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的一張臉上憋得血紅,可是被安小兵秒殺這麼多次後,卻再也提不起勇氣來。
嘴脣開始顫抖,凌寒猶豫了半晌,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地決定,招手叫來了裁判,主動認輸。裁判愣了一下,隨即宣佈了凌寒的選擇。
當裁判宣佈凌寒認輸的消息的時候,凌寒已經一臉沮喪地轉身離開,慢慢滴消失在球場。背影孤獨而狼狽,看起來讓人無比可憐。
從安小兵的身邊經過的時候,安小兵清晰地聽到了凌寒的憤怒的低吼:“你給我等着,在我的地盤上囂張,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安小兵無奈地想要和凌寒解釋清楚,卻已經看到凌寒匆匆離開。在這裡多呆一刻都是一種恥辱,他可不想繼續站在這兒,等待着別人對他指指點點,看着安小兵成爲衆人追捧的英雄。
成功者英雄,失敗者狗熊都不是。
凌寒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選擇了不跟安小兵繼續比賽下去,因爲在絕對的劣勢下,他根本就沒有反擊的機會,若是繼續糾纏不休,不僅不會贏得大家的同情,反而會讓別人對他的印象分驟降。
他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讓安小兵喂剛纔的行爲付出代價。
“爸爸,現在在哪兒,有事找你幫忙。”走出球場,凌寒摸出手機,撥通了父親凌飛的號碼。凌飛是本市的公安局局長,也算是手眼遮天的人物。道兒上的人一聽到凌飛的名頭,都會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敬畏的心情。爲人心狠手辣,而且六親不認,當年就是陷害了對他有知遇之恩的老上級,然後才得以上位,坐穩公安局長的位子。
凌飛正在開會,房間裡貼着不許抽菸接電話的標語,但是凌飛卻根本不理會,對於她來說,這些都是應付上級或者記者的擺設罷了,在本市公安界,他就是天,他就是老大,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開會的都是各地的公安幹警,正在討論抓捕重要嫌犯的事宜。雖然都對凌飛的行爲有些不滿,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誰都沒幹多放個屁,只好等着凌飛把電話接完。
“什麼事?”凌飛聽得出來自己兒子聲音有些不對勁,肯定是收到了什麼委屈,因此心中也是不爽,凌寒是他的獨生兒子,平時都是掌上明珠般的存在,予取予求,從來沒有拂逆過凌寒的意思。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惹他的兒子,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
“安小兵,這小子跑到我的地盤上囂張,而且還當衆羞辱了我。”凌寒有些難爲情地把自己受辱的事情給凌飛說清楚,這事兒他臉上無光,所以說起來吞吞吐吐,沒有底氣。
凌飛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心中冒出一股怒火,沉吟了一會兒,道:“你放心,等會兒開完了會,我會好好兒地查一下這個人的信息,要是沒有什麼強硬的後臺,我們再商量報復措施。”
得到了凌飛的肯定回答,凌寒一口惡氣才稍微平息了一點,身爲公安局局長公子的他,平時都是別人大老遠就吹捧他跑他馬屁,可是今天竟然被人如此羞辱,他簡直是臉自殺的心都有了。
安小兵自然不知道凌寒已經鼓動了公安局局長來對付他,他已經沉醉於歡呼聲中,從球場上走下來,橫了一眼胡瑤瑤,直接走到鄒秀容的面前,笑着問道:“怎麼樣,你不是要欣賞我的球技麼,剛纔的表現還能入你的法眼吧?”
“不錯,挺厲害的。讓我都有些心笙搖盪了,要是我喜歡上了你,你不會拒絕我吧?”鄒秀容似乎已經完全從之前的不愉快之中恢復了過來,臉上掛着笑容,笑望着安小兵,眼中滿是曖昧的笑容,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
安小兵臉紅了,有些頭大,不是吧,怎麼鄒秀容也把胡瑤瑤和顧媛媛的壞脾氣給學完了,竟然也學會當衆調戲他了,他很是窘迫,有些不好意思地訕笑了幾聲,無從回答。
胡瑤瑤和顧媛媛都是面露笑意,看着安小兵,促狹地笑道:“怎麼了,咱們的安大帥哥,人家都等着你回答呢,你這是拒絕呢還是拒絕呢還是拒絕呢?”
安小兵氣了個半死,裝作很兇狠地瞪着胡瑤瑤,道:“就你一天事兒多,剛纔要不是你,也不至於得罪凌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別人怎麼下臺啊。”
“嘿,不錯嘛,都學會換位思考,替別人着想,可是你怎麼就沒有替秀容姐想想呢,人家都含情脈脈地向你表白了,你都沒打算吱聲兒?”
