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裕德殿內。
內閣大學士陸錢昆聞得愛女陸雙雙自盡後,經不住打擊一病不起。如今病情纔有好轉便選擇今日上朝,不禁讓夜焱有些懷疑他的動機。
果然,陸錢昆出列躬身道:“皇上,微臣身子不適,有些日子未曾上朝,還望皇上恕罪。”
夜焱聞言挑眉笑道:“無妨。陸學士爲國效力的忠心,朕十分欣慰。”隨即掃視了一圈,將目光定回在陸錢昆的身上,揚聲道:“陸學士,身體可還好?”
“多謝皇上記掛,微臣不勝感激。”陸錢昆說罷神色一頓,繼續道:“皇上,微臣得聞謀害皇子及陷害賢妃娘娘的主謀已經正法,實乃我風欒之幸事。”
不等陸錢昆說完,爲首的太師蘇哲冷哼一聲,徐徐道:“陸學士,賢妃娘娘證實無罪,可有感到失望?”
陸錢昆被蘇哲的話氣的火冒三丈,“你…蘇太師你多番挑撥究竟是何意?”這個該死的蘇哲,多番與我較勁,你給我記着總有一日要你好看。
蘇哲“呲”的一聲笑了,撫了撫自己的山羊鬍,笑道:“挑撥?若是陸大人不給蘇某空子鑽,蘇某哪有這機會挑撥離間呢?說起來還要多謝陸大人給了蘇某這樣一個機會。”說罷,躬身表示感謝。
“你!”陸錢昆聞言怒意沖天的瞪着蘇哲,臉上暴出了一道道青筋。
蘇哲看着陸錢昆氣急的模樣,暗爽了一把。老狐狸,氣死你!隨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憂心忡忡道:“哎呀!陸大人小心身子骨,萬一氣壞了身子,我風欒國可就少了一位愛國愛民的忠臣謀士。到時候少不了皇上怪罪,蘇某人膽小,擔待不起。”
“你!”陸錢昆顯然已經被蘇哲的話氣的只會說這一個字。
一旁看戲的夜洛也一反常態,勾脣輕笑。
而坐在龍椅之上的夜焱忍住捧腹大笑的衝動,一本正經地說着:“這個蘇太師就是愛開玩笑,陸愛卿你別介意。”夜焱話雖這麼說,可心裡卻忍不住爲蘇哲稱讚吶喊。蘇太師果然能言善辯,陸錢昆你自求多福!隨即望着蘇哲,佯裝正色道:“蘇太師啊,朕知道朝堂上氣氛過於嚴肅,這個偶爾說個笑也不是不可以,但畢竟是朝堂上,希望蘇太師能多多剋制一下。”
蘇哲自然聽得懂夜焱的言下之意,陸錢昆你說你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賢妃,惹怒了皇上也就罷了。同朝爲官多年,你不知道我蘇某人是最護短嗎?如今滿朝文武誰人不知賢妃的弟弟慕容御風如今是蘇某的門生,你先前大肆找賢妃的麻煩不就是跟蘇某過不去嗎?隨即衝着陸錢昆翻了翻白眼,轉頭望着夜焱佯裝告罪道,“老臣知罪。”
夜焱聞言撫掌大笑,“蘇太師言重了,陸愛卿知道你是在跟他開玩笑。”隨即將目光定在陸錢昆身上,微笑道:“陸愛卿,朕說的對嗎?”
陸錢昆縱使心有不甘,也不敢逆夜焱的意。“皇上所言極是,微臣當然知道蘇太師是在開玩笑。”說罷,正身入列。
眼見陸錢昆被蘇哲的話噎得節節敗退,身後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吳成德出列,道:“皇上,賢妃娘娘身懷龍裔卻蒙受不白之冤,依微臣之見着實委屈了賢妃娘娘。”
夜焱聞言一怔,這吳成德是端木重山的門生怎麼會替婉兒說話?隨即轉念一想,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