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去哪兒?”
看到凌雪漫衝出房門,春棠急喊一聲,跟着去追。
莫離軒一反應過來,一邊叫着,“孃親!”一邊趕着兩步衝出去,在門外雙手攔下凌雪漫,春棠忙攙扶住,莫離軒急道:“孃親,你要做什麼去?”
“我不相信少白會主使,我要問他去!”凌雪漫神情極爲激動地說道。
“孃親,現在柳少白被關在大理寺,這個案子大概現在已呈到刑部那裡了,再沒有定案之前,不允許探監的!”莫離軒說道。
凌雪漫一聽,更加激動,“我就要去看,他們誰敢攔我?軒兒,你是王爺,他們敢攔你嗎?你帶我去看好不好?這如果被定罪,少白是不是會被殺頭?他是無辜的,他早上還來看我,爲梧桐掐我痛心,向我下跪,他怎麼會是主謀呢?”
“孃親,你先冷靜一下,這樣,你先在屋裡呆着,我去刑部走一趟,問一下情況再說,好不好?”
“軒兒,我心裡急呀!”
“孃親,定案沒有這麼快的,都有程序的,不在這一兩天上,你別急等我回來告訴你。”
“軒兒……”
“春棠,趕緊扶孃親進去。”
莫離軒一個眼神,春棠忙扶着凌雪漫往屋裡走,凌雪漫再急,也沒法子,只得道:“軒兒,那你快去快回,一定要問清楚了!”
“好。”
莫離軒匆匆帶了管家走了,凌雪漫坐立難安,她只要一想到柳少白可能會被斬首,心裡就糾結的厲害,柳梧桐不知躲到哪裡去了,她知道她大哥爲她頂罪嗎?
兩個時辰之後,莫離軒纔回來了,一進屋,便搖頭嘆氣,“孃親,刑部張大人把案卷給我看了,柳少白一口承認他爲主謀,理由很充分,願意承擔全部罪責,絕不翻案,請求刑部按律定罪,刑部已上報皇爺爺,等待皇爺爺最後的裁定。所以孃親,你問他也是沒有用的。”
“怎麼會是這樣?”凌雪漫跌坐在椅上,呆呆的看着某一處,大腦空空的,她想不通,事情怎麼會演變成今天這樣子?
猶記得,她和他們兄妹初遇在鬧市,柳少白和她擡槓,梧桐善良的幫她,她爲自己來到這異世,結交到這一對兄妹而開心不已,短短几個月,竟……
凌雪漫眼眶泛了紅,驀地又想起柳少白早上說的話,聚積的淚水奪眶而出,“他真的是在給我留遺言啊!他早做了這打算,所以纔來看我,說希望我一輩子快樂……”
“孃親!”莫離軒在凌雪漫身邊蹲下,扣住她的手,輕輕問道:“孃親,你會讓柳少白死嗎?”
“軒兒,現在決定權在皇上手裡,是不是?”凌雪漫心下一動,緊張的問道。
莫離軒點頭,又搖頭,“剛纔在刑部,我遇到五叔了,聽五叔說,關於柳少白的供詞是沒有人證物證的,不能證明柳少白無罪,但也無法證明他有罪,如果柳少白拒不改口,便很難脫罪,按明國律法,抓柳梧桐歸案是一定的,柳少白可能會暫壓大牢,待抓到柳梧桐,一併審理,進行對質,然後再定罪。可是,現在皇爺爺在插手,所以,怎麼判都取決於皇爺爺一句話。”
“哦。”凌雪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獨自思考了一會兒,激動的心情才漸漸有所緩和,便又問道:“軒兒,皇上會親自審案嗎?”
“這個我不清楚。”莫離軒說道。
“你幫孃親打聽着,如果皇上有了裁決或者是要親審,你就趕緊告訴我,我肯定要救少白出獄的,要我眼睜睜的看着他死,打死我,我都做不到!”凌雪漫堅定不移的囑咐道。
莫離軒苦笑,“我知道,孃親你善良,輕易的就能原諒一個人,更何況柳少白是無辜的。”
“軒兒!”凌雪漫欣慰的笑,“謝謝你理解孃親。”
凌雪漫忐忑的是,姘頭不會答應讓她爲柳少白說話的,因爲他一開始就不喜歡她和柳家兄妹來往,所以她得到莫離軒的同意後,又緊張了一下午。
入了夜,凌雪漫不安的等在*上,終於等到燭臺滅了,莫祈寒走進來,激動的她一骨録坐了起來,怯怯的喚一聲,“姘頭!”
“嗯?怎麼了?”莫祈寒笑問,過來坐下擁她入懷,沉吟着道:“嗯,你先別說,我來猜猜你想說什麼。”
“你,你知道?”凌雪漫從他胸膛擡起頭,懷着滿心的期待。
“呵呵,漫漫,你的心思最好猜,因爲你把什麼事都寫在臉上,我要是不明白,就枉爲你夫了!”莫祈寒輕笑,語氣裡並無不悅。
凌雪漫聽着,不禁又多了份希望,纔想問他可不可以,又一想到穀雨媚和孫婉容的死,不禁打了個冷顫,他會不會也以同樣的手段除掉梧桐呢?他說過,凡是敢傷她的人,一個不留!
那麼,梧桐失蹤了,他會不會……會不會罪及到柳少白身上?嘴脣動了動,看着他忍不住小聲問道:“姘頭,你有沒有可能想殺掉少白爲我報仇?”
