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王朝建立,必然是新的官員和以前的官員有衝突。以前的朝代如何解決,那就娶一個前朝的公主來安撫前朝的官員。這就告訴前朝的官員,朕不計前嫌你們也放下成見大家一起幹活。可是大明的這些官員太貪了,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就解決的。所以說留下他們絕對是噁心人,王晨一個處理不好就是人心惶惶朝政不穩。很多短命的王朝,其實都有埋下了這些伏筆。一旦王晨一次大敗,說不定國內就會亂起來。
他們做的就是在王晨統一之後,給王晨來一次大敗,然後天下大亂說不定就有機會了。看看秦朝和隋朝,暗中都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問題,當然不能否定君王自己的作死,他們建奴還是可以等這個機會的。
多爾袞深吸一口氣:“立刻去做,然後撤回京師。”
揚州再一次腥風血雨起來了,錢謙益這些當朝大員更是倒了血黴。沒有錯他們就是最倒黴的一批人,整個府院被挖地三尺,甚至說廚房裡面的半袋米也給帶走了。那怕是他身上的衣服首飾,全部都被拔了個乾淨。
百姓們再次出逃的出逃,逃不走的就被關在了家裡。所有的錢財糧食全部被洗劫一空,這還真的是不刮地三尺就不知道他們多有錢。據說李自成在這裡搜刮了接近四千萬兩左右,可是他們再一次下手之後,居然還是搜刮出來兩千多萬兩。這一次有點徹底了,那怕是商戶都被他們洗劫了。至此揚州徹底變成了北方,一個如此繁華的地方徹底落幕了。
揚州在這個時代,是沒有任何一個城市可以比擬的。在所有地球上的城市,揚州可以說國際大都市。可惜在建奴和流寇的雙層打擊,以及王晨的謀劃下,徹徹底底落幕了。但其實王晨看來,還是可以接受的。只要房子沒有被燒,只要這裡基礎還在,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以後建設起來恢復的也快,王晨最怕的就是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洛陽曾經就被董卓一個把火燒了三個月,這纔是徹徹底底的災難。揚州只是那些官吏和商戶被打劫了,這些損失在王晨看來都是可以接受的。可能造成了海量的損失,但是未來都會還給百姓,而不是這些官員。他們不是喜歡說藏富於民麼,那麼王晨就真的讓他們藏富於民。
半個月之後建奴撤兵了,消息也陸陸續續從揚州傳遞了出去。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爲了噁心王晨,他們並沒有進行大肆屠殺。這不得不說是唯一的好消息,對於王晨而言只要有人就可以了。
錢謙益並沒有死,可結果也好不到那裡去了。家中僕人逃走了不少,他沒有一點點的錢財,可以說吃飯都成了問題。投靠建奴,讓他名聲喪盡。這麼一個大人物,說不定就要活活被餓死了。
消息傳遞的很慢,並且是從福建傳遞過來的。閻應元打探到了建奴在揚州的所作所爲,他並不能去救援,也來不及去救援。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等閻應元剛剛回過神來,揚州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建奴已經攜帶者大量的財富撤退了。最後消息才傳遞到了仙霞關,祖大壽第一時間就分了兩份。一份給了左明友去,一份朝着河南去了。
王晨還沒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準備回長安了。河南居住了一個月,秋季也過去大半了。秋季到冬季轉變的格外快,還沒有感覺到秋季的結束,天氣就已經轉變涼快了起來。河南一切都很平穩的進行,這裡沒有福建那麼快的變革。沒有大的經濟項目,就註定很難快速的改變。福建因爲可以出海貿易,所以說需要快速建設。那裡來錢的速度非常快,值得大力的投入。可是河南卻是細水長流,不可能出現暴利的回本,穩定發展就是這裡的主題。
“不同的地區,要根據當地的情況進行發展改造。福建是港口出海貿易,長安是因爲當初我需要搬過去,所以很多商戶就移了過去。河南這裡卻不行,但是這裡地處平原大把的耕地面積,這纔是最大的資本。”王晨難得給陳然講了道理,這些個官員可別胡亂照搬,那豈不是完犢子了?
