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跪的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吳昊的手中,就多了一枚精緻的鑽戒。
那天的雪,下的可真大啊,整個世界都是素白色的,吳昊的頭髮上、肩膀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白。
他仰望着她,眼神深情而明亮:“暖暖,我愛你,嫁給我吧。”
……
坐在酒吧裡的許溫暖,回想到這裡,將視線從窗外拉了回來,她盯着面前的酒杯,長長的睫毛只是微微的動了一下,就有一顆眼淚溢出,狠狠地砸進了酒杯裡,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她擡起手,按壓了一下酸澀的眼角,端起面前的酒杯,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一飲而盡,然後拿起酒瓶,繼續灌滿了酒杯,繼續一口悶。
許溫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灌了多少酒,她只知道,喝到最後,她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
迷迷糊糊的從酒吧裡出來,冬季的寒風,迎面吹來,讓她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她踉蹌着腳步,走到路邊。
她忘記了她所在的地方,是步行街,傻乎乎的蹲在路邊,等了很久,都沒等來一輛出租車。
酒勁越來越大,她的大腦越來越昏沉,她想要站起身,可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旁邊有不少人經過,偶爾有男性會往她身上瞟兩眼,甚至還有人走到她面前,詢問了句:“小姐,請問需要幫忙嗎?”
許溫暖勉強的擺了擺手,沒說話,將臉埋在膝蓋上,在寒冷的天氣裡,繼續坐了一會兒,確定自己真的醉的一塌糊塗,這才從包裡,顫抖着手指,摸出了手機。
她看不清屏幕,胡亂的點了好一陣子,終於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等了大概一分鐘,接聽,裡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暖暖?”
許溫暖絞盡腦汁的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來這是誰,然後就嘀咕了句:“你能來接我嗎?”
“暖暖,你在哪裡?”
“我在酒吧……”勉強還有一抹意識的許溫暖,小聲的回了四個字。
“哪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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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海……”許溫暖繼續唸了兩個字,連酒吧的名字都沒報,忽然就喃喃的出聲,喊了句:“吳昊……”
電話那端陷入了一片沉默。
被酒精催化的神志不清的許溫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還在自言自語着:“……我好冷,吳昊……吳昊……”
電話突然被掛斷,嘟嘟嘟的忙音,響個不停,可許溫暖渾然不知,保持着接聽電話的姿勢,自顧自的動着脣。
……
“半城,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陸半城回神,轉頭望了一眼來人,回了一抹淺笑,將手中握着的手機,塞進了兜裡。
“走吧,進去吧。”來人又出聲。
陸半城盯着不遠處,車來車往的馬路看了片刻,對來人道了一聲歉:“對不起,我還有點別的事,先告辭了。”
隨後就折回包廂裡,拎了外套,離場。
在後海附近的停車場,停好車,陸半城急匆匆的下車,衝着酒吧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