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人生
第一卷
第十八章 看電影不如吃燒烤!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離別、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倉央嘉措《問佛》
一個詩人,一個哲人,一個爲情所困的年輕人,一個只活了23歲的的六世達。賴喇嘛,他選擇了放下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但卻留下了不朽的篇章
人生就是一場單程旅行,並不是比賽,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目的地。
執著嗎?
爲何不放下自在。
放不下是最大的苦,世人皆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
對於歷史的長河來說你我皆如沙粒般渺小。
除了所應當熱愛的人,一切對你我來說都不是那麼的重要。
除了熱愛着你我的人,也再沒人會覺得你我是那麼的重要。
勘破、放下、自在。
不要做那被俗世矇蔽的眼。
不要讓那鮮紅滾燙的心變得漆黑骯髒和臭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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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睡午覺,這是必修課,幹工程時間越久就越需要。
工人們需要午睡來恢復體力,而管理人員們則需要午睡來清醒紛亂的大腦。
其實管理人員離開了工人什麼都不是。
而工人離開了管理人員也會一無所成。
而這兩者也並不是舵手和船員的區別,因爲那樣比喻並不準確,並不完全都是指揮和領導的從屬關係,反倒是我們從工人身上學到的更讓我們受益匪淺。
更像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只要我們能放下身段,去和他們打成一片。你會發現,除了女人可愛,他們也同樣可愛。
我們對他們的需要程度甚至遠遠的超越他們對我們的需要程度。
他們絕對比我們重要,絕對!
吃過午飯,林雲躺在牀上午睡,因爲好基友陳雷還沒回來的原因,這貨還真睡不着,躺在牀上瞎想。
吃飯那會看樣子好像要下雨了,但願午休起來這雨能下得下來,阿彌陀佛,林雲在心裡默默的祈禱着,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果不其然,下雨了,陳雷這小子不知道啥時候回來的,躺在牀上還沒有起來,林雲看看時間。
才兩點四十,要不下雨的話,離上班時間還有一會兒呢。
既然醒了,自然就得起來,也不去管陳雷,難得下雨,只有下雨才能讓大家這樣偶爾的放肆。
下雨天,管理人員或三三兩兩的出去聚餐、看電影、或找個對方躲起來小賭怡情。
工人們倒是沒有這麼小資,睡覺玩手機成了他們最大的消遣,聚餐看電影是不會去的,因爲大部分花錢的活動他們都不喜歡。
不喜歡嗎?也有小賭怡情的,輸贏不過三十五十,一百二百。輸的人垂頭喪氣,贏的人歡天喜地。
林雲來到辦公室,只有羅兵在,這貨真的是一頭老黃牛呀,兢兢業業,毫無怨言,只是人生真的該如此嗎?
這個浮躁的時代,這樣的人太少了,但如果全部都是這樣的人,那工作和生活中得少了多少的樂趣,林雲本就是浮躁的,與世人一樣,所以羅兵並沒有錯,而是他和這個時代顯得格格不入而已。
坐定,點一根菸,林雲難得的翻起了近期正在施工的和準備施工的節點圖紙,臨陣磨槍不利也光嘛,多少還是要做到了然於胸的。
這一翻,還真就慢慢的看進去了,人嘛,只要認真了,蹲廁所都會有收穫。
大概三點十分的時候,辦公室進來兩個人,一個是指揮部的王主任,一個是林雲從未見過的小夥子。
不用問,林雲都知道他們的來意,肯定是J1監理辦查臺賬發現的問題,已經上報了,至於這裡邊的事情,林雲是看不透的。
