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許溫暖和其他的人鬧鬧哄哄的還能玩的下去。
到了後來,她漸漸地有些意興闌珊,就靠在沙發上,面帶微笑的一面聽着別人講話,一面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飲一口。
不知不覺中,一杯酒見了底,許溫暖拿起酒瓶,給自己倒酒時,視線往陸半城站的地方不由自主的飄了過去,穿了一身寶藍色西裝的他,身旁站了好幾個人,俊美的面孔上掛着他一貫特有的那種微笑,在包廂五彩迷離的燈光襯托下,整個人看起來貴氣逼人,宛如電視劇裡的男主角。
她明明和他在同一個包廂裡,兩個人中間的距離,隔了也不過七八米遠。
可在這一瞬間,許溫暖忽然覺得,他離她的世界很遙遠。
本來就有些難受的心情,忽然變得愈發低落,她倉促的收回視線,拿起酒瓶,胡亂的倒了大半杯酒,遞到嘴邊,昂着頭,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辛辣的刺激,不單沒讓她心情好轉,反而讓她愈發惆悵了起來,她忍不住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許溫暖不記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酒,直到感覺到胃裡泛起隱隱疼痛時,她纔將酒杯放下,扶着沙發,站起身,一手按着胃部,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包廂。
從洗手間出來,胃裡的疼痛感更重了,許溫暖沒回包廂,找侍者要了一杯熱水,坐在“金碧輝煌”大廳的休息椅上等。
胃裡實在難受的厲害,許溫暖將手放在身前的桌面上,把腦袋埋上去,趴着休息了起來。
過了沒幾分鐘,她聽見身邊傳來了腳步聲,疼痛讓她感官變得有些模糊,她以爲是侍者來送水,沒擡起頭。
直到有水杯放在桌子上,發出輕緩的聲響時,她才張嘴,回了句:“謝謝。”
然後掙扎着將腦袋從胳膊上擡了起來,伸出手剛準備去端水杯,一盒胃藥又推到了她的眼前。
許溫暖蹙了蹙眉,盯着還沒離開藥盒的那隻手,靜看了片刻,才順着精緻修長的指尖,一路上移,直到對上陸半城俊逸的容顏,她的視線才頓住。
他不是在包廂裡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這胃藥……外封都沒拆,是剛買的嗎?
種種疑惑剛閃過許溫暖的腦海,她就清楚地發現,男子的胸膛起伏的有些厲害,明明是寒冬臘月,可他的額頭上,卻掛着一層薄薄的汗滴,有幾根髮絲,黏在了臉側。
很顯然,他這是劇烈運動後的表現……難道,這胃藥,是他剛剛跑出去買的?
“金碧輝煌”周圍最近的藥店,離這裡少說也有五六百米,這才幾分鐘的時間啊……
大概是她陷入思考的時間太久,站在旁邊的陸半城,率先開了口,說話的氣息,帶着明顯的喘:“剛看着你捂着胃去洗手間了,所以尋思着你可能是胃疼,就去買了一盒藥。”
頓了頓,陸半城又說:“趕緊吃藥吧,吃了會舒服很多。”
說完,陸半城又重新拿起藥盒,幫許溫暖拆開了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