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邪裔生靈
彭羅斯導師是在天擦黑的時候，帶着自己的護衛騎士隊回返了安全通道。
所有奧法師小隊都已經回來。
隊伍簇擁着黑甲蟲車，沿着來路回返蛇首鎮。
“這是邪裔生靈。”彭羅斯在檢查過杜克帶回來的虎蟲之後，語氣嚴肅的解釋道，“上古邪物的氣息感染，從而轉化成的特殊生靈，與靈性奧法有強烈衝突。”
“導師，這麼說來，它身上毫無價值了？”布朗克問道。
“也不能這麼說，邪裔生靈種類繁多，杜克抓到的這隻虎蟲只是最弱等的邪裔生靈，身上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材料。但這不意味着其它邪裔生靈，也會沒有價值。”
“導師說得對，以我對尖牙地衣的觀察，這種連邪裔生靈都算不上的小東西，研磨之後可以提供一點點‘阻靈劑’的效果，如果反覆提煉，這就是最便宜的阻靈劑。”加爾巴說道。
阻靈劑並非是藥劑，而是一種特殊的靈性之力，它的作用是固定靈能，確保法術模型的穩定不受干擾。
維卡斯導助讚道：“若真如此，這片被污染的森林，就是未來阻靈劑的穩定來源。”
加爾巴補充道：“確實有這個潛力……但需要仔細實驗，確保它真的可以反覆提煉，以達到阻靈劑的標準。”
“這就是我們來此調研的目的，不是嗎。”奧利安娜微笑說道，語氣裡頗有一種與有榮焉的味道。
“當然，就是如此。”加爾巴迴應一個微笑。
兩人之間的曖昧關係，此刻已經不怎麼揹人了。
彭羅斯斜乜一眼兩個人，淡淡說道：“我希望從明天開始，大家都能專注在調研上。”
加爾巴和奧利安娜，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
彭羅斯繼續說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搬離黑蛇莊園，在野外紮營，持續到調研結束。希望大家都能有所發現，總結成論文，增加自身的學術資歷。”
返回蛇首鎮之後，黑蛇家族已經準備好宴會。
另外幾支飛艇調研隊伍，都沒回來，只有彭羅斯這一隊回來，可見黑蛇家族當真不得人心。
引入伯努利這一招，實在是臭中之臭。
將二十多年前家族開創者，3環奧法師慕比亞積累的影響力和口碑，幾乎毀於一旦。
晚宴過後。
杜克去鎮上轉了轉，見一見斷劍僱傭兵團的齊娜，以及農場的副總經理莎莉。
得到杜克隨從的通知，兩人都在小薩姆修卡店等着。
“大人。”
“老闆。”
“都吃過飯了吧，等着急了沒？”杜克笑着與兩位老熟人打招呼，又對莎莉說道，“好久不見了，你現在的氣色，比去年要好得多，整個人看起來也更加幹練了。”
齊娜去過幾次貝弗利莊園十七號別墅，與杜克經常見。
莎莉一直在農場忙碌，還未去過杜克的別墅，直至今日已經有五個多月沒見了。
“老闆您還是跟去年一樣年輕，但您的威嚴氣度，已經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了。”莎莉恭維道，“詹姆斯老闆一直不在農場，我只能勉力將農場操持起來，累人，但也得到了鍛鍊。”
“得到鍛鍊就好，我跟詹姆斯對農場的未來規劃很宏偉，到時候需要你繼續幫助我。”
莎莉順從道：“我一切聽從老闆您的吩咐。”
隨後杜克又說起了莎莉的兩個孩子，都在沉蛟市上學，上的是精英寄宿制學校。
莎莉忙不迭的千恩萬謝。
對她來說，事業的成功遠遠不及兩個孩子的學業重要。
“莎夫和莎娃你不用擔心，兩個孩子的學習很認真，將來靠着學識也能找一份體面工作，若是能開啓三海，將會得到重點培養。”
“謝謝老闆，遇到您真是我們一家最大的幸運！”莎莉眼眶泛紅。
