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奧法投影
攝影機，放映機，幻燈卡卷，影視三件套。
是杜克根據影視技術，製作出來的三款靈器樣品，用於直觀呈現影視技術，手工製作略顯粗糙。
不過即便如此，此刻帶給阿孜古麗的震撼，依然是頂級的。
自從制卡師發明幻燈卡之後，圖像留影技術便迅速推廣開來，不過這種類似照相機的幻燈卡，只能儲存單張的靜態圖像，七塔聯邦的人們，也習慣了這種單張的照片。
忽然間，杜克帶來了動態圖像技術。
看着放映機中播放的圖像，那裡面自己尷尬的笑容，十分清晰，背後奧法師們的鬨笑，也一目瞭然。
整個場景，都被清清楚楚的呈現出來，如同時光再現。
阿孜古麗內心深處，和之前在會議大廳裡聽杜克演講的奧法師們一樣，不可抑止的冒出了一個念頭。
憑藉這項影視技術，杜克絕對能拿到賢者頭銜。
“感受如何？”考利問道。
雖然不情願，但阿孜古麗還是評價道：“確實是劃時代的一項發明。”
“阿孜古麗你的眼光還是在的，這項技術推廣開來，杜克一定能成爲我們黑蛟河地，第一位博學賢者！”考利既興奮又感慨，“賢者啊，這可是堪比大奧法師的頭銜！”
4環以上的大奧法師，在普通地域，就是天花板級別的存在。
賢者頭銜，類同於大奧法師，自然也是天花板級別。
在七塔聯邦，並非實力越強就越受尊重，而是實力與學術雙重考量，誰在靈性奧法領域走得越遠、取得成績越大，誰在七塔聯邦的地位就越高。哪怕只是1環奧法師，取得賢者頭銜後，也能與大奧法師們平起平坐。
奧法師的兩條路線。
靈核以元素分解方式固化，走奧術師路線，注重實力；靈核以能量融合方式固化，走奧術學者路線，更注重學術。
這也是克萊林達身爲3環奧術師，實力衰頹之後，一心謀求博學者頭銜的原因。
沒了實力，又沒有學術，自然心理落差巨大。
“怎麼可能！”不知何時站到阿孜古麗身後的克萊林達，有些難以置信的嘀咕了一聲。
考利一轉頭就看到他，隨即笑道：“喲，克萊林達你也在啊，這項技術你肯定買不到，當然也不用買，你們潤萬家可以隨便拿去用。杜克的格局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直接免費公開。”
克萊林達一張臉徹底黑下來。
阿孜古麗替他解了圍：“考利閣下，你還是先處理這些專利申請吧。”
“也對，趕緊處理好，然後遞交到潤物城博學塔，要不了一天時間，奧法聖城怕是就要震動了！”
考利點點頭。
不過又看向克萊林達：“無關人等也出去吧，這些資料尚未註冊，保密程序還是要遵守的。”
克萊林達哼了一聲，頭也不回離開審覈室。
示意下屬將大門關上，考利帶人一邊審覈資料，一邊嘖嘖嘆道：“黑蛟河地域自開闢以來，終於要出一件轟動聯邦的大事件，靈性，一切都是靈性指引！諸位加班加點，爭取首席理事回來時，將一切審覈好。”
“是，考利大人！”
衆人不再互相調侃，全都認認真真的審覈資料，爭取儘快審覈並註冊好影視技術。
與此同時。
基斯頓法師塔頂層的天頂小花園，別墅裡一場簡單的午宴正在舉行，人不多，只有六個人坐一桌。
上首是基斯頓·怒濤，下首是杜克。
兩側是威廉姆斯、埃爾文、史蒂芬·翼虎和伯努利。
除了這六位奧法師，以及服務人員之外，宴會上再無他人。包括怒濤家族的幾位奧法師，以及基麗雅·怒濤這位天之嬌女，都沒有資格入席。
“跟我們幾位老傢伙在一起吃飯，是不是不自在？”威廉姆斯整個人的氣質，頗爲恬淡，“實際上你不用拘束，要不了多久，這黑蛟河地的格局，必然有你一份。”
史蒂芬·翼虎吃了一口菜，樂呵呵的接口道：“他說的不錯，等你博學賢者頭銜到手，我們見了你都得先行禮。”
