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人已經來了,自然沒理由放他們離開。
念及此,慕容毓婉冷笑一聲,衝着身後的噬月揚了揚手。
噬月見狀,立刻會意,轉頭對着埋伏在四周的幽靈閣門人冷聲道:“抓住他們!”說罷,拔劍而上。
端木重山的暗衛們只有數人,而噬月則在此早已埋伏了數十人。以人數來看,雙方交起手來,端木重山的暗衛們根本討不到便宜。再加上噬月手下皆是幽靈閣出色的殺手,不出一會兒就把端木重山的暗衛們逼到了死角。
“端木大人,本宮念在你是皇上的親舅舅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放棄抵抗,你也許還有一條活路,否則…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噬月一行人見慕容毓婉邁着嫋嫋婷婷的步伐走來,紛紛讓出了一條道路。
端木穎確實該死,但說起眼前這個垂死掙扎的端木重山…慕容毓婉的心裡倒還是有幾分欣賞與敬佩。他爲了女兒,確實可以說得上是豁出老命。如此慈父,的確讓她略感敬佩。不過,敬佩歸敬佩,法度依舊不可廢。端木重山縱容端木穎暗害了這麼多位妃嬪,又三番四次的陷害她,傷害她身邊的人,還有父親的死也許或與他脫不了干係,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父女二人?
“毓貴妃在開玩笑嗎?老夫若是投降,你會輕易的放過老夫?”端木重山顯然不相信慕容毓婉的話,眼底閃爍着懷疑的暗芒。
“看來端木大人似乎冥頑不靈…也罷,那本宮也不必多費脣舌。”慕容毓婉說罷,衝着噬月揮了揮手。
噬月見狀,再次帶着幽靈閣的門人與端木重山的暗衛們交起手來。只是這次噬月沒有在手下留情,她出手狠戾,沒過多久便將端木重山及他的黨羽們一網打盡。
被押解的端木重山重新跪在了夜焱及慕容毓婉的眼前,他的眼中除了憤怒,更有一種幾乎癲狂的恨意。
“夜焱,當初老夫就不應該心軟留下你。若沒有我端木重山,你根本坐不上龍椅…除此之外,你早就死了,哪還能這麼囂張的與這個女人一起對付老夫?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昏君!”端木重山知道自己此次凶多吉少,便也不再顧忌,大聲咒罵道。
夜焱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蒼涼,他眼瞼輕合,淡淡道:“難道朕應該感謝你們只對朕下了天下無解的寒毒,而沒有一刀殺了朕嗎?”
慕容毓婉聞言大吃一驚,她震驚的目光投向身旁的夜焱,難以置信的開口道:“皇上,您的毒是…”這太匪夷所思了?皇上的寒毒竟然是…虎毒不食子,太后與端木重山皆是夜焱的母親及親舅,怎麼會下如此狠手?雖然之前她不是沒有過懷疑,只是如今親口聽夜焱說出心裡總覺得難以置信。
“你…”端木重山神色頓時一怔,垂下了眼瞼,沉默了片刻道:“你都知道?”
“不錯!朕一直都知道!”夜焱堅毅的臉龐頓時被傷感籠罩。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端木重山重新擡起頭,直直的望着夜焱淡漠的雙眸。
夜焱聞言苦笑了一聲,目光徑自越過端木重山飄向了遠處。他嘆了口氣,神色幽幽道:“什麼時候…應該在中毒沒多久以後吧!又或者是更早以前…忘了,朕真的記不起來了!”或許當他看到自己身中寒毒後,端木菱曦冷漠的態度便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或者,是從父皇他絕口不提自己因何中了寒毒的態度而得知。又或者,是從父皇他臨死前說的那句“難得糊塗”中而有所察覺…
的確,人生在世,難得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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