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火,將香草小小的身軀吞噬,漸漸化作灰,然後|。
沒有墓碑、沒有悼詞,除了墓上種下的大朵大朵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就這樣嗎?”索隆斯問。
“就這樣吧,我不想神殿那些人找到她的身體,再解剖研究。”隱藏起臉上魔化痕跡的花酒沒有回頭,大步離去,“走吧,帶我前往幽冥之地。”
“我非常樂意。”
……
另一方,梵宮神內,隔離審查正在進行中。
老經驗審判員傑森覺得在自己面前的棕發女孩,可能因驚嚇過度而有些神志不清。
傑森:“你住在樓下,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秦細:“花酒是個好人,他喜歡唸書,喜歡武術,不喜歡人多吵雜的地方,喜歡自然安靜的環境,不喜歡吃水果,喜歡吃魚,和普通的少年一般,甚至更有責任心,我從未覺得他有什麼與衆不同的地方。”
森:“或許他偶爾會流露出偏向魔族地陰暗面。你沒有留意。多麼細小地事情也好。請告訴我們。以便對他作出判斷和評價。”
細:“他疼愛自己地妹妹。對鄰里都很和氣。從來不亂髮脾氣。只是不太愛說話。沒有任何陰暗地地方。他變成魔族絕對是被香草死了所刺激!”
傑:“魔族地血統不可逆改。雖偶爾會有其他種族基因突變數量極少。我們已經調查過花酒地生世與香草同母異父。生父不祥。應該是天生地魔族。無論香草出不出事。他總有一天會徹底變成魔。所以你沒有必要再對他施以同情。”
秦細:“那麼香草是怎麼死地?”
傑森:“這個問題不在我權限範圍。我不能回答。我只希望你再好好回憶花酒平日地所作所爲。和可能去地地方我們提供追捕線索。”
秦細:“我認識地花酒是個好人!就算現在。我也不會更改這個看法!”
傑森:“我可以理解你的年少不懂事,不明白魔族的可怕,但請平息激動被列入幫助魔族的名單,這會對你的未來不利。”
秦細:“我無話可說了。”
其他審判室內米麗、雷諾菲紫和朵拉都是小心翼翼地有問有答,不過他們和花酒的私生活接觸甚少,除了知道他是個文化課成績剛到及格線,經常翹課去打工,眼神有些冷漠的少年,住秦細家樓上外對於審判神官其他的問題都顯得很迷惘。而迪亞更是傻乎乎地搖着腦袋,一問三不知。倒是九尾那裡點翻了天。
雖然必須捉拿魔族,但九尾並不排斥魔族。何況花酒經常給雞湯自己喝顯然比其他人類的好感高上那麼一丁半點,所以九尾對厭惡至極的人類用這個話題來對他問三問四感到憤怒。於是採取了極度不合作態度借他在人類中學來的“高超”表達藝術,五分鐘內罵哭了五個見他美色,踊躍進來審問的女神官。又徒手砸了鐵桌子,嚇得男神官也止步門外,不敢和這個凶神惡煞的傢伙打交道,還得乖乖送上食物,免得他更不高興,衝出審判室揍人。
“我來吧,不需要去調動戰鬥部隊,你們都在外面吧,那傢伙實力不弱,如果忽然出手發難,我怕波及你們。”最高神官天籟般的嗓音將他們從絕望中拯救出來。衆神官急忙彎腰行禮,將九尾這塊燙手山芋丟給了汐洛,然後在屋外隔着玻璃觀察他們。
“神官大人,你抓到那個魔族了嗎?”九尾知道有人在注意自己,而且說準還有****設備,此時不好與汐洛相認,也不好給他難堪,想想後便收起二郎腿,做出老實模樣。
“我們會盡快追捕他以安民心。”汐洛淡淡回答,然後攤開記錄卷宗,按規矩辦事,“你住在他家樓下,以前可曾注意到什麼不同尋常之處?有什麼線索?”
“有,花灑他做的飯菜特別好吃!”九尾懷念地舔舔脣,一五一十交代,“特別是紅燒大蝦和炸雞塊,比飯店的味道還好。”
“他的名字是花酒,”汐洛眉宇間未見波動,繼續一板一眼問道:“除了吃的以外,還有什麼嗎?”
九尾歪着腦袋想了許久:“他晚上會出去,說是打工還是什麼的,我經常讓他幫忙帶宵夜,那傢伙記性比細細好,從來不會漏東西。”
“還有呢?”汐洛正經依舊。
“喂,別以爲老子只會佔便宜,”九尾敏銳的耳朵聽見門外笑聲,憤憤然道,“我有幫他看妹妹的,那個小丫頭倒是不錯,乖得和兔子差不多。雖然沒用了些,但總比樓下那個什麼米勒大嬸的孫子強一百倍,那個滿是口水只會在地上亂爬的傢伙,居然敢咬我尾巴!”
汐洛掃了一眼他抖來抖去的尾巴,再問:“你有沒有發現他身爲魔族的陰暗面?”
“什麼是陰暗面?他衣服倒是黑色的多。”九尾始終對博大精深的人類文化不太瞭解。
“明白了。”汐洛果斷地合上記事本,走出審訊室,對笑得直打跌的圍觀羣衆淡淡道,“那個傢伙是低能兒,沒有審訊的價值。”
九尾想撲出去咬死他。
……
一行人折騰了許久,被問了很多問題,確認和花酒沒有任何親密關係後,才被放了出來。因爲幫花酒說話,差點被扣押的秦細也因汐洛說“小女孩子不懂事”爲由放了。
他們走在路上,覺得神經有些飄忽,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好像做夢般不真實。
許久後,朵拉喃喃道:“天啊,我居然和魔族做了一年多同學,還一起演過話劇……”
艾米麗老師也極爲困擾:“可是,除了以前打架的傳聞外,真看不出他是殘暴的人。”
迪亞倒是無所謂:“魔族實力還真不賴,他攻過來的那一下子夠狠,如果不是我往後卸了力,恐怕不止是皮肉傷了。”
菲紫回過神來:“你痛不痛?我陪你去治療一下如何?”
雷諾老師不停嘮叨:“比賽怎麼辦,比賽怎麼辦,我們一定會給取消資格的……”
九尾在打量旁邊的人:“細細,你怎麼一直不說話?臉色那麼難看。
”
秦細揉着疼痛的腦袋:“我心情不好。”
她滿心都是疑問和煩惱,爲什麼香草會在那個時候掉下城牆?是意外還是兇殺?
她不能沉浸於哀傷,她必須幫花酒找出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