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向國國主的親筆,只是不知爲何向國的國主會突然講和?”
丞相細細的看了這封信,確認的確是向國國主的親筆,只是他卻猜不到爲何這向國會突然主動前來求和。
之前翌國幾次派人前去,但都是無功而返,有幾次甚至連國主都未曾見到,看上去向國的態度很是堅決,目的就是讓這場戰事進行下去。
可現在卻主動前來求和,是否其中有詐?
“國主,此事眼下頗爲蹊蹺,之前的幾次求和都以失敗告終,可現在爲何他們卻主動前來求和,會否其中有什麼問題?”
丞相將信件交到了太監的手中,忍不住說明了自己的疑惑。
寒千臨淡淡的一笑,其實這個問題他也懷疑過,但直到向國第二次派人前來,他便知曉了事情的緣由。
這向國的皇帝已近暮年,這些時日生了病,皇子雖然面上關懷,但心中卻是十分開心的。
在向國關於王位的爭鬥也像是和翌國的戰事一般從未間斷過。
老皇帝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內憂外患交織,老皇帝畢竟年事已高,終究還是有些支撐不住了。
但他到底還是貪戀這個位置,縱然已經年事已高,卻還是不想讓位。
只是他也清楚的知曉,隨着自己的年紀越來越大,那些皇子只怕會越發的肆無忌憚,屆時只怕他連一個退路都沒有,會落得一個不得善終。
故而思前想後,知道自己內部的矛盾是無法化解,可邊境連年的戰事卻是可以調停的。
且翌國也早就有了求和的心思,因此現在正是最好的時候。
若是沒有戰事,且和翌國和睦相處,最好能夠有所牽絆,豈不是兩全其美。
一來沒有了外患,那些虎視眈眈的國家也沒有辦法有所行動,二來一旦有了和翌國的相互桎梏,向國的那些皇子也不敢對老皇帝有所動作,他便可以安穩的在王位上多做幾年。
這樣想來,老皇帝自然會主動前來求和。
他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翌國沒有理由不答應主動求和不是嗎?
“此次向國主動前來求和自然是有條件的,今日孤王所說的便是這個向國國主開出的條件。”
寒千臨從王座上起身,擡眸看向了底下的重臣。
“敢問國主,是什麼條件?”
若實那割地賠款的條件的話,若是答應了,那翌國便十分的被動了。
“向國給出的交換條件便是向國一個小鎮上終生的瓷土使用權,這樣一來,今後我翌國所有的瓷器都再不需要再和向國購買,昨日孤王算了一下成本,這樣一來,可爲我翌國節省下最少二十萬兩的黃金,這些黃金我們完全可以用看來培養兵力,屆時只要我國的兵力強大起來,那麼對抗別的國家自然也都不在話下。”
一個國家,尤其是在這個兵荒馬亂之際,兵力對於他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故而現在將二十萬兩黃金用來培養兵力,是一件多麼誘惑的事情。
不得不說向國開出的條件實在是太過於誘人。
“向國開出這樣好的條件,他想要用什麼來作爲交換?”
這樣的好事自然不會白白而來,向國的瓷業十分的發達,因此這一個小鎮上的瓷土對於向國來說並非什麼大事,可對於翌國來說卻是救命之良藥。
此事向國的國主自然也是知曉的,那麼他開出這樣誘惑的條件自然也是有他想要的,勢必不會白白的奉獻。
“向國想要的是和親。是要我們翌國的一個王室之女作爲和親公主前去向國和親。”
鋪墊了這麼久,寒千臨這纔將關鍵之事說了出來。
隨着寒千臨的話音剛落,底下重臣一片寂靜。
王室之女?
寒千臨作爲國主,流落在外多年,現在方纔回到翌國站穩腳跟,並未有說出。
而王族的其他宗室卻都已經死在了當年和衛國的戰事之中,故而眼下王室剩下的不過就是千寧和千雪兩位公主。
可千寧公主早就在許久之前便已經許給了藍奕,眼下腹中早就有了孩子,自然是不能前去和親的,那麼剩下的便只能是千雪公主了。
只是誰人都知曉那向國的皇帝已經暮年,可千雪公主卻正當青春年少,若是嫁過去,自然是落入了火坑之中。
讓人不禁感覺到惋惜。
“孤王思前想後覺得此事可行,故而今日便想下旨封千雪爲永世公主,前往向國和親。”
寒千臨看底下朝臣的模樣也知曉他們早就已經想到了前去和親之人定然是落在了千雪的身上。
“只是,不知千雪公主她是否會同意?”
猶豫了片刻,丞相才緩緩的開口,畢竟這千雪公主正是花樣年華,這一去便是永別了。
“用孤王皇妹一人換取了今後我翌國和向國的安寧,這筆生意不管怎麼算都是穩賺,不管是爲了百姓還是爲了翌國的將來,千雪自然是應的,且向國已經答應,此次和親定然是風光大娶,對於千雪來說定然是無上的榮耀。”
“這番榮耀,只怕千雪還消受不起。”
寒千臨的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個輕柔的女聲,雖然聲音低柔卻十分的有氣勢。
朝臣門紛紛向着門口看去,只見來人一身黑衣,偌大的帽子遮住了臉龐。
只是那隆起的肚子讓人很快便猜到此人便是千寧。
千寧走到朝堂的中央,摘下了披風上的帽子,露出了清麗的一張臉,還帶着盈盈笑意。
“你,你怎麼來了?”
寒千臨不可置信的起身看向了千寧,就是怕她出現在朝堂之上,故而纔將她禁錮在乾壽堂之中,可她爲何卻出來了?
“王兄以爲將我軟禁了,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對嗎?且不想我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
千寧淡淡的擡眸回看着寒千臨,水眸之中的嘲諷一覽無餘。
“軟禁?千寧公主竟然被軟禁了?”
“是啊,國主這樣做未變也有些過分了。”
“小聲些,你不要命了,興許國主這樣做是有道理的。”
千寧的話音剛落,底下便是一片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