齊娜見狀笑道：“大人當然是我們最大的貴人，來蛇首鎮參加翠海谷開拓戰爭，是我們斷劍做出的最成功決定。”
“恭維的話已經說得夠多了，齊娜團長，從明天開始你帶一隊人跟着我，一旦調研到好的靈材，你們便派人第一時間進行囤積。”
“聽從您的吩咐。”
從巴爾扎說起尖牙地衣可以提煉阻靈劑開始，杜克就明白，這次上古邪物感染事件，既是危機也是機遇。
阻靈劑他也在用，市場上的價格不便宜。
尖牙地衣能夠提煉，那就值得斷劍僱傭兵團，在翠海谷周邊大肆搜刮囤積一番。
杜克又補充道：“等我們晚上回歸營地的時候，也別忘記打聽一下其他奧法師的調研成果。”
齊娜會意：“明白，大人您放心，籠絡人打聽消息這一套，是我最擅長的。”
身爲僞1環的卡戰士，齊娜本身的戰鬥力並不強。
她能在前任雷蒙德團長身死後，從一衆大騎士中脫穎而出，掌握住斷劍，靠的就是自身拉攏人的手段。
若非手段出色，她也做不成奧術卡的生意。
一張3環奧術卡，基本上就是一支僱傭兵團的最大底牌，不可能輕易交給別人去修理。
聊完正事，聊了一會蛇首鎮發生的趣事。
杜克便離開了小薩姆修卡店，這間修卡店兜兜轉轉依然回到杜克手中，只是杜克已經不怎麼關心它。
隨便交給斷劍來打理，作爲斷劍回收靈卡的基地。
周圍店面，店名幾乎都換了一遍，開拓戰爭對蛇首鎮的影響相當巨大，普通民衆很難抵擋外來者的侵入。
“沒有熟悉的感覺了。”杜克嘆息。
生長於斯，穿越於斯，苟於斯，對於蛇首鎮他有特殊的情感，這裡就像是他的根。
類似於靈海中，扭曲之環那扇門後的本心錨點。
是他在這個世界啓航的錨點，無論距離、時間的阻隔，蛇首鎮永遠影響他的人生。
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了第三豎街。
杜克一擡頭便看到距離僱傭兵任務中心不遠的地方，有一家店鋪掛着熟悉的招牌。
“尤氏服裝公司？”
隨行的慕菈麗笑着說道：“先生，是姑姑、姑父他們開的店呢，尤氏服裝很受皮實耐磨，很受僱傭兵們的歡迎。聽姑姑說這家店的收益，是其它門店的好幾倍。”
“原來如此。”杜克點了一下頭，“當僱傭兵確實很費衣服，是得穿得皮實一點。”
正說着，前方一家掛着“溫柔之鄉”招牌的店鋪，大門打開，走出一位杜克看着眼熟的人。
“迪蘭科？”杜克挑了一下眉。
迪蘭科並未注意到杜克，似乎有些做賊心虛，走出大門後，直接拐進旁邊的小巷子。
“先生，那是您的熟人嗎？”
“嗯，以前的一位修卡老師。”杜克淡然迴應。
將第三豎街逛完，杜克便失去了繼續逛下去的興致，帶着慕菈麗回返了黑蛇莊園。
翌日，彭羅斯繼續帶隊出發。
這一次跟隨隊伍的不再是一輛黑甲蟲車，而是三輛黑甲蟲車，是彭羅斯法師塔的專車。
一輛是實驗車，一輛是運貨車，一輛是盥洗車。
運貨車裡裝着衆人的生活起居用品，盥洗車則用於日常洗漱，奧法師們即便去野外紮營，也要每天能舒舒服服的洗澡刷牙。
另外隊伍中還有一輛大型飛梭。
這是怒濤家爲基麗雅準備的保姆車。
原本基麗雅並不想如此高調，搞特殊待遇，但是經歷過昨天被變異魔芋花爆炸，淋了一身粘液的事情之後，當天晚上就有怒濤家族的飛艇將這艘大型飛梭空投過來。
“一艘大型飛梭，價值上萬金龍，錢多就是好啊。”杜克參觀了一下大型飛梭。
裡面堪稱豪華到極致。
恆溫調節，自動淨水，真皮沙發，酒水吧檯，獨立衛浴……這就是一套隨身公寓。
杜克當然羨慕，但並不會泛酸，因爲這些東西他遲早都會有。
只是時間問題。
畢竟他才十七歲，穿越也才兩年多，奮鬥到如今的地步已經很滿足，餘下的再接再厲。
沒有山菲斯的存在，隊伍稍顯沉悶。
等到了彭羅斯挑選的地點扎營，杜克按部就班的帶着護衛騎士隊和斷劍僱傭兵團，向森林中走去。
一整天過去，除了大批量的尖牙地衣之外，杜克並沒有採集到有價值的樣本。
