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跌坐在沙發上,一臉絕望的看向他。
“怎麼會這樣,我一心爲你好,可你竟然這樣恨我。”
徐暮年冷聲一笑:“如果你真的爲我好,就該處處爲我着想,尊重我的選擇。
可你從來都沒有,所謂的爲我好,不過就是想要控制我。
我今天只是想要告訴你,狗急了也是會跳牆的。
吳寅初會有今天的下場,全都是你害的。償”
徐暮年說完就好像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似的上樓去了。
路南上前拉着他:“不行,你不能走,你把你手機裡錄的視頻給我。”
徐暮年將手機遞給她,路南快速找到那一段視頻直接刪除了。
“徐暮年,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胡來,這事兒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徐暮年笑了起來:“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真以爲我徐暮年是傻子,會讓你隨心所欲的就將那視頻刪掉了?
我有備份的,如果你願意刪的話,我可以拷貝一千份給你刪着玩兒。”
“你……”
徐暮年冷聲:“一個隨便跟別人上了牀的女人而已,多了去了,隨隨便便花錢就能買到。”
路南手扶着牆,眼看着她的兒子上了樓去。
她無奈之餘只能給徐希明打電話,可是徐希明壓根兒就不接。
她坐在臺階上雙手捂住臉就痛哭了起來。
其實,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
一個母親,爲了讓自己的兒子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
讓他能夠跟那些下等人脫離關係,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爲什麼他們都看不到她的苦心呢。
是,她是有自私的想法,想要讓暮年找一個有權勢的女人,這樣就可以幫到徐家了。
可即便這些不成也沒有關係,只要不是米家那種普通的家庭,別的她真的都可以接受的。
她的要求沒有那麼高的,可是從始至終,暮年找的每一個女人,都真的讓她很不滿意。
她好難過,爲什麼她的兒子不理解她,她的丈夫也不理解她呢。
她這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呢。
明明是一番好意,爲什麼卻全都誤解了她。
她手機再次響起的時候,心都不自覺的跟着顫了一下。
將手機打開看了一眼,她頓時有些頭疼,是吳寅初的父親打來的。
她手緊張了幾分,這纔將手機接起:“喂,吳秘書長。”
“路總,今天我家寅初去你家探望你兒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路南握拳極力穩定住自己的心神:“啊?不會吧,寅初說的嗎?”
“這孩子剛剛從外面跑了回來就回了屋裡一直在哭。
也不讓她媽媽進她房間,她媽這是沒辦法了纔給我打電話。
她說早上寅初走的時候說今天不上班,會去你家探望暮年。
不是說暮年生病了嗎,怎麼去你家轉了一圈兒,就變成這樣兒了。”
路南的心不太安生:“總不會是我家暮年欺負寅初了吧,一會兒我給這兔崽子打個電話問問。
吳秘書長你放心啊,我可是把寅初當成親歸你一樣疼着呢。
她要是受了委屈,我第一個不幹。”
吳秘書長那頭似乎心情鬆懈了許多:“行,有路總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
路總,那這事兒可就拜託你了啊,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可不能讓她受了委屈。”
“好,秘書長只管放心吧。”
掛了電話後,路南上樓去將敲徐暮年的房門:“你出來,現在你惹出事兒來了知不知道。
吳秘書長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受了委屈。
你現在讓寅初受了那麼大的屈辱,你以爲吳秘書長會怎麼做。”
徐暮年拉開門衝着她笑,手裡搖晃着酒瓶子:“他會怎麼做?”
“他是從政的,我們是從商的,你還不理解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嗎?”
“我不明白,曾經我是個軍人,我就知道軍人的天職是保家衛國。
現在我連軍人都不是了,老婆孩子也走了,我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了不起的就是那個姓吳的跟你撕破臉了,在商場上處處擋你的路,讓你破產,讓你無路可走,還能怎麼着?”
“你這是犯罪,不懂嗎?”
徐暮年呲牙一笑:“那讓他有本事送我去監獄,沒本事的話最後誰整誰還真不一定。
你今天大可以去拍他的馬屁,告訴他你兒子做了些什麼。
如果你今天不去那邊狗腿的表忠心的話,明天他知道了真相一定不會饒過你。”
路南握住他的胳膊:“暮年,媽老了,你別這麼折騰媽媽了行不行。
媽媽真的是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了,你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辛苦大半生打下的江山,難道是爲我自己好嗎?”
