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兜轉,慕容毓婉隨着太監鄧昌來到了一個破亂不堪的房屋前,指了指敞開的大門,低聲道,“賢妃娘娘,那裡面關的就是莊氏。”
慕容毓婉聞言冷眼一瞥,厲聲道,“都在這候着。”
衆人聞言低聲應道。
慕容毓婉提起裙襬,緩緩的走上臺階,擡起纖纖玉足邁進了這個髒亂不堪的房屋。
莊月見有人進來,頭也不擡的大喊道,“滾。我莊月雖是廢妃,但也容不得你一個太監玷污。”
慕容毓婉聞言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異動。隨即神色一凜的感慨道:這個鄧昌膽子也太大了,莊月雖然被廢,可怎麼也是皇上的女人他竟然企圖輕薄。看來,這個鄧昌不能留。想到這裡,慕容毓婉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莊月見來人半天沒有吱聲,猛然擡起頭望着門口的慕容毓婉神色頓時一怔。隨即一臉怨恨的望着慕容毓婉,陰陽怪氣的說道,“賢妃娘娘千金之軀,來我這個破舊不堪的地方有失您的身份。您還是快走吧!”
慕容毓婉聞言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本宮只是來替自己的孩子瞧一瞧害死他的人如今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而已,所以你不必理會本宮,本宮看夠了自然會走。”
莊月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冷聲道,“我並不知道你懷有身孕。”
慕容毓婉聞言不禁放聲冷笑起來。莊月見狀,冷冷的說道,“你笑什麼?”
慕容毓婉聞言笑聲戛然而止,神色陰鬱的望着莊月冷冷的說道,“如果你知道本宮懷有身孕就不會對本宮下手嗎?”隨即神色一轉,言辭鑿鑿道,“答案自然是不會。你若是知道本宮懷有身孕恐怕下手會更狠毒吧?”
莊月聞言一怔,遲遲沒有開口。她不否認慕容毓婉的話,事實也去世如此。如果她知道慕容毓婉懷有身孕,必然也不會手軟。話句話說,知道與否根本不會改變她的決定。相反,她下手會更加不留餘地。
慕容毓婉見她神色複雜、低頭不語的神色,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測。隨即慕容毓婉緩緩的走向莊月,俯身蹲下,發狠道,“莊月,血債血償。你欠本宮的,就拿你的命來償還。”
而此時奉命前來的小圖子帶着毒酒大步趕到了永春宮。小圖子見毓秀宮的掌事宮女青藍在此,心知賢妃慕容毓婉必然在屋內。隨即恭恭敬敬的揚聲道,“賢妃娘娘,小圖子奉命前來賜莊氏毒酒一杯。不知現在可否進去?”
慕容毓婉聞言輕聲一笑,大聲道,“進來。”
莊月聞言面色一白,失神的望着緩緩走近的小圖子。
小圖子及身後的小太監們進屋後趕忙嚮慕容毓婉行禮,而後小圖子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小太監將毒酒呈上。
小太監聞言唯唯諾諾的將毒酒呈於莊月面前,低聲道,“請。”
莊月苦笑了一聲,伸出右手顫抖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酒杯落下,莊月一掃之前的愁緒,神色似解脫的望着慕容毓婉。
慕容毓婉見狀揮手示意他們先行在殿外等候,待小圖子等人離開後,慕容毓婉這才緩緩的走進附在莊月的耳邊,輕聲道,“莊月,其實那兩個小偶人是本宮安排放在你宮內的。喔,還有汀藍她的情郎、家人皆在本宮手中,她又怎麼不敢不聽本宮的話呢?還有,莊馨的事情也是本宮告訴皇上的!”說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莊月聞言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虛弱的趴在桌上。可眼中透出的怒意絲毫沒有逃過慕容毓婉的雙眼,她冷冷的說道,“你就在這裡等死吧!莊月,本宮曾經對死去的孩子發過誓:定要以你的血來祭奠他。”說完衣袖一揮,大步離去。
而莊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慕容毓婉離去,漸漸的她感覺到口中的鮮血瘋狂的涌出,眼皮也越來越重,意識也漸漸的被剝奪,直到最後雙眸黯然無光的怒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