也沒有必要去看透,職責範圍以外的事情適當的想想就可以了。想太多沒意思,畢竟每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還有無限的工作在等着我們呢。
“王主任,難得見你進項目部來坐會兒,來坐坐坐。”
林雲一邊起身一邊把王主任往自己這邊座位引,還掏出了煙,給王主任遞了一支,另外的那個小夥子沒接,應該是不抽菸的。
“小林呀,坐就不用了,事情有點緊急。來的時候我給曾經理打了電話,他不在,然後讓我找你。”
王主任就這麼站着,沒有點上香菸,給林雲幾下交代了馬上需要的資料,無非就是材料進貨臺賬和已經完成的各分部分項材料統計,沒說原因,不過這個原因林雲知道呀,所以沒問。
林雲安排了兩位指揮部的人員到會議室喝茶稍等,轉身來了機料科,機料科長不在,這人是長期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看到,給機料科小姑娘說了一下這個事情。
機料科小姑娘拿出U盤,把臺賬拷貝了一份,然後林雲回到工程科拷貝了自己電腦上羅兵發過來的分部分項材料統計表,這羅兵做事相當嚴謹,統計表上已經完成的全部有備註,一目瞭然。
林雲個人也多了一個心眼,把材料進貨臺賬自己也拷貝了一份,等沒事的時候再覈對一下。
再回到會議室,把U盤交給王主任,也沒多問,王主任就囑咐了幾句,無非是下雨天要多上工地轉轉,看哪裡有安全隱患沒,要防範於未然。
公事公辦的囑咐,自然只能公事公辦的應答。
林雲一句一句的應着,另一個小夥子整個過程一言未發,說了一會,兩人就走了,應該是去鋼筋加工廠查庫存去了。
沒事,隨便查,因爲心中有底,所以林雲並沒有絲毫的不安。
至於檢查會不會查漏了?
正好,反正我還差一噸多難得解釋呢,如果把廢料區和半成品查漏了,那結果就是我們大企業自有大企業的擔當,不但沒有偷工減料,豈不是還多放不少鋼筋呢,哈哈哈。
下雨天摸魚,時間過得很快。
到晚飯電鈴響起的時候,林雲從座位上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我去,在辦公室摸魚也不見得比在工地輕鬆多少呀。
一下午,就指揮部來人了,要了資料走了,林雲也比對了羅兵的材料申請表和機料科的臺賬,沒什麼問題,看來嚴格的制度確實是杜絕紕漏的最好辦法,沒有之一。
很多人說什麼私企比國營比機關效率高?更先進,更積極?
呸,對此,林雲是不屑一顧的。
不說學而優則仕的典故,說事實也是,高?高哪兒去?
不懂裝懂是會害死人的,私企往往看起來效率非常高,因爲他本身人手就沒有配齊,恨不得把你當幾個人使喚,這無良資本家的把戲,你還就當真了。
不說機關,就說國企,國企制度看起來大家都像很清閒,是因爲根據統計和核算,做某事必須要配備多少人,這其中肯定有人摸魚,但大部分的人都是各司其職的,國企比私企的好處在哪裡呢?
私企,高速運轉的背後其實並非是良性的,因爲制度的缺失和有效的約束,某些關鍵崗位人員突然的離開或者離職,短期內是無法恢復到常態的,這就是資本背離制度的通病。
而國企呢,看來來鬆鬆散散,但是離開了任何人依然會照常運轉,因爲他每一個崗位配備的人都不是唯一和不可或缺的,也就是有替補和人才儲備,懂了吧。
這麼說吧,好比發動機運轉得快不一定是最好,因爲越快越容易出這樣那樣的問題,運轉得慢不一定最差,因爲只有持久穩定的輸出纔是王道,這也是私企的繁榮不長久的最根本緣由,絕大部分私企都用不了一代人就嗝屁玩完,而國企的興衰往往是隨着政策性調整起伏的,受產業結構調整影響的。
跑車壞了沒零件換也是一堆廢銅爛鐵,老爺車有標準的替換件,出問題馬上處理,搖搖晃晃繼續往前。這就是區別,這就是智慧!
智慧不是聰明,不是靈光一現的抖機靈,是生活,經歷,經驗的最高體現!
一般人的智慧未必能看穿這背後本質上的區別,所有人深痛惡絕着,所有人咬牙切齒着,這也是所有人無法撼動國企制度分毫的根本原因。
誰也不是傻子,從現實的角度絕大部分的精英還是在國企和機關,那麼一條兩條漏網的小雜魚也敢號稱大師在流浪,小丑在殿堂?可笑之極!!!
