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盟內嶽天祥滿臉愁容的坐在椅子上,司徒月、賈德等人也都神情凝重的站立在一旁,他們連着三日天天出門尋找藍玉翠,幾乎將中原翻了個底朝天,可遺憾的是依然沒有藍玉翠的任何線索。
嶽天樂擔心母親安危,急的眼淚直掉,大聲責怪嶽天祥道:“都是因爲你,爲了那個魔教妖女你居然會離家走出,要不是母親急着找你,她也不會失蹤!”
嶽天祥雙眉緊鎖,低頭不語,這次確實是他太魯莽,爲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惜拋棄母親,現在還害的母親生死不明,要是母親真有個三長兩短他該如何給弟弟妹妹交代,他還有臉面活在這個世上嗎?
司徒月看嶽天祥傷心自責,柔聲安慰道:“天祥,你也不要太過焦慮,娘吉人自有天相!”
聽到司徒月的聲音,嶽天祥不由悲憤的大喊道:“我不是讓你照顧好娘嘛,你怎麼不陪着她!”
司徒月臉色一沉,冷聲道:“你都棄我而去了,還好意思質問我,你既然不想讓我做你的妻子,那你娘我也沒有義務照顧!”她說的卻也在理,丈夫沒了怎麼還會有婆婆,面對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她已沒有絲毫熱情去討好他的家人。
嶽天祥沒想到司徒月會這麼說,他一直認爲司徒月在刻意的討好母親,想利用來自母親的壓力讓他放棄與秋意寒的感情,真正的喜歡上她,所以臨走時他纔會刻意交代司徒月照顧好他的家人,可現在看來他錯了,就算司徒月以前有多麼愛他,通過這麼長時間的折騰,她起初的那份熱情已蕩然無存,自然也不會傻乎乎的在替他守護母親和兄妹。
“是,你沒有義務照顧這個家!”嶽天祥冷冷的說道。既然司徒月對這份感情也已心灰意冷,那就等找到母親後稟報她老人家,許他一紙休書還司徒月自由,也可成全他與秋意寒。
司徒月聽出嶽天祥似乎話裡有話,心裡不由七上八下,上次嶽天祥絕情離開忠義盟,着實讓她傷心透頂,可這次嶽天祥能回來,她還是想給他一個機會,畢竟她現在還放不下這個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可剛纔她卻因爲一時氣憤說了不該說的話,若嶽天祥真的以爲她已厭倦忠義盟的生活,必然會一紙休書讓她出門,現在藍玉翠不在,也沒有人敢阻攔嶽天祥,那她豈不虧死。這麼想着,司徒月柔聲道:“我只是一時說說氣話,你問問賈德,我還不是天天再四處找娘嘛!”
賈德急忙道:“是,少奶奶這些天茶飯不思,天天出門找師母,天祥你不能沒有良心!”他嘴裡說着違心的話,心裡巴不得嶽天祥和司徒月相恨相殺,這次嶽天祥離家出走他本想着可以大展宏圖,一舉拿下忠義盟盟主的位子,可計劃還沒實施一半藍玉翠就失蹤了,嶽天成這個看是不成器的傢伙,居然順利的找到了嶽天祥,他的迴歸讓賈德備受壓力,生怕自己私底下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
事情被他發現。
嶽天祥看了賈德一眼,而後將質疑的目光投到了司徒月的身上,冷聲道:“你真的不恨我?你真的還在盡力維護這個家?”
“我怎麼會恨你,自從那天嫁入忠義盟,這裡便是我的家!”司徒月說的情真意切,讓在場的嶽天成和嶽天樂不由將讚許的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他們忠義盟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可大哥居然不知好歹,硬要和那個妖女扯到一塊,現在大哥回來,他們一定會幫着嫂子監視他,讓他乖乖的呆在忠義盟,早點和嫂子生個大胖小子,也好讓所有人放心。
聽了司徒月的話,嶽天祥心裡不由有些不安,他如此對待司徒月,她既然還如往日一樣無怨無悔的愛着他,愛着這個家,看來他真的不應該質疑她的苦心,現在他回來了就應該挑起這個家,爲司徒月分擔煩憂和傷痛。
“月兒,你且說說你們在死去的弟子身上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線索?”嶽天祥仰頭看着司徒月,認真的說道。母親失蹤後第一個找到忠義盟弟子屍首的人是賈德和司徒月,若能從中得到什麼線索也許可以早點找到母親。
司徒月看到嶽天祥溫柔的目光,心裡暖暖地,她朗聲道:“那日我和賈德在長安郊外發現咱們忠義盟的弟子慘死,後來我細細的察看出事地點,發現在那些弟子慘死的地上有好幾個深洞,伏擊他們的人也許就埋伏在洞中!”