對於邪裔生靈更是一隻沒抓到。
按照彭羅斯導師的說法，上古邪物的蛻殼，已經被潤物城過來的奧法師解決掉，只是剩下的一些殘留氣息泄漏，所以並不嚴重，感染的邪裔生靈也不會很多。
不過杜克總感覺並非如此簡單，區區邪物蛻殼的殘留氣息，都能造成如此大面積的污染。
那邪物蛻殼得有多強，上古邪物又有多強？
連蛻殼都要出動潤物城的強大奧法師，才能消滅，豈不是說一整隻完整的上古邪物，足以滅世了？
不過這些信息都被封鎖，彭羅斯接觸不到，解釋不了。
杜克自然也只能想象一下，並不能得到準確的答案，對於上古邪物也只能連蒙帶猜。
“管它有多強，既然是上古時代的邪物，就代表它早死了幾千上萬年……現在能不能薅點羊毛，纔是硬道理。”他回到紮營地之後，就帶着齊娜，去與其他奧法師交流所得。
想看看別的奧法師，是否找到有價值的東西。
“一種奇怪的感染植物，我分析不出它被感染前，是什麼植物。”利德曼導助帶回來一件樣本。
是一個外形類似菠蘿、菠蘿蜜，長滿灰色突起的圓球，它是寄生在樹根上的植物。
最奇異的一點，也是最令人無語的一點，是它的球狀外殼上，又裂開一道縫隙，透出裡面粉紅色的果肉。
看上去像是女性的某種器官。
杜克興致勃勃的研究起這種植物，向植物中試着注入靈能，發現它很容易灌注靈能，而且容易得有點過分了。
“這……”
“你也發現了。”利德曼導助保持一貫的嚴肅，以及旺盛的探索精神，“它有着極強的靈能親和效果，我認爲會是製作卡材的優秀材料，晚上我會帶晚研究它。”
“我也認爲它會是好材料，導助，給它起個名字吧。”
“將來會有統一命名，暫時先以‘球裂果’來指代它。”利德曼隨意的弄了個稱呼。
杜克又簡單探討一會，便起身離開。
對跟上來的齊娜說道：“記下球裂果的樣子，這東西可以先囤積一批，以我的經驗判斷，它會是良好的卡材來源。”
“我已經記住了。”齊娜應道，又小聲的嘀咕，“但它長得也太不雅觀了。”
“好看不能當飯吃，但它極有可能變成金龍，這樣想想，會不會覺得它順眼許多？”
“其實並沒有，但至少心裡舒服一些。”
最後杜克又去找彭羅斯導師，打探了一下調研成果，不過彭羅斯並未有什麼發現：“我主要是在觀察，邪物蛻殼的氣息，如何感染植物，以及感染邪裔生靈。”
“您覺得，感染是如何發生的？”
“這需要更多時間去觀察，我暫時並不能回答你。”
“我明白了，導師。”杜克禮貌告辭。
今天收穫並不多，但一個球裂果的發現，已經足夠斷劍僱傭兵團，領先一步商機。
晚上的時候，杜克在盥洗車裡完成洗漱，又去實驗車溜達一圈，這纔回到自己的帳篷中。
帳篷是由維薇安帶人搭建，幾名大騎士的帳篷環簇在周圍，斷劍僱傭兵團的帳篷又將大騎士們環簇一圈。
“時間不早了，該修煉了小雞。”杜克將小雞從氣海中喊出來。
然後果斷與小雞進行合體，進入精靈形態，隨即又摟着已經打瞌睡的小兜，進行血煉。
合體修煉，已是他雷打不動的習慣。
此時。
他視野中的鬥氣全息屏，已經迅速從半徑五百米的圓形區域，擴張到半徑三公里的圓形區域。
在小雞的加持下，精靈形態的杜克，與植物進行呼吸共鳴的範圍，已經達到三公里區域。一公里之內，更是能做到蛛絲馬跡都納入掌控，一隻螞蟻爬過葉片都能感知到。
氣海修煉一道，或許沒有實質性的戰鬥力，但是論及危險感知，卻大有可爲。
“植物就是我的眼睛！”
杜克注視着鬥氣全息屏，看到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就有一棵2環靈植的存在。
“是大型飛梭，基麗雅這個天之嬌女，當真是受到家族的重視，不僅提供保姆車，保姆車裡還有2環靈植梳理靈氣！”
這待遇，當真是令人羨煞。
“小藝，停止掛機《雨落呼吸法》。”杜克下達指令。