“嗯?少白?”莫祈寒一楞,遂即黑了俊臉,冷聲道:“你怎麼叫的這麼親熱?”
“沒有啊?我叫他少白有什麼不對嗎?他是我朋友嘛,姘頭,你別生氣啦,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沒什麼的,我倒想親密的叫你,可你會告訴我你真實姓名嗎?”凌雪漫忙着安撫眼前的醋罈子,又有些委屈的回嗆了過去。
莫祈寒蹙眉,這是他的軟肋,這丫頭倒會適時的利用了!隨即一嘆,抱着她的手臂緊了緊,臉部的線條放柔和了些,“好了漫漫,不提這事了。”
“那,那你還沒回答我。”凌雪漫不依道。
“回答你什麼?柳少白嗎?我不殺他,他的人品我瞭解,他不可能去謀害你。”莫祈寒不知味的說道,語氣不禁酸起來,“他不是還給你殷勤的送風箏來嗎?我看他喜歡你倒是真的。”
“切,你是在酸醋罈子裡泡大的嗎?看到個男人和我來往,就以爲人家喜歡我,朋友,朋友你懂麼?”凌雪漫鄙夷的擰了一把某男的鼻子,頗有泄憤的意思。
“好,我不懂,行了吧?”莫祈寒拉長了語調,拿下那隻不安份的小手,白了一眼,要是他連這點識人本事都沒有,還怎麼治理天下?
“嗯……那你得保證不對少白下手。”凌雪漫趁機說道。
莫祈寒又沉了俊臉,“本公子一言九鼎,你居然信不過嗎?”
凌雪漫訕笑,“嘿嘿,信,信得過,那……”
“那什麼?你想說什麼,先把本公子侍候高興了再說,否則想都別想。”莫祈寒挑眉,涼涼的打斷道。
“呃……”凌雪漫小臉抽搐,心一橫,咬牙道:“好吧,侍候就侍候,起來,我先侍候你寬衣。”
“呵呵!”莫祈寒低沉的輕笑,看着凌雪漫忍辱負重般的模樣,愉悅極了。
起身,一展手臂,凌雪漫粗魯的解了他腰間的玉帶,再三兩下扒了他的外衫,然後將他往*邊一推,粗聲道:“擡腳!”
莫祈寒簡直汗顏,無奈的擡腿,再任她極不溫柔的脫掉他的鞋襪,然後將他用蠻力推搡到*上,再然後,粗暴的扯着他的內衫和中衣,嘴裡還說着,“配合點兒,擡胳膊,擡手,快點兒!”
莫祈寒嘴張了幾張,終於在遭到非人的虐待後,忍不住低吼道:“你現在是大爺還是丫環啊?本公子的丫環要是敢像你這般,本公子早擰了她腦袋了!”
這一吼,凌雪漫的動作停了停,納悶兒道:“你不是叫我侍候你嗎?我侍候人就這樣,你不喜歡,我侍候別人去!”
“死丫頭,你敢去試試!”莫祈寒氣結,一把扯過被子睡了進去,並道:“本公子極不高興,你的事免談!”
“嗯?不行!”凌雪漫忙抗議道。
“哼!柳少白的命運掌握在本公子手裡,本公子不准你去見皇上,你連四王府都走不出一步!”莫祈寒生氣的狠瞪一眼,背過了身子氣呼呼的睡覺去了,這死丫頭,從來不侍候他一次,就這一半回,還這態度,還是因那姓柳的小子!
“呃……”凌雪漫傻眼了,她真把這尊大神給得罪了?剛纔就是心裡有點小氣嘛,不至於這樣不理她吧?暗暗嚥了嚥唾沫,權衡輕重,想想,還是不能耽誤了大事,所以,心再次一橫,豁出去了!
跪坐在*上,凌雪漫想到的最好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美人計!
……
*的折騰,凌雪漫身體累的快散了架,迷迷糊糊中,瞥見莫祈寒在穿衣,一“咯噔”想起她的大事還沒整明白,忙掙扎着爬起來,死抱住莫祈寒的肩膀,說道:“不許走!”
莫祈寒低沉的笑,回身,將凌雪漫放進暖被窩,捻好被角,又道:“捨不得我走嗎?不走怎麼成?天一亮,你的丫環可要看到了。”
“姘頭,那你給個明白話嘛,我,我不想讓少白坐牢,更不想讓他死。”凌雪漫揪着莫祈寒的衣袖,一臉的可憐相。
莫祈寒輕嘆氣,摸着凌雪漫的額頭,輕語道:“漫漫,多睡會兒,累了*,養足了精神再說,到了皇上面前,不要衝動,只是,只怕柳少白自己不願意你爲他說話的,他的目的是換他妹妹一條命,柳梧桐免不了罪,他不會求生的。”
“那,那怎麼辦?梧桐……”凌雪漫茫然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切順其自然!”
莫祈寒神色複雜的笑了笑,事情演變成這樣,亦是他沒有料到的,竟忘了還有柳少白!所以,要救出柳少白,恐怕,她會饒過梧桐吧!
“姘頭,如果我做了什麼違揹你心意的事情,你會不高興嗎?”凌雪漫半試探着問道。
“你惹我生氣的事做的還少嗎?”莫祈寒瞪眼,又溫柔一笑,在她額間映下一吻,“好了,趕緊睡吧,我走了。”
“嗯。你小心些。”
“呵呵。”
閉上眼睛,凌雪漫臉上盡是滿足的笑容,心裡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