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進行期間,慕容毓婉等妃嬪以不勝酒力爲由,紛紛告退。
走在雲啓皇宮空蕩的御道上,慕容毓婉一掃之前的不悅之色。
引路的小宮女雲露見慕容毓婉神色歡愉,露出淳樸的笑意道:“貴妃娘娘您好厲害。”
方纔慕容毓婉與上官越珩在宴間的比武她有偷偷的站在很遠的地方觀看,想起方纔的場景雲露更是難掩崇敬之色地望着慕容毓婉。慕容毓婉被雲露的神色看得有些不自在,神色不解的問道:“雲露,你爲何用這種眼神望着本宮?”
雲露不好意思的一笑,撓頭道:“其實,奴婢剛纔有偷偷看您跟上官將軍比劍。”
慕容毓婉“喔”了一聲,眼瞼微沉的打量着雲露,低聲道:“然後呢?”
“奴婢好欽佩您,您揮劍的時候特別有大將之風。”雲露說罷,還似模似樣的模仿着慕容毓婉揮劍時的模樣。
身後的惠兒被雲露搞怪的動作逗得“噗嗤”一笑,小手輕掩朱脣。
慕容毓婉抽了抽嘴角,望着一臉崇拜之色的雲露,無奈的搖了搖頭。
興奮不已的雲露一邊帶路,一邊嚮慕容毓婉講述雲啓國的美事及風土人情等等…喋喋不休的雲露最後終於在慕容毓婉的大聲呵斥下,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啊,耳根清淨多了!”慕容毓婉換掉沾染塵土的華麗宮裝,換回清新淡雅的衣袍。
侍候慕容毓婉更衣的惠兒替慕容毓婉整了整袖口,聽聞慕容毓婉說起雲露,有感而發道:“娘娘說的是,那個雲露的話簡直是語如連珠,說個沒完沒了。”
慕容毓婉輕笑一聲,轉過身去,任由惠兒將她瀑布一般的長髮從衣袍中拿出。“其實這樣的人反倒是沒有什麼心眼。”
“那倒是!就怕像那凌嫣然那樣外表單純,心思惡毒的女人!”惠兒一時嘴快,脫口而出道。
惠兒的話音才落,便見慕容毓婉神色沉沉的模樣,以爲自己說錯話急忙告罪。卻不想慕容毓婉並未理會,反而東翻西找着什麼東西似得。
“娘娘,您再找什麼嗎?”
慕容毓婉並未擡頭,繼續四下翻尋。滿屋子找遍,依然無果。
她這才緩緩的擡起頭,沉了眼瞼,面色凝重道:“本宮的香囊…不見了…”香囊裡的兵符,要是落在他人手上,後果不堪設想…一定是剛纔跟上官越珩打鬥時從身上掉出。
思及至此,慕容毓婉急忙宮裝套在身上,匆匆忙忙的的趕往宴席場地。
出了漪蘭殿,慕容毓婉便施展輕功,風馳電掣般趕往玉坤宮。黑夜裡,一個纖細靈巧的身影穿梭在雲啓後宮。
當慕容毓婉趕到玉坤宮時,參加宴席的人們早已經走的七七八八。慕容毓婉見此情景,急忙走到方纔比武的地方仔細尋找。
驀地,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毓貴妃,是在找這個香囊嗎?”
慕容毓婉聞言緩緩擡頭,見上官越珩拿着一個水藍色緞面的香囊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急忙伸手奪過。“這是本宮的香囊!”她細細的看了看香囊的針腳,長舒一口氣。
沒錯…這的確是她的繡活…畢竟,這麼爛的針法,一般人是模仿不出它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