“深洞?”嶽天祥低頭沉思,片刻後他起身驚叫道:“一定是色魔,現今江湖只有他會遁地術,這些洞一定是他用身體鑽出來的!”
司徒月也驚訝的喊道:“一定就是他,我當時怎麼沒有想到!”
賈德道:“我們忠義盟和這個色魔似乎沒有什麼過節,他沒有理由傷害師母啊!”
一想到母親極有可能落入色魔之手,嶽天祥的心不由一顫,色魔嗜好女色人人皆知,他若對母親有不軌之舉,只怕以母親剛烈的性格定會咬舌自盡,爲了確保母親安全,他必須儘快去鳳凰宮找到色魔,看看母親是否真的被色魔所禽。
“此人詭計多端,不尋常人,我也不知他爲何要對母親下手,眼下我們必須去鳳凰宮找到他!”嶽天祥說着已握起長劍,準備離開大廳。
賈德驚訝的道:“你說色魔會在鳳凰宮?”
嶽天祥低聲道:“我也不確定,只是以前色魔確實在鳳凰宮效忠冷清香!”
“那我們快去找師母!”賈德說着也拿起了兵器,跟在了嶽天祥的身後。他知道冷清香厲害,可沒想到連久居沙漠,大名鼎鼎的色魔也會臣服與她,看來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這次去鳳凰宮正好藉着救師母的名義,可以暗地裡會一會冷清香,若能爲了各自的利益和她結爲盟友,那日後她若日真的做了武林盟主,也少不了他的好處,這麼一想賈德的臉
上不由浮現出一絲陰冷的微笑。
司徒月也握緊了手中的寶劍,跟上了嶽天祥,柔聲道:“我陪你去!”
“忠義盟還需有人照應,你還是留下吧!”嶽天祥看了司徒月一眼,柔聲說道。這些時日他和母親不在家,司徒月將忠義盟上上下下搭理的井井有條,留她在家他纔沒有後顧之慮。
司徒月抓住嶽天祥的胳膊,認真的道:“我真的很擔心娘,你就帶上我吧!再說了冷清香和色魔極爲陰險狡詐,我也擔心你的安危!”
爲了讓大哥帶上嫂子一起去,也好促進兩人感情發展,嶽天成和嶽天樂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道:“大哥,你就帶上嫂子吧,我們又不是小孩了,家裡一切就交給我們吧!”
嶽天祥看司徒月情真意切,弟弟和妹妹又自告奮勇的要掌管家裡的事物,他便點頭答應了司徒月的請求。
司徒月婉然一笑,並肩和嶽天祥走出了大廳。上次她夜會冷清香,已和冷清香結成盟友,而且這個月初也借了三百逍遙派弟子給她,助她攻打西域神教,可這個女人答應她的事情卻一直未辦,還讓秋意寒這個妖女好好的活在世上,這次前往鳳凰宮一定要趁機問問冷清香,看她是否信守承若,能及時解決了秋意寒。
嶽天祥等三人快馬加鞭,終於按夜幕時分趕到了離鳳凰宮不遠的樹林,爲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三人跳下馬背,將馬拴在了三棵大樹上,小心翼翼的向鳳凰宮靠近。
石砌的城堡大門緊閉,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城堡四周雜草過膝,看似已有多日無人打掃,昔日雄偉自傲的鳳凰宮現在似乎已經敗落,毫無生機。
“天祥,這裡看樣子已多日無人居住!”司徒月小聲道,她知道冷清香上個月領着衆人信誓旦旦的去攻打西域神教,可一個月過去了竟沒有絲毫消息,難不成她在西域慘敗,連回鳳凰宮的機會也沒有?這麼一想司徒月不由心疼起自己的三百弟子,他們若真的客死他鄉,她這個做掌門的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父親,更何況冷清香還是害死她父親的兇手,這個女人絕對不能死,死也一定得死在她司徒月的手上。
“我去看看!”嶽天祥慢慢靠近了城堡,正在他準備用力推開石門時,只聽嗖的一聲,一隻暗箭向嶽天祥的後心射來。司徒月驚慌失措,急忙飛身而起,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將那隻短箭攔落在地。
嶽天祥緊張的回頭,只見地面上被司徒月截斷的暗箭上繫着一個布條,他彎腰撿起布條,只見上面寫着:“要救母親,獻上寶刀!”
司徒月欲看看布條上寫些什麼,只聽賈德大叫一聲:“站住!”已一躍而起,向不遠處的草叢奔去。嶽天祥和司徒月互望一眼,知道賈德所追之人定是剛纔放暗箭的賊人,他們兩人互望一眼,展身朝着草叢裡飛掠而過的黑影追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