杜克輕聲一笑：“博學賢者這事，八字還沒一撇，算不得數。”
“什麼算不得數，以老夫的見識，博學賢者鐵板釘釘，奧法聖城不給的話，老夫親自去鬧！”基斯頓大笑，“你就放寬了心，拿到賢者頭銜，聖城聯合塔就有一票表決權，這一票，你去哪個圈子都有一席之地！”
“一票表決權？”
“不錯，晉升4環奧法師，或者拿到賢者頭銜，都有聖城聯合塔一票表決權，聯邦重大事務，需要我們投上自己的寶貴一票。”埃爾文予以解釋，“等你拿到，就知道它的寶貴了。”
幾句話開導，杜克漸漸放鬆下來。
午宴的氣氛也漸漸升溫。
不料史蒂芬·翼虎忽然對伯努利說道：“翠海市現在的利益方案，顯然還得再改，你不僅要答應我們的方案，還得再割一塊肉給杜克。”
伯努利吃酒吃得好好的，聞言就是一瞪眼：“方案我不答應，割肉更不可能，我被你們坑成這樣，你們還來放我的血？”
“是我們坑你，還是你坑我們？”
“我能主導翠海谷開拓戰爭，那是我靈性在指引我，你們壞我好事，可謂相當不地道。”
“隱瞞翠海谷靈性之泉纔是不地道的做法，我們將你戳破，這纔是靈性真正的指引！”
杜克本以爲高層博弈，應該是看不見刀光劍影一般的勾心鬥角。
沒想到竟然是喝着酒、吵着架，就開始分配目標利益，一點技戰術的含量都沒有。
這讓他很難適應。
況且，博學賢者頭銜沒拿到，聖城聯合塔的一票表決權也沒到手，他暫時還沒底氣參與爭吵。
不過也還好，一頓飯時間，光吵架了，也沒見這幾位大奧法師，有吵出什麼結果。並且按照目前的勢頭來看，短時間裡估計也很難吵出結果，盡互相扯皮了。
午宴結束後。
伯努利第一時間選擇告辭，在飯桌上被嗆得夠嗆。
威廉姆斯和史蒂芬·翼虎，也跟着離開，唯獨埃爾文，拉着杜克絮絮叨叨聊了一會。
“你在博物之學的地位，已經超越了我，等翠海市建成之後，乾脆我去那邊籌備新的博學塔，你來擔任博學塔首席理事。”
“這怎麼行，博學塔首席理事的位置太高，非得您這樣的大奧法師坐鎮不可。”
“我是大奧法師，你是博學賢者，一樣一樣的。”
“博學賢者……此事尚遠。”不確定的事情，杜克不願意拿來說事，萬一沒拿到手，豈不是尷尬到飛起。
“總之，你就安心等待吧。”
說着，埃爾文也告辭離開。
杜克也準備向基斯頓告辭，卻被基斯頓留住：“着急什麼，我讓人去喊基麗雅過來了，你們年輕人之間多聊聊。你可是未來的博學賢者，指導指導我家的小女娃。”
想了想，杜克選擇遵從自己的內心：“好。”
別墅外面的靈梯廳，傳來一聲叮咚，基斯頓揹負着雙手，向靈梯廳走去：“行了，天頂小花園留給你們，我去戰艦轉轉，有一陣子沒有親自保養我的碧波號了。”
“祖爺爺。”基麗雅從靈梯裡走出來。
基斯頓揮揮手：“你陪杜克聊聊天，祖爺爺去保養一下碧波號。”
隨着靈梯關上門，天頂小花園除了幾位僕從之外，就只剩下杜克和基麗雅兩人。
基麗雅的眼睛眯成了兩彎月牙兒：“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杜克，以後見面得喊您杜克大人了。”
“唔，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到這樣的高度了嗎。”
“很高很高。”
“有多高？”
“嗯，你跟祖爺爺他們一起吃飯，那是大奧法師才能坐的位置。我在家族裡最受祖爺爺寵愛，但每次有大奧法師來做客時，我都沒機會坐在桌子上，只能另起一桌呢。”
兩人在天頂小花園裡閒逛，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天頂邊緣的眺望臺，極目遠眺，能將整個黑蛟河地盡收眼底。
