前傾斜,陸浩藉此機會,右肘狠力的朝馬卡爾軟肋下擊出,陸浩可以說是用了全力,像一般人,被陸浩這樣一撞,早就癱坐在哪裡了不動了。
可這馬卡爾,只是悶哼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人就站住了,陸浩發覺不對,慌忙朝前一縱,他剛縱出,馬卡爾左手就朝懷中一抱,想勒住陸浩的脖子,可是他勒了個空。好險啊,陸浩心裡也是一驚,如果剛纔被馬卡爾一把勒住自己的脖子,那他今晚也算是活到頭了。
年青人本來火氣就大,陸浩閉了一口氣,朝前衝出,快到馬卡爾身邊時,縱身一躍,單腿騰空踢出,正中馬卡爾的胸部,咚的一聲,陸浩如踩到一塊水泥地板上,震的他的腿都有點發麻。好傢伙,馬卡爾只是朝後退了兩步,就在他後退的一瞬間,他右手一操,正好抓在陸浩踢出還未收回的腳踝上,陸浩只覺得腿上一麻,整個人就被馬卡爾拉着朝他撲去。
這一旦被馬卡爾控制在他手裡,陸浩知道後果是什麼,就在他被馬卡爾扯着腿往回拉時,他借住馬卡爾的拉力,整個人又一次騰空而起,他想該下重手了,鐵扇在空中啪 的一聲又展開了,展開的鐵扇,邊子就像一把利刃,直接掃向了馬卡爾的額部,鮮血頓時就冒了出來,可把馬卡爾給嚇壞了,他慌忙鬆開了抓着陸浩的手,雙手抱額頭,朝後直退,鮮血從他的手縫裡流了出來。
陸浩這是給了他一個教訓,他下手知道輕重,這一下看似流了好多血,其實也就傷了馬卡爾的皮毛,切開了他的皮肉,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就在陸浩心裡略一放鬆時,他忽然聽到大家的驚叫聲,緊接着他的後腦一陣劇痛,陸浩強撐着一回頭,看見身後站着那個頂門的俄羅斯酒鬼,他的手裡握着酒瓶,酒瓶上還映有絲絲血跡,陸浩頓時明白了,原來是這傢伙搞的偷襲,陸浩猛吸了一口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手中的鐵扇啪的一聲,正擊在這個酒鬼的太陽穴上,那傢伙頭一偏,朝前跑了兩步,就裁了下去。
陸浩感到一陣昏迷,他隱隱聽到了警笛聲,緊接着就是亂七八糟的腳步聲,和人們焦急的呼喚聲,他一時失去了知覺。
一陣頭部的劇烈疼痛,讓陸浩睜開了眼睛,他想動一下,就感到頭部的疼痛,他輕輕的用手一摸,這才發現自己的頭上裹了厚厚的幾層紗布,難道自己又受傷了,陸浩努力的回憶着,他的眼睛把房內環視了一遍,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上還吊着針,但這房間好像也不是病房,倒像是酒店之類的。
陸浩略微動了一下身子,發現腿上很沉,這到底是那裡受傷了,難道自己的腿也被人家給打折了,陸浩的心裡可是冰涼冰涼的。
他努力的讓自己的上身起來了一點,這纔看清,原來在他睡的牀邊,有一個女人正爬在牀邊上睡覺,可能是睡着了的原因,她不知怎麼搞的就壓住的陸浩的腿。陸浩仔細的看了一下,原來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虹,她還是一身黑色的毛線衣,肩上披着一件翻毛外套。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從門外走進來了杜月,她一看陸浩醒了,她有點驚醒的問道:“你醒了,還疼不疼”杜月滿臉的關切之情。
陸浩這才慢慢的想了昨晚發生的事,看着眼前這個清純可愛的小妹妹,昨夜受到的驚嚇,他有點不安的問道:”你沒事吧!你不是和我一起下班了嗎?怎麼又跑回去 了“
杜月感激的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就是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心裡挺難受的,我昨晚是下班了,但上晚班的小姐妹有點事,讓我頂兩個小時的班,所以我又回去,誰能知道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嚇着你們了吧!其實心裡最不好受的人是我,人家陸浩第一天上班,就出了這樣的事,看來我這個旅館也開到頭了“歐陽虹可能是陸浩和杜月的談話驚醒了她,她揉着睡臉,接着杜月的話說道。
陸浩安慰歐陽虹說:“你是想多了,這不怪你,就是怪我們碰上了,這種人,誰碰上都會出手,沒想到這邊的治安也這麼的亂,昨天晚上最後是怎麼收場的“陸浩有點疑惑的問道。
歐陽虹嘆了一口氣說:“你們打的不可開交時,娜塔莎用手機報了警,沒想到他們昨晚不知是那裡出了毛病,晚來了兩分鐘,馬卡爾領着他們的傷員跑掉了,你又沒有護照,我不敢讓警察知道,就把你讓人送到了我這個房間,派人給你請了個私人醫生,不過你放心好了,醫生說了,你只是受了輕微的腦震盪,憑你的身體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陸浩聽完歐陽虹的敘說,心裡多少有點兒爽,費了那麼大的勁,還讓這羣雜碎給跑掉了,實在有點可惜,誰叫自己是偷渡過來的,看個醫生也不能到大醫院去。
陸浩心裡想着剛纔歐陽虹說的話,這是她的房間,也難怪,屋內擺設雖然簡單,還是有一點的氣派,就連自己睡的牀,他也感到舒服,可能是心裡做用,他好像聞到了被子上的淡淡幽香。
陸浩忽然想起了娜塔莎,他忙問歐陽虹道:“現在幾點了,怎麼沒有看到娜塔莎“
歐陽虹淡淡了一笑說:“怎麼想她了,這都快天亮了,昨晚她看着醫生給你處理完後,她才離開這兒的。她要送你去大醫院,我沒通意,她就和我在吵了一架,她以爲我怕化錢,其實她不明白我的意思,因爲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沒有護照,是偷渡過來的“歐陽虹說完,又叮囑了兩句杜月,說陸浩的事情不讓任何的人知道。
杜月聽了後,乖巧的點了點頭。
陸浩這才發現,窗簾下已有微光透了進來,看來自己昏迷的時間也夠長的。
歐陽虹看出了陸浩的疑慮,她打了一個呵欠說:“你頭上看來以前也受過傷,醫生說爲了這次痊癒的快,就給你縫了兩針,縫針時爲了減輕你的痛苦,我就讓醫生多打了點麻醉藥,所以你就睡的很沉“
歐陽虹說着,一看瓶子裡的藥水已流完了,她就乾淨利索的替陸浩撥了針,然後笑着說道:“好好再睡一覺吧,下午才能用藥,我就在這裡守着你,杜月你回去也休息吧!這兩天就不用上班了“杜月給陸浩打了個招呼,就走了,房間裡就剩下了陸浩和歐陽虹兩個人,一時大家都覺得有點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