錢三讓行禮說道:“大人我們已經制定好了,這裡地處中原,短時間我們這裡並不缺乏糧食了。今年的這個土豆太多了,我們已經制作了一部分土豆粉澱粉之類的。”土豆這個東西,不可能存放太久,趕緊用了換成其他的東西纔是正事。
王晨點了點頭說道:“這點你們心裡有數就行了,河南的事情到此爲止。今年也該回去了,做好憤怒的事情。寒冬雖然還很久,但是作爲官員一定要提前準備。商人們都知道冬季開始準備夏季的東西,夏季已經開始佈局冬天。我們不需要這麼提前,最起碼秋天也要着手冬天的事情,春季也要提前預防夏季的乾旱。”伸了個懶腰交代完,王晨就準備溜溜球了。
回到府內兩個女人已經準備好了午飯:“收拾一下,明天準備回長安區了。這裡的事情也差不多要結束了,該回家提前準備一下了。”內閣絕對不算是落後的體制,加入後世的一些東西最初的班底就有了。所以等冬季的時候,外出的官員都會回來。王晨提前佈置一下,稱帝就可以了。自己絕對不可能像是李自成一樣,那麼簡單的稱帝那麼簡單的就完犢子了。
首先要祭天,其次在宣示自己的正統,唸叨崇禎的遺書。總之冬至哪一天,絕對是非常忙碌的。王晨不知道溥儀有沒有祭天,有沒有在祭天哪一天向上天訴說大清國的內憂外患。但是王晨會向上天講述,這也算是自言自語吧?
“大人這裡的紅薯挺好的,要帶回去一些麼?”別人都叫番薯,王晨卻說是紅薯。
瞅了幾眼:“稍微帶一點……”話還沒有說完,門外的士兵就走了進來。
“大人盧大人求見,說是有軍情要事。”牛三趕忙說道,這肯定是急事了。
王晨聽到這裡有點皺眉,緊急軍情?建奴又來作死了,還是說北方的葉爾羌準備找死?點頭跟着牛三走了出去,盧象升已經在大廳裡面等着了。一個士兵在下面坐着,抱着一個大茶缸咕嘟嘟的灌着水。
“盧大人什麼情況?這麼緊急呢?”王晨沒好氣的說道,看着那士兵估計也是跑的很開。
盧象升拿出一份情報遞給了王晨,王晨順手仍在了桌子上:“說就行了,這玩意看着難受。”
“主要是建奴的問題,建奴在揚州有了大動作。這一次徹徹底底洗劫了揚州,所有官員的家裡地皮都被扒了三尺。揚州除了沒有殺人,基本上所有的財富都被掠奪一空了。可以說現在揚州除了人,什麼東西都沒有了。”盧象升說到這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災樂禍。他感覺到了,會不會建奴洗劫了又便宜了王晨呢?事實上建奴和流寇那兩次大掠奪,可以說是便宜了王晨。盧象升也覺得,他們這麼洗劫就是在幫助王晨。
換做王晨,絕對不敢這麼大力的去洗劫別人,甚至不敢有這個念頭。除非找了藉口,或者別人作死。可是建奴就不用講道理,就是洗劫你怎麼了?這種感覺很強烈,這算不算在幫王晨呢?感覺很古怪,可似乎就是這個意思。
王晨也覺得很古怪,似乎哪裡有點不對勁?撓了撓頭說道:“他們就不怕揚州的人跑完嗎?”揚州都沒有人了,也不知道玩什麼。建奴開始學崇禎了麼,自己要把自己玩死了嗎?
盧象升連忙說道:“他們已經徹底放棄揚州了,看這個樣子是打算回京師去了。消息傳回來的時候建奴已經收拾東西,這已經準備回去了。”
王晨皺了皺眉說道:“這是打算最後發一波橫財人,然後集中所有兵力和我們決一死戰嗎?趁着冬天對我們有影響,然後攻打河南?建奴不會這麼蠢吧?”王晨覺得有點難以置信,虎牢關雖然破敗了,可現在改造一下也不落於仙霞關。
盧象升想了一會兒說道:“應該不會,這麼拼那麼范文程那些人豈不是傻眼了?想來是龜縮全部兵力,準備牢牢把控住京師。以此爲單位努力防守?”
王晨嗤笑一聲:“異族就是異族,他們就不知道自己的優勢嗎?建奴真正厲害的在於騎兵,有機動性打不過就跑。他們想要和我們打防守戰,這豈不是班門弄斧?”
“范文程那些人應該有辦法,不過他們願意回去,留這麼多地方給我們也不錯了。不過那些官員不予理會,揚州逃過來的百姓們可以接受,但是官員一律不接受。虎牢關加緊防守,堅守一個冬季。過完年三方出兵,一舉拿些建奴。”王晨伸了個懶腰,動手已經是在眼前了。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王晨也可以全力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