“你覺得我發明的影視技術如何？”
“非常震撼，雖然幻境奧術也有類似的形式，但那只是簡短的利用靈性粒子，改變周圍光影，並不涉及時間與空間的改變。”基麗雅評價甚高，“影視技術，卻能讓時光重現，這一點太駭人了。”
“準確來說，與時光重現並無關係，影視技術歸根結底，還是一種記錄。是另一種記錄方式，其本質與文字記錄，聲音記錄和圖像記錄無區別。”
“但它確實很厲害啊，當時看到你在影像中彈吉他，慕菈麗姐妹在唱歌，感覺特別的震撼。”
“是啊，這一點我很滿意，影視技術未來的應用會非常廣闊。”
“可不是嗎，我想到了一種應用可能。”基麗雅認真地說道，“就是做實驗的時候，可以用影視技術將實驗過程記錄下來，然後通過反覆播放，查漏補缺。”
“這是一個好方向，不過，我設想的未來，更有意思。”
“哦，快跟我說說。”
“我記得你還有一個掛靠名額沒有使用吧？”杜克不答反問。
基麗雅可是怒濤家族的天之嬌女，根本不用擔心資源問題，因此也就不着急掛靠賺錢。
除了光之巨人和自家的公司之外，她並沒有再繼續掛靠。
“嗯呢。”
“不如這樣，你開一家新公司，我給你出創意，爭取將它發展成影響整個七塔聯邦的事業如何？”
“基於影視技術的新公司嗎？”
“不錯。”
基麗雅十分理智：“但是你已經把影視技術專利開放，這樣一來新公司就沒有任何優勢了呀？”
“我就是優勢啊！”杜克微微一笑，“這家新公司，我將它定位爲影視娛樂公司，主打一個表演和娛樂。”
隨即。
杜克將自己的想法簡單描繪出來，就是一家集合電影公司、電影院線爲一體的公司。
不過這個世界沒有電影，只有杜克新命名的“幻影”——使用幻燈卡技術播放的影像攝影作品。
“聽起來很有意思！”基麗雅聽完後，眼睛亮晶晶。
“那還等什麼，行動起來。”
“我一個人嗎，不行不行，杜克，我們兩個合夥吧？”
“我的掛靠名額滿了，希必地、光之巨人，還有沉蛟市大酒店。”杜克嘆了口氣，“我打算辭掉沉蛟市大酒店的顧問職務，空出一個掛靠名額，但是這個名額我有另外的用處。”
娛樂產業未來前景廣闊，但杜克祭出了影視技術之後，誰人都要稱他一聲娛樂教父。
沒有必要親自下場，去賺娛樂業這點錢。
在他心目中，尚未攻破的靈磁波技術，纔是真正可以奠基他在七塔聯邦地位的博物之學發明。
而且通信產業的利益，也是碾壓娛樂產業的。
並且等他攻破靈磁波技術之後，影視技術才能真正得到補全——現在只能拍電影，有了靈磁波技術，卻可以放電視。
基麗雅沒有追問，杜克掛靠名額的另外用處是什麼。
她只是說道：“你不跟我合作，我心裡可沒有底。”
“沒關係的，我雖然不參與影視娛樂公司的股份，但是我可以一直站在你身後，幫助你、支持你，不是嗎。”杜克說着，便抓住了基麗雅的手，“你在臺前，我在幕後，爭取開創一個娛樂盛世。”
“我……”手被握住，基麗雅無法保持淡定，心撲通撲通狂跳。
再天才的奧法師，再鎮定的貴族嬌女，畢竟未經人事，面對突如其來的親近，心已經亂了分寸。
好一會才暈暈乎乎的迴應道：“那……好吧。”
吧唧。
杜克看着近在咫尺的佳人，吹彈可破的嬰兒肥臉蛋，情不自禁靠近親了一口：“你真可愛，基麗雅。”
基麗雅頓時愣住，然後從臉紅到脖子。
低下頭，說不出任何話來。
彷徨又期待。
不過杜克並未再有新的動作，只是抓着她的手，遙看眼前的大地山川，朗聲說道：“我來，我見，我征服！”
晉升2環奧法師，公佈影視技術，靈性奧法的道路已經走上正軌。
他不由得心潮澎湃：“這個世界有自己的運轉軌跡，但我來了，我要爲它注入新的動力，讓它轉得更快！我要讓這個世界從宏大奧法時代，進入洞微靈性時代！”
在地球上，人類未曾走出星球。
