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裝修好的別墅裡,年爺褪去了他的中山裝還有金邊眼鏡。
溼嗒嗒的頭髮將他身上的純白色浴袍打溼,不明顯,年爺也沒去在意。
他突然笑了一下,笑得很好看的問林凱:“你說,他們買那個鏡子做什麼?”
從聽說高成在拍賣會上拍下那個鏡子之後年爺就在想。聽說也不過是一面普通的鏡子。
那跟普通鏡子不一樣的也就是,那面鏡子,黑了點,年代久遠了點。
除此之外年爺想不出其它。
“他們要珍藏起來?”
想着,年爺又笑了。
年代久遠也都是那個主持人說的,年爺心裡對此根本就沒信。
若是地下拍賣行,也許年爺就信了。年爺沒有信。所以對那些沒有喊價的人可以理解。
卻同時也越不理解高成拍下鏡子的動機。林凱說:“也許,只是因爲看上眼來?”
年爺點點頭,這個可能,也是可以的。
現在的葛氏雖然有了三位少爺和一位小姐生活在人前。可葛氏依然是神秘的。
葛氏透露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年也不在想這個問題,他問:“還是沒有消息嗎?”
林凱慚愧的低下頭說:“查到G市這就沒有消息了。”
“是嗎?我知道了。”林凱看他似乎心情落了幾分也不說話了。
這事,只能往好的想,希望一切都好。
恆爺躺在躺椅上,一手拿着手機放在耳邊,一手拿着牙籤挑着旁邊的水果吃。嘴裡偶爾應兩聲。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見恆爺脣勾起一絲對那邊的人說:“哦?最近挺無趣的,適當放鬆一點吧!”
恆爺說的輕鬆愉快,那邊的人身子一抖,掛看電話後嘀咕一句:“沒事亂跑什麼!”
葛宅依舊隨處可見烏梅的影子,恆爺在外頭一個人住也習慣了。
“林業你怎麼天天往爺這兒跑?”恆爺愜意的吃着水果,突然喊了這麼一句。而後空中也傳來了一句:“這不是怕恆爺無聊,來陪陪嗎?”
恆爺斜他一眼:“爺一個人挺好,需要你,這個鬼來陪?”
林業像是趴在牀上一樣趴在恆爺的正上方,兩人眼對眼,林業說:“你搬出來我可不是常常陪着你?沒有我你現在還會在這?”他還加一句:“還說我是鬼,你又是?”
對着盈盈笑意的眼,恆爺說:“我現在是人!”林業笑眯眯的說:“外形是人,本質不是。”
恆爺怒,手上的牙籤配着靈氣就向林業飛了去。林業翻身躲過,嘴裡也不停:“嘖嘖好歹我也當過人了。比你似乎要好那麼一點。”
看着林業的笑,恆爺覺得,他的笑跟他說的話不一樣。那個笑比他說的話要討人厭百倍!似乎,他是在笑別的?
恆爺平常那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這會被他這麼一笑,恆爺順手又抓了個東西扔出去。
而他抓的恰好是那一盤水果。
就見盤子飛起,盤裡的水果一塊塊的慢慢脫離來盤子。林業一手接過還在空中飛舞的盤子,將水果一筷不落的接到了盤中。突然他就正經了起來。
他一本正經的問:“那玩意真的找到了?不是A貨?”
“……”恆爺一陣無言之後說:“他確認的怎麼會錯。”林業撇嘴笑:“指不定看走眼了呢?”
恆爺看白癡一樣看着他,就跟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白癡的人一樣。
“你以爲那個是想A就A出來的嗎?”
林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