等小藝停止掛機之後，他自己則親自施展《雨落呼吸法》，感受着方圓三公里範圍內的一切。
當他將注意力集中在大型飛梭中的2環靈植時。
竟然模模糊糊的感應到，這棵靈植的邊上，有一位個人在認認真真的冥想。
“是基麗雅。”杜克澎湃自己的氣海。
然後以2環靈植爲中轉，自然之力不斷向外散發，激盪，共鳴，然後如同他的第三隻眼睛。
觀察基麗雅。
漸漸的，隨着他的觀察，隨着呼吸共鳴的累積，在他的感知當中，基麗雅的輪廓漸漸清晰。
雖然看不清面部五官和身上衣服的顏色，但是一舉一動卻如同親眼所見。
不過當基麗雅起身準備去洗澡的時候，距離2環靈植的距離稍遠之後，這種感知便模糊下來。
只能感知到一個大概的情形。
隱隱綽綽的樣子，讓杜克呼吸漸漸急促，然後迅速從這種特殊的感知狀態跌落。
“呼！”
杜克回味一下剛纔的感受，感慨出聲：“植物的力量當真不可小覷，悄無聲息……”
一陣撕扯感襲來，杜克咬着牙堅持住。
隨即便見身前凝聚出一隻碧綠顏色的大蝌蚪，赫然是已經結束合體的小雞。
小雞給了杜克一個“老色批”的眼神，一頭扎進杜克的肚子，去氣海里休養生息了。
小兜打着哈欠，從睡夢中醒來。
晚上的修行課程就此結束。
杜克端起牀頭的茶杯喝了口涼茶，坐在牀鋪上默默沉思一會，這才躺下睡覺。
當晚的夢中，基麗雅洗澡時隱隱綽綽的樣子，糾纏了他一宿。
……
“結陣！”
森林深處，護衛騎士隊正在與一頭2環靈獸戰鬥。
杜克則愉快的吹着口哨，指揮幾名僱傭兵，將一棵1環靈植-燈籠果挖起來包裹好。
調研的路上總是會有驚喜，便如此刻，一棵1環靈植到手。
“燈籠果，長勢茁壯，市場上的售價150金龍一株，堪比我修一張3環奧術卡的收益了。”
等僱傭兵們將燈籠果挖出來。
護衛騎士隊也將2環靈獸擊殺，交給僱傭兵們捆綁好，回頭運回去處理，換成錢。
驀然。
鬥氣全息屏上，一個紅色的光點開始跳動，並且出現提示：“疑似3環靈獸干擾信號。”
靈獸自身的靈性之力，可以干擾自然之力，從而在呼吸共鳴的感知中得以體現。
杜克頓時躍躍欲試起來：“走，往前五百米，有3環靈獸，我們去獵殺它！”
“大人務必小心。”維薇安提醒，“請讓我們開路。”
3環靈獸，已經不是等閒可以獵殺，大部分僱傭兵團都不會對3環靈獸動殺心。
不過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這隻3環靈獸根本無需獵殺。
它就躺在一處灌木叢的邊緣，翅膀撲騰，卻怎麼也站不起來，更沒有力氣再飛行。
“是人腳梟，大人。”齊娜迅速認出了這隻靈獸的身份，“以往我們遇到人腳梟，直接逃命，但這隻人腳梟，好像中毒了……”
人腳梟是一種類似貓頭鷹的3環靈獸，因爲一雙腳與人類的腳很像，故此得名，它最善於在地面和樹枝上奔跑，至於飛行，只能短途飛行，算是一隻走地雞。
不過這走地雞天生的固化奧術，種類多、威力強，實力在3環靈獸中屬於一流。
維薇安帶着護衛騎士隊，迅速上前檢查人腳梟的狀況。
隨即說道：“大人，人腳梟似乎是被感染了，它的羽毛上長滿了尖牙地衣一樣的菌類。”
人腳梟並不大，只有半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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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掙扎着扇動翅膀，隨着被維薇安等人用騎士長槍架住，更是動彈不得。
杜克這才湊近檢查它的情況，很快就在它的腹部，發現一道被尖牙地衣包裹住的傷口。
“撕裂傷，應該是捕獵打鬥中產生，隨後才被尖牙地衣感染。”杜克迅速下達指令，“將它捆起來帶回去，這應該是一隻很好的實驗樣本，正好觀察它的感染進程。”