在莽荒大陸，杜克希望自己帶來的地球智慧，融入這個超凡世界，幫助人類走出星球，探索更廣闊的宇宙空間。
“而現在，我走出了第一步！”杜克回身，衝着基麗雅，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本來害羞低頭的基麗雅，還以爲杜克會有進一步的動作。
沒有等來，這讓她內心裡有些許的失落感。
不過聽到杜克放出的豪言壯語，再看到他迷人的自信笑容，基麗雅緋紅的臉上，迅速浮現出甜蜜的笑容。
眼神已滿是崇拜色彩：“我知道，杜克你一定能實現這一切。”
杜克歪了歪腦袋，收起之前的豪邁姿態，輕鬆寫意的說道：“慢慢來吧，時間在我。”
“是啊。”基麗雅笑道。
杜克比她還要小兩歲，今年還沒過生日，也就是說還未曾滿十九週歲。很多奧法師在這個年紀時，還只是靈性學徒，杜克卻已經是2環奧法師。
時間，確實在杜克手中緊握。
……
潤物城，博學塔。
一間名爲“奧法投影室”的房間裡，精密且複雜的儀器滴滴答答響起，值班的員工頓時走到儀器前，看着一張張資料從儀器的出口吐出。
等到全部資料吐出。
員工迅速將資料整理好，送到了旁邊的房間，交給專業的奧法師來檢查審閱。
奧法師捧起資料，看了一眼來源：“沉蛟市，唔，用奧法投影傳遞資料，沉蛟市又弄出什麼大發明瞭？”
這樣想着。
奧法師迅速瀏覽起了手中的資料，等到閱讀到第二頁時，眉頭已經高高揚起：“影視技術，利用幻燈卡的堆疊來拓展圖像空間，形成動態的畫面，如同時光再現！”
原理不是很複雜，這位奧法師很快就領悟過來：“妙！當真是妙啊！這是哪位博學者，被靈性指引，才能推演出如此精妙的技術，發明出如此精妙的博學之物！”
然後。
他就看了一眼資料中提及的技術發明者——2環奧法師、博學者杜克。
“杜克？”奧法師自然有印象，這兩年整個潤物城奧法師圈子，沒少談論起杜克。
畢竟是潤物城最年輕的博學者。
強光技術的的確確，惠及到了所有人，博學塔每個房間的亮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記得他不是1環奧法師嗎，據說才十八歲？”奧法師很疑惑，又仔細看了一眼資料上的信息。
的的確確標註着，2環奧法師、博學者杜克。
“這種錯誤都能出現，小城市的博學塔，工作時候就是毛毛躁躁！”奧法師搖搖頭，復又嘆道，“不過這項影視技術，當真精妙啊，這位杜克，博學者頭銜實至名歸！”
隨即。
奧法師將資料全部粗看一遍，確定這項影視技術值得重視，並且也看到了埃爾文的親筆推薦信。
這讓他迅速走出辦公室，乘坐靈梯，去往首席理事辦公室。
首席理事不在塔裡，他便將資料交給了幾位值班的理事，理事們互相傳看一遍資料，迅速統一了意見：“去，去通知傑弗森·巖雀首席理事，博物之學有重大發明，請他回來受理！”
傑弗森·巖雀，6環天空奧法師。
之前主持過博物學會議，此刻回到博學塔之後，便急衝衝的拿起了資料：“又是那個沉蛟市的博學者杜克？他又發明了一項不得了的博學之物？我來看看！”
一目十行。
厚厚的資料，經不住幾分鐘時間便看完。
看完之後，傑弗森·巖雀沒有說什麼，直接向奧法投影室走去：“把門關上，不要打擾我。”
“是，首席理事大人！”
門關好，傑弗森看着面前精密的儀器，直接走上了其中的操作檯，然後被儀器包裹。
下一刻。
儀器亮起無數的光點，濃郁的靈性粒子，全部向儀器涌來，源源不斷爲儀器提供靈性。
此時此刻。
遠在千里之外的沉蛟市博學塔，同樣的一間奧法投影室，燈光閃爍、鈴聲震動。
得到工作人員通知的埃爾文，迅速進入奧法投影室，然後親自對着儀器一通操作。
儀器中央的空缺位置，如水波一樣盪漾起來。