醒醒吧,這種自嗨還是收起來,沒能力者是不可能身居高位的,當然了腐敗是另一回事,千刀萬剮的罪孽也並不能抹殺其本身的能力,而這是最容易被世人忽視的!
吃飯的時候我們的綜合辦主任張萍張大美女提議晚上集體去看電影,所有人興奮異常,只有林雲興趣缺缺,電影有什麼好看的,不如啤酒烤肉來得暢快,就這破小鎮能有多好的影院呢。
這個看電影呢,都不是自費的,這是屬於職工福利的一種體現,這也是和私企有本質的區別的,你總不能指望本來就屬於福利性質的東西取決於老闆的一時興起和心情來決定吧。
不想去,但是還得去,集體活動不參加,容易被當異類,這是林雲不想看到的,總不能被人說的和羅兵一樣,對了,這小子十有八九是不會去的。
吃完飯,大部分跑工地現場的人都去洗澡了,乾淨整潔也是個人形象上的追求不是。
林雲也不例外,男人嘛,洗澡都極快。
也就七八分鐘,林雲洗完澡換了一套整潔舒適的衣服鞋襪回到辦公室,一大羣人或站或坐,因爲工程科人員多,熱鬧,所以很多時候其它科室沒什麼事情的人都愛往工程科跑,聊天打屁永遠是人閒下來的最愛。
嘴這個東西,除了天生用來吃飯以外,最大的作用就是吹牛打屁了,一干人吹得正熱鬧。
張萍在微信羣通知了,等半個小時出發,已經預定了票了,這麼二十幾號人,在淡季的這種小鎮上就差不多等於包場了。
除了曾經理,鍾胖子和機料科科長,徵遷辦這些離家近的耍了點小特權跑回家了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還在,也就二十幾號人。
所有人看完手機上張主任通知,又一陣歡呼雀躍,年輕人在一起嘛,自然是熱鬧非凡,有人提議玩狼人殺,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附和,除了林雲和羅兵。
MD,非不玩也,實在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也。
看小夥子們玩得熱鬧,林雲掏出手機開始和馬醫生聯絡感情。
“在幹嘛呢?”
“下雨了,好想去雨中漫步呀。”
“好興致,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呀,就是喜歡這種濛濛細雨中漫步的感覺。”
“要不要人陪?”
“還是算了吧,你那麼忙。”
“在哪兒?我馬上來。”
兩人一陣的你來我去,鬥智鬥勇中,才最終確定了在哪裡見面,並非林雲也喜歡雨中漫步,而是女人想去雨中漫步的話肯定不論大小都有點什麼心事,不是趁虛而入,而是體現自己值得信賴的時候到了。
看電影?傻子纔去看電影呢,電影裡邊的虛假狗血的情情愛愛有現實中的實際體驗來得香嗎?
說幹就幹是實幹家的表現,我們不能只做語言的巨人,我們要做行動的強者。
雖然這邊很偏僻,但因爲這邊有幾個大項目部,所以項目建設期間催生了周邊黑車服務的繁榮,林雲也留了幾個黑車司機的電話。
黑車,非真正意義上的黑車,只是當地爲生活所迫的村民,在非登記在冊和備案的情況下提供的私人接送服務而已,雖有這樣那樣的一些不規範的地方,在沒有出租車的偏僻郊區,也確實是實現了雙方互惠互利的,各行方便,民不舉官不究的默契。
雖褒貶不一,但卻方便實惠。
不到十分鐘,林雲電話響起,車已經到了項目部籃球場,林雲掛了電話,出了辦公室,跑向籃球場中間的黑色日產MPV,果然是黑車呀,烏漆嘛黑!