“反正不是爲我好,如果你真爲我好,不會這麼擋我的路。
哦對了,順便跟你說一句,最近暮年集團的確不會太好過。
即便沒有吳秘書長跟你過不去,山城的殷總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知道了小白要跟我離婚的事兒,說這件事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應該知道殷總的實力吧,我勸你一句,有時間在這裡跟我磨,還不如趕緊去求那些人幫你的忙呢。”
徐暮年說完擡起手晃了晃酒瓶:“我還要忙着喝酒,就不陪我親愛的媽媽聊了。”
他將門咚的一聲關上,路南的心噗通噗通亂跳,殷塵丞也準備搗亂?
上次因爲那個小子,暮年集團差點兒完了,這次……如果他再做了什麼呢?
她拍門:“你跟寅初結婚吧,現在市裡有扶植本地企業的計劃。
只要你跟寅初結婚,那吳秘書長一定會想辦法幫我們的。
我知道你不喜歡寅初,可感情這回事兒都得日久生情。
當初你跟米又白結婚的時候,不也不喜歡米又白嗎?”
徐暮年掏出手機,直接打開了郵箱找到了今天剛錄的那段視頻發到了暮年集團的論壇上。
本來還想等着明天的,看來這位路總是等不及想要更加的焦頭爛額了。
只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路南就接到了徐希明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徐希明聲音嚴厲。
“你怎麼回事兒,吳寅初怎麼會跑到咱們家裡跟別的男人睡在暮年的牀上。
你這是又做了什麼?路南,你是不把這日子折騰黃了你難受是嗎。”
“你在胡說什麼呢,什麼我……等一下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剛剛秘書進來讓我看論壇裡的內容,我已經讓技術人員將論壇關停了。
可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看到了。
你到底在做什麼,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打算幹嗎?
這樣得罪了吳秘書長對你有什麼好處?”
“什麼我,這事兒是你兒子乾的。我只是讓寅初休息來陪陪暮年,我以爲……我以爲暮年現在天天醉兮兮的,只要他們生米煮成了熟飯,也就有好結果了。
哪曾想你兒子竟然跟能幹出這種事兒,剛剛吳秘書長給我打電話,我也很害怕。
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給你打電話你又不接。”
徐希明臉色並不算太好:“好了,好好的日子被你折騰成這樣你高興了是吧。”
“你現在說我有什麼用,你就不能勸勸你兒子嗎。
剛剛我想過了,如果暮年能夠跟寅初結婚的話,這事兒……”
“行了,這樣的話你最好不要在暮年跟前說。
他現在爲什麼做這些事兒你不知道是嗎?還不是爲了報復你。
你以爲他如果願意娶吳寅初還會弄這一齣戲嗎?
他擺明了就是要讓暮年集團陷入困境,這個小子,也真的是瘋了。”
“老公……我們怎麼辦呀,剛剛暮年說,殷塵丞也會因爲米又白兒對付我們。”
徐希明無奈嘆息一聲,這個女人現在知道害怕了是嗎?已經晚了。
“我現在只有兩個辦法給你。
第一,我們緊緊的綁定在一起,要死一起死。
第二,是我們今天就離婚,你帶走公司資產的三分之二,剩下的留在暮年集團坐等破產。”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暮年集團之前受挫,實力還沒有恢復。
我們現在別說跟殷氏鬥了,就算是吳秘書長隨便動動嘴,也足夠找到我們的把柄讓我們經營不下去。
你想好了,這件事兒要是不解決的話,用不了三天,新聞擴散,沒我們好果子吃。”
路南傷心的哭了起來:“我奮鬥了大半輩子的暮年集團,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這怪不了旁人,誰讓你做事兒的時候總是那麼自私。
走到今天,我已經無可奈何了。
現在我們的這種情況,即便去找別人幫忙也很少有人會出手幫助的。”
路南想到什麼似的道:“對了,天爵那邊或許可以幫幫我們呢,畢竟他是暮年最好的朋友,這種時候,他總不至於眼睜睜的看着暮年集團落敗吧。”
“你覺得,暮年會願意讓他幫忙嗎?暮年現在是巴不得毀了暮年集團,讓你一無所有,讓你知道知道他心裡到底有多痛。
現在暮年恨死了你和我,你覺得暮年會管這件事嗎?我們請不動天爵,而暮年也不會願意幫我們的。”
房間裡,徐暮年給小白髮了一條短信:“很快,很快我就能給你一個交代了,小白,傷害過你的那些人,我全都不會原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