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說的鮮血是最新鮮的血液,也就是活體,只有這樣才能夠保持正常的溫度,好了,目前爲止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等明天就實行吧。”穆城說着就要起身。
我一把拉住了他,然後問道:“可是那個補充鮮血的活體是誰,有誰又能夠心甘情願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呢?”
穆城將我的手拿下,說道:”明天自然會有人去做的,我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我住哪間臥室?”
“好吧,那明天再說,你住方毅的那一間吧,方毅今晚跟我睡。”說着我指了一下方毅的臥室。
穆城點了點頭便拖着行李箱走了進去,我知道今夜他或許要失眠了。
我一晚上也沒有睡好,倒並不是因爲在思考什麼,而是方毅的呼嚕實在是厲害,中途我曾踹醒過他幾次,不過沒過幾秒鐘之後他卻又繼續打呼嚕,這一點倒是有些像我爸之前的作風,想到我爸媽我心中又是一陣酸楚,也不知他們在天上過得怎麼樣,不知不覺淚打溼了眼眶,我也慢慢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人便坐車去了警察局,畢竟這種事情還是要警民協作,只有我們的話肯定不行,由於之前我跟陳樹熊打過招呼了,所以他提前就在警局裡面給我們泡好了茶等着我們到來。
剛進警察局的辦公室陳樹熊就迎了上來,我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就將昨天晚上跟穆城商量的辦法告訴了陳樹熊。
“恩,你們說的這個辦法確實可以,不過血液的事情我們還需要請示一下當地的醫院,目前來說我們還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給我們提供血液,畢竟現在醫院的血庫存血量也不是很多,我先打電話問一下吧。”說着陳樹熊撥通了醫院的電話。
可是幾分鐘之後陳樹熊便掛斷了電話,他衝着我們搖了搖頭說:“院方那邊不鬆口,說人體血液濫用是違法的,他們承擔不了這個責任,而我們警方也承擔不了,老弟,既然都是血液的話,那麼人的沒有,畜生的總可以吧,前幾天我們警方在小區裡面抓了幾十只沒有狗證的狗,正愁怎麼處理呢,不行的話把狗殺了,用他們的血液不行嗎?”陳樹熊看着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應該不行,前段時間社區裡面死亡的都是人,你可沒有聽說有什麼動物被吸血而死吧?這就說明那個人只是吸食人血的,或許對於畜生的血來說根本就不感興趣。”
“那怎麼辦,醫院那邊不提供血量,而我們警察也沒有辦法逼着人家給我們吧,而且現在的羣衆獻血情況你也清楚,別說無償獻血了,就算是有什麼禮品,人家還要看那東西值不值錢,現在這社會就這樣,我們也沒辦法啊。”陳樹熊一臉無奈的看着我說道。
的確,陳樹熊說的是實話,這存血量最多的地方就是醫院的血庫了,如果說醫院方面不給我們血源的話,那我們幾乎沒有任何的辦法去籌集血液,本身我們就不是醫務人士,就算在大街上弄一個獻血的車人家也不會來獻血,這事情一是時間陷入了僵局,我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
這時我看了一眼旁邊的穆城,他低着頭一直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穆城,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啊,現在醫院那邊不給咱們提供血源,咱們根本無法籌集到這麼多的血液啊。”我看着穆城說道。
穆城聽完我說的話擡起了頭,然後看着我問道:“我問你一件事,咱們大概需要多少的鮮血,而且每個人最多獻血量是多少?”
我聽完一愣,隨後回過神來說道:“怎麼樣也要一百五十升左右吧,畢竟城市的井蓋比較多,而且血液少了根本不會有濃烈的血腥味道,至於每個人的最多獻血量我還真知道,去年我獻過一次血,大概一個人最多鮮血量是四百毫升吧,能夠佔到人體血液總量的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很快就能夠恢復回來。”
“一個人四百毫升,如果是一百五十升血液的話,那麼就是將近八百人。”穆城在自言自語的小聲說着,似乎在計算什麼。
我剛想問他怎麼了,穆城卻突然擺手示意我別說話,緊接着他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然後撥打了一個手機號。
“喂,是洛天嗎?你查一下在咱們濟南的所有店鋪中員工一共是多少人,對了,老弱病殘的除外,只要青年男女,一千多是吧?那行,你給我挑體質最好的八百個人,然後帶到警察局來,下午我要他們獻血,你別管這麼多了,今天下午先停業吧,而且你給他們說這血不白獻,到時候每個人領五千塊錢的補償,對,越快越好。”說完穆城掛斷了電話。
我笑着看着穆城說道:“行啊你,方法還真不少,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有錢任性了,古語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到今天還真要改一下了。”
“改成什麼?”穆城有些好奇的問道。
“當然改成有錢能使人獻血了。”說完我一陣大笑,這時我扭頭看了一眼陳樹熊,此時的他還在掰着手指似乎在計算着什麼。
“老哥,你這是幹嘛呢,怎麼還用上手指了?”我看着陳樹熊有些疑惑的問道。
陳樹熊嚥了口唾沫看着我說道:“八……八百個人,一個人五千,五八四十,這八百個人就是四……四百萬啊?”說着陳樹熊用手給我比劃了一個四的手勢。
“是啊,是四……四百萬啊,那又怎麼了,你可能還不知道穆城家裡多有錢,這麼說吧,孟長城在他面前也就是個看門的。”我笑着看了一眼陳樹熊。
陳樹熊聽到我這麼說趕緊起身走到穆城的面前,然後伸出手跟穆城又握了一下手,說道:“鄙人陳樹熊,是這個警察局的隊長,如果有什麼事情穆先生只管吩咐,我陳某人能做到的一定幫忙,一定幫忙。”
看到陳樹熊這樣我心裡有些偷笑,平時如此大大咧咧的一個人,現在卻變成文縐縐的了。
“我說老哥,你省省吧,穆城可不吃你這一套。”
陳樹熊聽後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我說你怎麼不把孟長城放在眼裡呢,上次他出這麼多錢請你做事你都沒有答應,原來你背後還有這麼厲害的人,老弟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我算是沒看錯人。”說着陳樹熊哈哈大笑起來。
這人脈有時候就是這麼神奇,真的就可以將幾個人牢牢的拴在一起,人家都說這二十一世紀需要的是人才,而我倒是不這麼認爲,我反而覺得二十一世紀最需要的是人脈,只有人脈廣纔好辦事,認識的能人多了做起事情來才能順風順水,就像是現在的陳樹熊一樣,雖說自己是一個警察局隊長,但是隻要是認識幾個比較有實力的人,那麼他的身份會立馬上升,這些都不是空說,都是經驗之談。
穆城手下的效率還真是高,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屋子裡面便又多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穿着一身深藍色西服,看上去比較精神,也比較沉穩,估計這個人就是穆城口中所說的洛天。
“先生,你要的那些人我都找來了,不過人數實在是太多,如果都聚集在一起的話我怕有人會圍觀,所以我把他們都分佈在了警察局的周圍,而且每一夥人都有一個領頭人,我只要到時候通知一下,領頭人便會帶着他們過來,這樣一來的話,分批獻血,自然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那個男子看着穆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