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手上錦被嘩啦一聲破裂開來,可是何若婉卻豪不在乎,內心巨浪濤天。
她想,該是出手的時候了。
她一定要想辦法儘早讓那個女人讓出後位,並永遠地走出皇上的視線內。
她相信皇上是愛着自己的,若不那個女人以着下三濫的手段勾/引皇上,他一定不會這兩天對自己如此冷淡,也不會總是在自己面前神情閃爍。
都是那個女人,都是她搶了自己的後位又來搶自己的愛人,所以,她何若婉絕不會再任她清淨下去了。
雲清!
後宮之地本就是女人的天下,既然你第一個撞了上來,便休怪我心狠手辣。
……
雲清正欲回殿休憩,卻聽不遠處傳來一曲簫聲,讓她不由好奇地駐足傾聽。
按說在宮中夜間聽到管絃之音也非異事,但是此人吹奏的樂曲卻是自己剛剛吹奏的曲子,還是自己這兩年來,因爲思念風而自創的一曲《戀清風》。
這本是一首歡快的曲子,可是自己方纔吹到後來,竟隱隱帶了一絲憂傷,故而失了原曲應有的味道,讓她覺得有點吹不下去便欲作罷。
可是此人怎麼也會自己的曲子?
而且在他的簫聲中,完全體會不到那份幸福的意境,相反本一曲歡歌,卻被他吹成了悲歌,當真是令她哭笑不得。
循着簫聲,她不知不覺走出了宮牆,進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那裡,到處長滿了雜草,幾乎都有半人高,荒蕪得好像無人居住的廢墟。中間一條幽深的羊腸小道鋪着零散的碎石,彎彎曲曲地通向一個不知道深處的地方。
簫聲不斷,雲清也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沿着略微咯腳的石子路分開兩旁幾乎快觸到臉上的草尾,小心地看着簫聲的發聲處尋去。
如果說雲清先前尋聲而來,是因爲好奇是誰可以這麼短時間內學會自己的曲子,可是現在,她卻是好奇什麼樣的人,竟會住在這樣一個奇怪的地方?
她更好奇,爲什麼皇宮之中,竟會讓這些雜草可以肆意漫長而無人清除。
“呼!”。
終於,雲清越過那片雜草,來到一個種滿了梨樹的地方。
剎那間,眼前的驟然明朗,讓她不由心情一亮,有種柳暗花明的驚喜。
好美的梨花!
心底一陣感嘆,雲清再行不遠,卻被眼前與梨樹相互輝映的那個白色人影怔住。
一時,清風起,梨花墜落,蕭蕭簫聲隨風揚,驚起世外客。
冷豔全欺雪,餘香乍入衣。
春風且莫定,吹向玉階飛。
雲清突然發現,自己就像一個闖入仙境的凡人,意外地遇見了世人傳說中的謫仙,爲他周身那種超然脫塵的風韻深深地震憾着。
此刻,她根本無法形容眼前的一幕,只有驚訝地微張着嘴,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時間便這樣靜止,雲清靜靜地看,那人靜靜地吹,一切凡塵俗世俱在簫聲外。
突然,簫聲嘎然而止,雲清的心也咯蹬一聲,彷彿被那最後一聲無法續上的音弦割斷。
“既然來了,便將餘下的曲子吹完!”雲清尚未明白對方在說什麼,那人已經將玉簫緩緩地放下,一雙清冷無度的俊眸,直直地穿透梨樹,射到雲清身上。
她一驚,這才明白,自己被人家發現了。
“對不起,我打擾到你了。”雲清面孔微紅,不知爲什麼,在這個明明看起來比自己小的少年面前,她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容易出錯的孩子。
這種感覺很怪異,在雲清的世界,她一直讓自己早早懂事,早早地瞭解這個世界的人情冷暖。
可是眼前的少年,似乎比知道更清,更冷,更加明白世間的所有情感。
或許,這便是雲清容易在他面前尷尬的原因吧!
“你的曲子很好聽。”少年沒有回答,卻說了一句讓雲清很詫異的話。
雲清以爲,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隨便誇獎別。
到不是說他有多自傲,只是一個過於清冷不問世事的人,大凡不喜歡這些客套的讚美言詞。
“是嗎?謝謝。”所以,雲清聽了他的誇獎,還是很開心。
她微微一笑,輕快地走近少年的身邊,讚道:“你很聰明呢,只是聽我吹奏一遍,竟然可完整地吹出,真是奇才。”。
少年沒有接口,只是手中玉簫一揚,再度輕輕吹起。這一次,他直接吹着後段雲清未奏完的地方,而後簫音一收,淡淡道:“後面!”。
“呃……”雲清表情微變,發現此人還不是一般的冷漠,怕是若不是想知道後面該怎麼吹,他根本不會出聲跟自己說半句話。
呵,也罷,他是誰自己並不認識。而自己是誰,他也不知。
只是因爲一曲《戀清風》而走到一起,那她們便只談曲子吧。
想着,她無所謂地一笑,同樣執起手中玉笛,嫺熟地吹起自己方纔吹不下去的尾聲。
其實,尾聲部的音偏高了,如果心情不快,笛聲低沉,那後面根本無法續上。
但此刻經過這一段插曲,雲清發現,自己方纔那種沉鬱的心情竟然輕快不少,吹奏起自然全不費力。
於是,沒有了前奏,她也可以輕鬆地直吹尾聲部分,將一曲獨特而輕快的樂曲吹蕩在皇宮的夜空,讓人聞之舒暢。
可是軒轅逸卻俊眉一擰,似是對於這尾聲部分十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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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知道目前全文寫得還太少了,但是鏡子粉想擁有一個長評喔,粉想,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