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唐寧夕敷衍地應了一句。太過樂觀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纔是被隱瞞得最深的一個。
“只是, 那天夜裡是怎麼回事?”
這句話,讓唐寧夕頓時難堪起來。
“我……只是懷疑吧,你的族人長得都那麼好看, 你怎麼可能就突然……嗯, 所以我想證實一下我的猜想是不是真的, 就設計迷暈你看看你是不是易容了。”唐寧夕說完, 只差把頭埋到被子裡。
“我指的是你不辭而別的事情。”霄月章轉過身, 黑着一張臉。
“哦!你說這件事啊!”唐寧夕悻悻地接過杯子,“說起來赤月教太囂張了。我不是不辭而別,我是被那個東城席玉強行帶走的!他居然混進了入世城。那些守衛是瞎了眼嗎?當時攔我們那麼帶勁, 結果把那麼個大反派放進來了也不知道!”
“赤月教?所以你用內功,是爲了逃出來?”
“是啊。不然我……嗯, 你怎麼知道我用了內功?”唐寧夕一臉驚愕, “你這也看得出來?”他真的不會讀心術嗎?唐寧夕嚴重懷疑。萬一他還知道了那個東城席玉中了莫名其妙的情蠱成了大變態。啊, 不要想這件事!
“你所用的內力太霸道。用一次就損耗一次壽命。若想活得久些,以後都不要用了。”霄月章見唐寧夕表情古怪,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趁機對她告誡了一番。
原來是這樣。唐寧夕頓時安心了不少。關於她這內功的有古怪的事情,她作爲當事人當然也很清楚。不過正如當年大家都說熬夜死得快一樣,還不是有一大堆不怕死的“有志”青年前仆後繼地熬到凌晨才睡?反正那是以後得事,以後再說吧。再說了這副作用那麼大, 她能不用當然不用。只是那時情況危急, 她要是不用, 現在恐怕已經給那個柳殺帶到赤月教當階下囚了!
“至於你懷疑我的樣貌, 我長得如何你很介意?”霄月章瞥了她一眼, 語氣不快。
“啊,沒有沒有!你也知道我這人比較好奇。”
“好奇?那你爲何不問我?”
“這……”這不是怕你生氣嘛!唐寧夕一臉委屈。
“你以爲我時候發現被算計就不會生氣?”霄月章語調一高, 語氣一揚。
“我……”唐寧夕還要反駁,空蕩蕩的肚子就給了她一聲警告。唉,在那小店的時候,她看着段承休是個有錢的公子哥,特地點了一桌子的好菜,結果一口都沒吃到就倒了。也不知道那桌菜最後便宜給了誰。
“沒事就起來吃東西。”霄月章起身出去,又停了一下,“我去廚房,你先穿好衣服。”
唐寧夕低頭,呃,不就是脫了外衣而已嘛!真是的,別拿中衣不當衣服啊!
“說,你到底愛着誰!”
夢裡面的那句話在唐寧夕腦海中迴旋。爲什麼她會夢到這樣的事?唐寧夕,你真的已經忘記靈君了嗎?不、不、不,霄月章和靈君是不同的,你看,這樣的情況說明自己不是一個外貌協會的人。
纔怪,如果不是霄月章拔劍出招的動作實在太帥,她會喜歡他嗎?
可是現在的問題不是她喜不喜歡的問題。等到了龍首山,也就是他們永別的日子了。
在起來洗漱完畢,又飽餐一頓後,唐寧夕頓時覺得活了過來。
“過兩天你休息好了,我們就出發去龍首山找你師父。”
“不、不用,我已經休息好了。”唐寧夕現在最怕的就是留在這裡,也不知道那東城席玉發現自己跑了以後,會不會又追回來。“可以的話,今天就能出發。”
“今天?”霄月章看了看她略微蒼白的臉色,說道:“不行。好歹得等到明天,今天好像還是這個比武大賽的最後一天。你不留下來看看?”
“咦?是嗎?”
“還有送你回來的那個公子,你不用去道謝?”霄月章回想起那天段承休抱緊她的畫面,眼底一片冰冷。那個人的眼神讓他很討厭。似乎只要和他對上一眼,就會被看穿。他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那種看破世事的眼神,讓他想起他的父親--千幽谷谷主。
“哦,那倒也是。”唐寧夕皺了皺眉。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不想和段承休扯上太多的關係。
擂臺上,崆峒派和青城派的弟子一招一式打得密不可分。周圍人聲鼎沸。
“師兄!”唐巧巧一轉頭髮現段承休已經走在前面,連忙趕上前去,“等一下我。你不看了嗎?”
“抱歉,巧巧師妹,我還有些事情要找華盟主。”
自從唐巧巧得知了段承休來西霞的事情,她立刻又像牛皮糖一樣黏了上來。
“哦,那等你有空了,再來找我。”
段承休無奈地一笑,也不應可否就轉身離開。而唐巧巧則是因爲段承休的一句“巧巧師妹”而開心得忘了問。
哇,這樣也行。唐寧夕正鬱悶着一出門就遇見這個唐巧巧,誰知道卻看見她衝段承休撒嬌的可怕行徑。
“你還要躲在後面多久?”霄月章一臉無奈地看着唐寧夕。
“等這個女人走開了再說,我不想跟她說話……”
唐寧夕正要躲開,那唐巧巧卻已經看見了。
“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唐寧夕從巷子後面走出來。既然都被看見了,也用不着躲了。
“你、你怎麼……”唐巧巧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她親眼看着唐寧夕被那個東城席玉輕薄,然後又被東城席玉帶走的。怎麼會……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唐寧夕知道自己眼睜睜看着東城席玉將她拐走而緘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