龐大的靈性向內灌注，漸漸凝聚成一具人類身體的輪廓，隨着靈性不斷涌入，這具人類身體輪廓越來越凝實，最終化作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身披湛藍色的奧法長袍。
“傑弗森大人！”埃爾文躬身行禮。
“無須多禮。”這位由靈性顯化的奧法師，赫然便是傑弗森·巖雀，“資料上說有影視技術的成品，帶我去看看。”
“您這邊請。”埃爾文親自領路，帶着傑弗森·巖雀，進入了專利審定室。
專利審定室內，考利、阿孜古麗等奧法師都在，見到傑弗森之後，並沒有很意外。
大奧法師能借助飛艇上的投影之環，分身降臨戰場，如今藉助奧法投影，降臨博學塔，並不稀奇。
“奧法投影的時間有限，你們不必廢話了，趕緊演示影視技術給我看。”傑弗森直接說道。
埃爾文點點頭，看了考利一眼。
考利便親自操縱起了影視三件套：“大人，這是攝影機，負責拍攝影像，我先對着阿孜古麗拍一下……阿孜古麗，你給大人笑一個，再轉個圈，哈哈，別生氣，生氣就不好看了。”
阿孜古麗對操作攝影機的考利怒目而視，若非傑弗森·巖雀在一旁看着，她估計就要動手了。
考利逗了逗博學塔一枝花，隨即將攝影機裡的幻燈卡卷取出，插進了放映機中。
“大人，您請看！”
按鈕打開，影像躍然而出。
畫面中的阿孜古麗，與旁邊的真人幾無二致，差別只在於真人清晰而真切，畫面中的阿孜古麗像素略低，很容易分辨這只是藉助光影組成的影像。
“果然神奇！”傑弗森讚歎道，“小小的幻燈卡相互堆疊，竟然能做到時光再現，這樣的奇思妙想，讓人歎爲觀止。”
隨即他又問道：“杜克呢，是否在博學塔？”
“杜克不在。”
“資料上說他是2環奧法師，怎麼一回事？”
埃爾文笑着答道：“靈性眷顧，杜克已經於今日正式晉升2環奧法師，不僅打破了最快晉升2環奧法師的記錄，同時也打破了最年輕2環奧法師的記錄，法靈塔已經更新資料，想必很快整個聯邦都知道這項紀錄了。”
“是嗎。”傑弗森點點頭，對於記錄什麼的，並沒有很驚奇。
作爲6環天空奧法師，經歷過的傳奇不知道多少，對於修煉記錄這東西，並不看重。
快一點慢一點又如何。
到了他這樣的境界，思考的是如何攀登靈性奧法的巔峰，看重的是高度而不是速度。
“做好準備，我會盡快將資料遞交，或許聖城的博學賢者們，會親自奧法投影，駕臨這座博學塔。”傑弗森瞭解了自己想要的內容，便對埃爾文等人隨意點了點頭。
接着便見到他原本凝實的身體，開始一點點碎散，散成滿屋子的光點，最終消失不見。
“奧法投影，當真有趣！”考利伸手，抓了一把虛空，似乎是要把傑弗森散去的光點抓住。
埃爾文隨意說道：“不過是投影之環的一種特殊利用方式，等你晉升大奧法師，一樣可以施展。”
考利犯了翻白眼。
自己都快跟蘇克塔拉一樣老了，還指望拿什麼晉升大奧法師。
埃爾文並未在意考利的想法，他吩咐道：“把攝像機和放映機整理好，另外，你們誰去找一找杜克，請他過來博學塔。萬一聖城的博學賢者降臨於此，讓杜克親自爲他們講解影視技術。”
“我去吧。”丁基格自告奮勇。
“嗯。”
一旁的阿孜古麗，忽然問道：“首席理事，杜克這項影視技術，當真能打破慣例，拿到博學賢者頭銜？”
“百分之九十九可能，還有百分之一不確定。”埃爾文呵呵一笑，“靈性無常，一切皆有可能，我們靜靜等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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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