胡瑤瑤看到安小兵轉移話題,淡淡笑了笑道。
“你可不可以饒了我,我好想沒惹到你吧?”安小兵快要不行了,胡瑤瑤最喜歡強詞奪理,他算是徹底佩服了。
“走嘍,這麼多美女看着你,我怕別人把你搶走了。”鄒秀容拉了拉安小兵的胳膊,笑道。安小兵臉上紅彤彤的,不好意思,但還是身不由主地跟在鄒秀容的後面。總覺得一條胳膊已經不屬於自己了,木然僵硬,大腦已經使喚不了了。
剛走到校門口,安小兵眼神一凝,看到了一個熟人。
只見不遠處,凌寒正面帶笑容地看着這邊,像是獵人看到了獵物一般,在他的身旁,是幾個身着警服的警察,安小兵不由得一愣,心想估計惹上了麻煩,看樣子,這幾個警察都是凌寒叫過來了。
安小兵有些不明白了,自己打球又不犯法,怎麼就找惹上了警察了?
顧媛媛胡瑤瑤還有鄒秀容都發現了這個情況,一起看向凌寒。
“安小兵,你好,咱們又見面了。”凌寒懶洋洋地走了過來,笑的有些陰森,伸出手來,安小兵伸出手去,和凌寒的手握在一起,眼中精光閃動,笑道:“剛纔的事兒實在是抱歉,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現在你的臉上還痛不痛?”
臉上一寒,凌寒的眸子裡閃動着憤怒的火焰,安小兵分明是重提舊事,想要激怒他,臉上的陰冷隨即變淡,恢復了笑容滿面的樣子,“你很囂張,有沒有覺得?”
安小兵太委屈了,他很想厲聲質問凌寒:我囂張嗎,你這麼污衊我真的好麼?他一直本本分分安安靜靜地,從來沒招誰惹誰,每次都是別人來找他的麻煩,怎麼能被說成是囂張呢?
他實
在有些不能接受凌寒對他的這個評價。
“可能有點吧。”可是心裡不爽和嘴上的回答,卻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概念,一個是死不承認,一個是委婉認同,安小兵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如此回答了。有些鬱悶地轉過頭看向顧媛媛,痛苦地問道:“我很囂張麼?我囂張嗎?”
顧媛媛和胡瑤瑤都知道他不過是裝逼罷了,所以配合地笑了笑,異口同聲地道:“沒有啊,你那麼老實,怎麼可能是一個囂張的人。”
“看吧,她們都說我不囂張。美女的話最客觀了,我相信你也會認同吧?”安小兵攤了攤手,滿意地看着凌寒,臉上是似笑非笑的樣子,既像是認真又像是開玩笑。
凌寒一時間有些難以分清楚了,冷眼打量着安小兵,凌寒沒有說話,只是對着跟上來的幾個警察揮了揮手,道:“就是他,給我抓住了。”
立馬領頭的警察就上前一步,攔住安小兵的去路,神色冷淡地說道:“安小兵,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安小兵不禁有些詫異,不是吧,這些警察是不是豬頭吃多了,都成了豬腦子?自己跟凌寒只不過是打打籃球,自己一不小心就打贏了,而且還樂於助人情急之下抽了凌寒一巴掌把他從瀕臨精神病的邊緣給救了回來,哪裡犯錯了?
他呆愣地看着領頭的警察,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打量了一下警察的裝束,看到胸前的牌子上寫着“吳軍”這兩個字,知道吳軍肯定就是這傢伙的名字。
“警察叔叔,你們這是打算幹嘛?”安小兵滿臉笑意,討好滴看着吳軍,一邊說還一邊從口袋裡掏出買了好幾天還沒有抽完的中華煙,抽出幾根,遞了過去,道:“警察叔叔辛苦了,抽抽菸散散悶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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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軍眉頭一皺,擺手道:“我們不抽菸,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安小兵奇怪了,看起來這幾個傢伙還真是打算死槓到底了,他心裡不禁有些來氣,淡然笑道:“哥們兒,你們不會是隨便借的警察的衣服吧?”
“什麼意思?”吳軍的腦袋明顯不夠用,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懂,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被入選公安系統的。
“我懷疑你們是冒牌兒的。”安小兵直接了當地說。一看就知道這幾個傢伙是跟凌寒一夥的,雖然暫時不知道凌寒到底有什麼後臺,但是很明顯這幾個警察就跟凌寒的家奴一樣,跟她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再說從剛纔事實可以看出,他們的腦袋也不是那麼好使,稍微怪我抹角一點兒的話都聽不懂,講道理就更困難了,所以還不如開門見山,打開天窗說亮話來的痛快。
吳軍憤怒了,伸出手來狠狠地拍了幾下胸口的牌子,喝道:“你說話注意點,侮辱國家公務人員,我完全可以將你拘留。”
安小兵一陣氣憤,想起了網上的一個段子,跟國家公務人員將道理,他跟你講中國特色,跟他講中國特色的時候,他又跟你講道理。
“政府的本職是什麼你知不知道?”安小兵心裡已經氣得鮮血翻騰了,但是聲音還是儘量低保持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