林雲所在項目駐地離最近的鎮也就五六分鐘車程,離市區大概就是半小時左右。
黑車司機很健談,一路問東問西的,林雲本身也是健談的人,所以兩人也聊得比較不錯,黑車司機也給了一張名片給林雲,我去,現在黑車司機都開始有名片了嗎。
這倒是意外收穫,所有的各行各業,都會自發的與時俱進,存在就是合理,發展纔是硬道理,果然所言非虛。
林雲抽空給張主任打了個電話,說臨時有事去了市區,張主任也沒多問,只是囑咐了注意安全和早上按時回來。
晚上7:20,林雲到了XX醫院旁邊的噴泉廣場,雨依然是濛濛細雨,但是淋久了肯定會打溼衣裳,摸出電話,給馬醫生打電話。
通了。
“我到了,你在哪裡?”
“你真的來啦?”
“你看到廣場對面馬路邊的這個小賣部沒,對,我穿的藍色豎格襯衣,手拿電話正打電話的就是我。”
“看到了,你在那裡等我,我馬上過去。”
林雲掛完電話,原地等候,香菸沒有了,又買了一包香菸。
拆開,點着,站在小賣部的擋雨棚下,望着對面的廣場看有沒有人過來。
就有一兩分鐘,馬路對面的廣場上出現了一個女人身影,並在一點一點接近中。
馬醫生大概一米六上下,身材纖瘦,上身穿的白色短袖緊身T恤,外套碎花真絲上部開衫帶內襯的連衣裙,這連衣裙有側部開叉,跨步中會露出穿着淺色肉絲的小腿和部分大腿,由於開衫的原因,胸前能看到裡邊的白色短袖緊身T恤。
腳踩一雙腳裸處帶束帶的乳白色涼高,因爲穿絲襪的原因,小腿修長緊繃,隨着腳步越來越近,能微微的看到隨着跨步引起的小腿和部分大腿肌肉線條的起伏。
越走越近,面部越來越清晰,齊肩短髮,淡妝,若有若無的知性氣質,讓人不由癡迷。
單眼皮,眼睛卻不小,精緻小巧的嘴上應該是塗了口紅,不過不是太明顯,應該是裸色系的。
高聳細長的鼻子,知性靈動的眼睛,夢寐以求的身材和靈魂,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確實是夢寐以求!
“你今天晚上不值班嗎?”
看得馬醫生已經只有幾步之遙,林雲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爸讓我明天回鄉下去相親,我不想去,一個人又不想回家。”
“吃飯了嗎?”
“不想吃。”
“吃點吧,你這身材再不吃,風大點都得被吹走了。”
也許是不好意思,也許是真的餓了,也許是看到林雲突然又有了胃口。
“好吧,你說吃什麼?”
“我對這邊不熟悉,我請客,你帶路。”
“那邊有個燒烤店。”
“走吧。”
兩人並排的走在在濛濛細雨中,雨不大,只有落在肌膚上纔會有感覺,路程也不遠,轉過街角就到了,總的也就五六分鐘。
這麼短短的幾分鐘,馬醫生走得很開心,腳步很歡快,好幾次有張開雙臂的舉動,林雲倒是看得仔細,如果不是顧忌初次見面的矜持,這馬醫生得張開雙臂迎着細雨微風跑起來。
女人呀,果然是感性的動物,雨中漫步?浪漫嗎?
非浪漫也,實在是心情也。
我們在陌生人面前肆無忌憚,我們在熟悉的人面前從不過多的展露。
壓抑是所有人的情緒,某一個契機,機緣巧合下盡情的釋放。
馬醫生肉菜各點了十幾串,林雲要了兩瓶啤酒,問馬醫生喝不喝,換來一陣的搖頭,林雲給馬醫生要了一瓶橙汁。
因爲林雲是吃過飯的緣故,所以並沒有吃,只是就着馬醫生吃得歡快的樣子自顧自的喝着啤酒。
“我說,馬醫生,你們醫生不是不提倡吃燒烤的嗎。”
“是呀。”
“那你還點那麼多。”
“我以爲你也要吃,沒想到你不吃,不能浪費呀。”
“哈哈……”
這個藉口找得確實蹩腳,喜歡吃就喜歡吃吧,何必找那麼多借口呢,畢竟並不是每天我們都能爲所欲爲和毫無顧忌。
“爲什麼不去相親呢?”