連3環靈獸都能感染，這上古邪物的蛻殼污染力，簡直強得離譜。
有了人腳梟，今天的調研便不算白費功夫。
回去的途中，人腳梟被兩個僱傭兵擡着，杜克則在旁邊跟着一起走，時刻觀察人腳梟的狀態。
人腳梟始終沒有斷氣，但被尖牙地衣感染的狀態卻越來越差。
身上的毛時不時往下掉，眼珠子也通紅通紅。
“與前幾天我殺死的那頭麂子，狀態越來越像了。”杜克讓小藝在靈海中播放麂子的虛擬圖像。
他則分心二用，一邊趕路，一邊內視靈海。
對比麂子與人腳梟的狀態，隨着時間的推移，二者之間的共性變得越來越多。
而且，還有另外一種令人驚恐的變化。
“大人，您不覺得這隻人腳梟，它的雙腳越來越瘦了嗎？”齊娜走過來，好奇的說道。
杜克表情嚴肅：“不，不僅如此，它身體幾乎都發生了改變。”
“啊？”
“它在……退化。”
“退化？”齊娜驚呼一聲，並未領悟到其中的深刻含義。
杜克卻不已經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跟隨着隊伍一起返回，默默的觀察人腳梟的變化。
等到天擦黑的時候，隊伍趕回了新的紮營地。
維卡斯導助正在巡視整個紮營地，見到杜克一行，走了過來：“辛苦了，杜克。你又帶回來一隻貓頭鷹，是被邪氣感染的貓頭鷹嗎，或許這能對上導師的胃口。”
“維卡斯導助，您再仔細看看，它只是一隻貓頭鷹嗎？”杜克說道。
“什麼意思？”維卡斯導助湊近了看一眼，“好像是有一點不一樣，這隻貓頭鷹體型要大不少，爪子也有點奇怪。”
“它是一隻人腳梟。”
“人腳梟？”維卡斯皺眉，“我見過真正的人腳梟，人腳梟可不長這個樣子，而且它身上的靈性之力微弱，顯然只是普通的0環或者1環靈獸，絕不可能是3環。”
“這就是問題的嚴重性，當時我抓住它的時候，它確確實實是一隻3環靈獸-人腳梟。”
杜克示意僱傭兵將人腳梟放下來，自己直接拎着人腳梟，跟隨維卡斯一起走向黑甲蟲車。
“這怎麼可能呢？”維卡斯追問。
“所以我要去詢問導師。”杜克進了黑甲蟲車，找到正在解剖一隻兔子的彭羅斯導師，“導師，我給您帶回來一隻3環靈獸-人腳梟，但是它現在好像退化成普通貓頭鷹了。”
彭羅斯轉過頭來，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貓頭鷹，隨即將自己手中的工作交給維卡斯：“你繼續解剖，找到它身體中，與普通野兔有區別的地方，一點細節都不要放過。”
“額，好的。”維卡斯有點不情不願的接過工作。
他只打算做個混日子的導助，並不想親自研究什麼邪氣污染，反正修煉上也沒有進步的空間了。
彭羅斯導師則接過人腳梟，淡然說道：“它的確在退化，這種退化是基於靈性之力被侵蝕，導致的血脈衰頹。之前那隻兔子，也曾是2環靈獸-長牙鼠兔，我親眼見到它衰退成了野兔。”
“這種侵蝕很可怕，導師，若是人類被感染了，是否也會退化？”杜克趕忙詢問。
“我不知道，我正在分析。”彭羅斯頓了頓，寬慰道，“你我都是普通人的血脈，還能怎麼衰退……不過那些貴族血脈，或許可以找幾個大騎士過來，略作研究。”
“額……”杜克沒接話。
人體實驗和靈魂實驗一樣，都有着嚴苛的申請流程，絕不是隨便找幾個人，就能開始進行實驗。
彭羅斯也只是提一下，很快便投入到對人腳梟的研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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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