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惜兒驚訝他竟然好奇這個,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從牀上坐起來,盤腿仰起頭看向他:“她跟我打電話的語氣,都笑嘻嘻的,沒什麼不正常。”
陸夜白垂下眼,“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那就好。”
“嗯?到底怎麼了?”
摩惜兒有點疑惑。
陸夜白不會莫名其妙突然提起這件事的。
他並不是對別人私事感興趣的人,更何況還是鹿悠和柳鳴枂的戀愛關係。
就是因爲如此,他現在突然問起,才顯得有些可疑。
“沒什麼。”
“到底怎麼了?”
摩惜兒拉住他的手,她仰起頭看着他,“你不跟我說清楚,我就不放。”
陸夜白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又看了看摩惜兒執拗的眼神,他輕聲嘆了口氣,道:“真的沒什麼。只是今天鹿悠找我喝悶酒,我以爲是他跟柳鳴枂吵架了,他畢竟是我的朋友,我關心一下很正常吧?”
尋如柳的事情,鹿悠並沒有告訴他,而且他也只是一個揣測,鹿悠不一定跟尋如柳有關係。
他並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摩惜兒,要不然,她又得爲柳鳴枂瞎操心了。
她這個人,總是如此,太過善良,自己受的苦難不去關心,卻總是要去關心別的人。
然而或許就是如此,他才這麼的喜歡她。
人總是會喜歡上跟自己截然相反的人,他見過太多的黑暗,卻也向往光明。
她就是他的光,指引着他,告訴他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着光明,讓他不至於太過淪陷在黑暗裡。
“這樣啊……”
摩惜兒緩緩鬆開手,點了點頭,“那就好。鳴枂今天跟我打過電話,她語氣很正常,應該是沒吵架的。鹿悠是有什麼心事吧,可能跟鳴枂沒什麼關係。”
“你們最近天天打電話啊。”陸夜白不涼不熱的說了一句。
摩惜兒擡起眼看了他一眼,噗嗤一笑:“吃醋啦?”
陸夜白冷哼了一聲:“我至於吃一個女人的醋嗎?”
“誰知道呢。”摩惜兒笑眯眯的,“畢竟你是連寵物的醋都吃的人。”
最近陸夫人從寵物店帶回一隻英短藍貓,摩惜兒愛不釋手,現在已經發展到跟一隻貓爭風吃醋的地步了。
“我沒有。”陸夜白一口否決,跟一隻寵物貓吃醋也太掉價了。
“好吧,你沒有,你沒有。”摩惜兒笑容慢慢的點了點頭,“那以後能叫小夜跟我們一起睡嗎?它畢竟還是小貓,一個人睡在籠子裡太可憐了。”
“不行。”陸夜白瞪了她一眼,“想都別想。”這張牀除了摩惜兒和他,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生物爬上來,就連貓也不允許!
“還說沒吃醋……”摩惜兒小聲嘀咕着,沒吭聲。
“不許把它帶上牀知道嗎?”陸夜白重申了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摩惜兒很敷衍的點了點頭,看着陸夜白瞪圓了的眼睛,莫名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愛,她伸手勾了勾手,“過來。”
陸夜白皺了皺眉頭,看了她一眼,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卻還是乖乖彎下身子靠過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