“不想去呀,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可總得有原因吧。”
“不想再結婚了。”
“你和他有孩子嗎?”
“沒有,就想要一個漂亮的女兒這輩子就足夠了。”
“你不相親,不結婚哪裡來的女兒?”
“誰說不可以的?”
“可以嗎?”
“可以!”
馬醫生回答得斬釘截鐵,言語中流露出的異常堅定讓林雲汗顏。
不結婚就不能有孩子嗎?完全可以呀,也許男人很難做到,女人卻很容易。
可這世俗的眼光呢,林雲自問假設自己是女人的話,是絕對做不到的。
也許只有異常堅定的女人才能做到,生孩子不難,養孩子難呀,林雲搖頭苦笑。
林雲喝了三罐啤酒,馬醫生把點的燒烤,無論葷素都吃了個七七八八,林雲很好奇如此纖瘦的女人哪裡來的肚子裝下了這麼多食物和大半瓶飲料。
等會兒去哪裡呢?心猿意馬的林雲結完賬回到桌前。
“你家離這裡遠嗎?”
“不遠,走路也就十幾分鍾。”
“你開車了嗎?”
“開了呀,停在醫院停車場。”
“用開回去嗎?”
“不開。”
一問一答自有一問一答的道理,也有各自的心照不宣。
“那我你送回去,雨中漫步怎麼樣。”
“嗯。”
最後的回答細不可聞,但林雲卻聽得極其清楚。
濛濛細雨中的兩人走的不快不慢,微溼的衣衫迎着風格外涼爽,她也和我一樣吧,林雲側頭看向馬醫生,額頭上頭髮上堆積的雨滴快要流下來了,微眯的眼簾對這濛濛細雨毫無抵擋,睫毛上偶爾凝結的水珠隨着眨眼或滴下或流在臉上。
“小心。”
林雲一把把馬醫生拉過來,讓到人行道的內側,一陣手忙腳亂中,後面快速的駛過一輛轎車,卻並未濺起意料中的水花,這路修得極好,排水不錯。
不經意間肌膚的接觸讓馬醫生臉上泛起了一陣慌亂,可轉瞬就被滿足和神往所取代。
林雲的手再也沒放開,不鬆不緊的摟住馬醫生的肩膀,而後者並沒有絲毫的掙扎,也許是冷,林雲微微的感覺到一點的戰慄,只持續了一會兒,興許是相互靠近的體溫讓她感覺到了溫暖。
林雲就像害怕馬醫生被風吹走一樣再也沒有放手,也沒有說話,除了偶爾問下前路的方向。
進小區,進電梯,就這麼摟着,13樓,這是外國人不喜歡的樓層,我們是不在意的,因爲這裡是中國,我們自己的禁忌和忌諱本就如此之多,爲什麼還要去遵守那些西方舶來品的糟粕呢。
開門,進門,關門,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咔”
微弱的玄關燈點亮了房間,也點燃了沉默的兩人。
所有的意亂情迷都在擁吻中摸索着,喘息着,指引着找到了臥室的方向。
此刻一切的久未釋放在時而高亢時而低沉的淺歌慢吟中盡情的釋放。
良久。
戰場總是需要打掃的,而打掃戰場的總是對戰場最熟悉的人以及最終的勝利者。
打掃完畢,已經換上睡衣的馬醫生來到了牀邊。
“不準出去亂找那種女人,小心染病。”
林雲苦笑,這種告誡真是毫無道理呀,宣示主權嗎?又或者是聽過太多工程人的奇聞軼事?
但這絲毫不影響這貨的惡趣,因爲捉弄他人永遠是快樂的。
“哪種?”
“那種!”
“到底是哪種呢?”
“就是那種,你知道的。”
哈哈,誰不知道呢,不就是那種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