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五彩的霓虹下是來去匆匆的行人。
青城某條知名的小吃街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大排檔的攤點陸續擺出,三五成羣的年輕人一路逛着,隨性而爲。
宮五坐在油碌碌的長凳子上,覺得有點煩,直接擡起一條腿搭着凳子上,眼睛盯着對面“蓬萊國際會所”的彩燈招牌。
巍峨又金碧輝煌的酒店矗立着略顯破舊的廣場上,與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
旁邊的羅小景瞅了她一眼,又瞅了一眼,忍不住提醒:“五啊,好歹你穿的也是裙子,注意點形象成不,內褲都露出來了,白色的……”
“瞎了你的汪眼,不早說!”宮五放下腿,伸手拽了拽裙襬。
段瀟過來,往她旁邊一坐,“五啊,真要去捉姦?不是我說,鬧開了可就難看了?”
宮五繃着臉,盯着那招牌,說:“我自己的未婚夫,我都沒睡過,憑什麼便宜那小妖精。”
“我就是說嘛,就步生那模樣,睡了你也不吃虧啊,”羅小景火上添油,“看看,現在後悔了吧?步生跟你訂婚了也不睡你,五啊,你這女人當的是不是有點失敗?”
宮五磨牙,漂亮的小臉上滿是被戴了綠帽子的憤怒,“你倆消停點,小心我代表二郎神收拾你們。一個兩個就是來氣我的吧?我哪不像女人了?”
“五啊,真要捉姦啊?你可想清楚了,捉到了就要準備撕逼大戰,”
宮五冷哼:“本姑娘現在是豪門淑女,撕逼什麼的,多掉份。”站起來,一揮手:“捉姦去!”
斑馬線被附近的攤點污染的看不出元原本的白色,還要朝左邊繞兩步,宮五站在旁邊,左右一看,在車來車往中快速的跑了過去。
一輛白色的轎車急剎車,司機氣的罵了一句:“不要命了?趕着投胎啊!”
宮五頭也不回的回了句:“趕着捉姦呢!”
司機:“……”
羅小景和段瀟跟着追過來,“你說,要怎麼捉?”
宮五擡頭看天,“拍幾張照片放網上吧,讓步生身敗名裂。”
“這個……侵犯肖像權吧?”段瀟提醒,被抓就不划算了。
“進去多長時間了?”宮五說着掏出手機,計算時間,“我算算時間。”
“大概十五分鐘之前進去的。”羅小景湊過來,“算時間幹什麼呀?”
宮五開始掐表,嘴裡應道:“還能幹什麼?算持久度啊,看看步生多長時間,他要是秒射的話,這人說什麼也不能要,不行哇!”
羅小景和段瀟吐血:“你不是說手指長的人,那玩意也長嗎?”
“你們倆二啊?那玩意長和持久度兩碼事。”
宮五把手機塞兜裡,三人進門,問步生的房間,結果被保安請出來了,一看三人就沒成年,到這來幹什麼?
“現在怎麼辦?人家不讓進啊。”
宮五在會所門前的臺階上一坐,掏出手機,“不讓進就不讓進,我就算着他什麼時候出來!”
見她這樣,另外兩人只能陪着坐下來,羅小景還跑到對面小店買了袋瓜子過來嗑。
裡面的人出來攆過兩次,可三人不走,他們也就沒再管。
一個半小時後,步生和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出來。
步生走在前面,那個女人跟在後面,他們沒注意到臺階上坐着的三個人。
段瀟用胳膊肘推推宮五:“五啊,捉姦的呢?”
宮五看了看時間,搖搖頭:“步生這體力不行。你算算,進去開房的時間,上樓的時間,洗澡的時間,脫衣服穿衣服的時間,這加起來頂多做了半小時,病鴨子都比他強。”
一臉嫌棄的表情,說:“走,對面打一球去!”
她又蹭蹭蹭快速穿過馬路,自然又惹來來往司機一陣罵,
“老闆,多少錢一局啊!”宮五熟練的拿起三角框,又顛了顛球杆。
“十塊錢兩局。”
“十塊錢三局吧,我打的快,不耽誤你時間。”宮五擺了白球,準備開打。
老闆是個粗壯胖子,滿身的紋身,他看了宮五一眼,伸手拿下叼在嘴裡的煙,“快?快成啥樣?”
宮五挑挑眉,笑嘻嘻的說:“老闆,要不然打一局?保準贏你。”
“呵,口氣不小。”老闆瞅着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點頭:“來,要是我贏了你十塊錢照付,你贏了免費再送你兩局。”
宮五點頭:“成啊!”
羅小景和段瀟跟過來,買了瓜子在嗑:“又來了!”
一杆清檯。
老闆摸着光頭,咂嘴:“小姑娘挺厲害啊!”
宮五“嘿嘿”笑了小聲,“老闆說話算話不?”
老闆點頭:“算,以後多帶些朋友過來光顧哈。”
“行。”宮五從球袋掏出球,三角框固定,問那倆嗑瓜子的:“要打一局?”
羅小景沒好氣的說:“誰跟你打?”
孤獨求敗啊!
宮五嘆口氣,往邊上的凳子一坐,自己跟自己打了兩局,也沒再打的興致了。
“哎哎……”段瀟突然從凳子站起來,指着一輛剛剛在門前停下的黑色轎車說:“看那車!看那車!”
羅小景讓了下肩膀,繼續嗑瓜子,“胎爆了?”
男人天生對車不可抗拒,段瀟伸手掏手機要拍:“爆什麼爆。看那車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