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騷包的人,配上騷包的表情,還爲極爲騷包的“表演”,要是一般的小女生,只怕會心跳加快,失聲尖叫了:好幸福,好玄幻啊!
若是這個騷包的人再高一點,帥一點,再肯多灑點毛毛雨(毛爺爺雨),那小女生們只怕要幸福得暈過去。
可惜,現在有這麼一個騷包人在我面前,我非但不覺得驚喜,不覺得幸福,只覺得煩!噁心!
“伍琛,請你不要在我的面前露出這種笑容!我每次看到都會想大大抽上幾個嘴巴!”我毫無形像丟給他個白眼。
然後捏了個印訣,把空中的花朵花瓣全給打散,就連地上的也都全給弄消失。
哼,在我的面前用這種幻術,還真的當我是無知少女啊!
再怎麼着,我也是功力突飛猛進的天師好不好?
伍琛完全沒想到我會這樣對他,帥氣的臉上寫着大大的“尷尬”二字,身體僵在原位像個木樁子。
木樁子不只他一個,還有兩個。
江雪非在他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激動得不得了,兩隻眼睛都能冒出桃心來;再看他居然沒第一時間和他徒弟說話,而是和我說那樣曖昧的話,已是掐着我的胳膊拍心口。
可是我卻用這種態度對她眼裡的天人,江雪非整個人也僵住,倒是眼珠子還能動,看看我又看看戴時飛,又看看伍琛。
戴時飛嘛,當然也是呆住了,所以他們是三根木樁子。
好在戴時飛反應還算快,他乾笑一聲給他師父行了個禮:“師父,你和露露認識啊?我怎麼以前沒有聽你說過?”
伍琛扯脣對他徒弟露出個溫和的,不,是很不滿的笑容:“你叫她什麼?”
“露露呀。”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朋友啊。那個師父,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多,可是我覺得她就是你給我說的個有緣人,你曾說過只要找到我的有緣人我就可以……”
話就沒完,戴時飛頭就被伍琛重重拍了一下:“沒禮貌!她不是你朋友,她是你長輩!”
“長輩?呃,我之前是叫她前輩來着,可是想想那樣叫有些生疏,所以才……”
“才你個頭!她是你師孃!”
伍琛又拍了戴時飛的頭一下,那聲音叫一個清脆。
戴時飛變了臉,江雪非變了臉,我更是變了臉。
我相信如果我現在照鏡子的話,我一定會看到我發青的臉冷得像塊冰。
不過我並沒有馬上動怒,而是動作緩緩的,態度很淡定的,找來我的工具箱。
然後,不緊不慢把我的七星劍拿出來,挽了個漂亮的劍花。
再然後動作極快架在伍琛脖子上,用凍得死人的語氣冷冷道:“誰特麼是他的師孃?我和你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別以爲你的底我就不知道,你的很多事我都清楚得很!你想翻臉,行,我保準會讓你如願以償!”
伍琛好不容易纔恢復的身體又僵了僵,臉上帶着訕笑道:“露兒你這是做什麼?雖說打是親罵是愛,可是你玩得太過火啦,要是一個不小心你刺錯地方,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你哭不要緊,我可是會難過的。”
呸!
這纔多久沒見,他
的嘴變得越來越讓人討厭了!
天下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現在我要你發誓,以後我在的地方你不能在,你看到我就要遠遠躲開。只要聽到我的聲音,你就要像老鼠聽到貓叫一樣走。”
我纔不理他,反正現在他的命在我手裡,要是我不高興,嗯,我也不敢殺人。
“露兒你這玩笑可就開大了,怎麼,這一個多月以來你還沒想明白麼?”伍琛聲音總算是正常了些,不像剛纔那樣嬉皮笑臉。
“我想明白什麼?你都知道些什麼?”我莫句有些心虛,因爲……
這些時候能明白我心事的“人”太多了!
千秋也就算了,誰讓他當年喝了我很多血?老哥也就算了,他不是知道我的心思,他是利用爺爺口裡的靈球,也就是那個水晶球看我在做啥(他保證過他不會再看,可是我還是有些不相信);小玉也就算了,他說過我的心思都是猜的;
上面的幾位我都能夠容忍了,就是他,我絕對不能忍!
因爲上面的幾個人要麼是我的愛人,要麼是我的親人,要麼就是和穩定下契約的鬼帝,他們就算是知曉我的心事,也絕對不會出賣我,利用我;
可是他呢?這個人神秘莫測——到現在我除了知道他的身上有神血之外,我壓根就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他的能力很強,無論在我面前的我,相信只不過是一丁半點——能夠弄出來個土豪世界,,還能夠瞞得住天道,可想而知,他的能力強大到了何種地步;
甚至他究竟有多大,我也不知道!他斬下的善念轉世投胎都已經快三十年了呵!就算他少年有成,十來歲就能斬下善念,那他,現在至少也是四十!
我又不是大叔控!(那個在這裡千萬不要吐槽我和千秋,千秋可是活了快千年的老東西,他雖然活得年紀很長,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隻有二十多歲,嗯,情人眼裡出西施。)
“露兒,你不是已經看到那個筆記本了嗎?我讓千秋給你,他不是給你了嗎?那你看了以後,你應該知道我們兩個纔是註定的姻緣,你爲何還想不通?”伍琛表情非常詫異,根本就不能夠接受,我會對他這樣。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筆記本是你給千秋的?”我眯眯眸,果然最壞的就是他。
“嗯,我只不過是不想讓你誤入歧途。怎麼?難道那個傢伙有本事在那個筆記本上寫下字?那麼短的時間,他怎麼可能……”
我有回答,只是冷笑兩聲。
筆記本上面確實是千秋的字跡,我指的是前半部分。嗯,後半部分的內容我一直沒有敢去想。
“不管可不可能,總而言之,在我的心裡,沒有你的位置!一點兒也沒有!你是發誓還是不發?”
我手用力了一點,想逼他就範。
“露露你這是做什麼呀?好好的,你怎麼就變成挾持人質的土匪了?”江雪非亦回過神,是不是想要勸我放下劍。
“前輩,他是我師父啊!雖然說你很厲害,但是你不能夠這樣對待我師傅!我把你當成朋友看待你就是……就是這樣的嗎?你和我師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戴時飛也加入相勸行列,他現在的眼神又着急又擔心,看起來是真的很在乎他這個師
傅。
這時伍琛突然憑空消失,然後又優雅從容站在我的面前。
“露兒,難道你以爲你這樣就能夠威脅到我嗎?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夠讓你明白,你和我纔是上天註定的一對。”
伍琛搖搖頭,眼裡劃過一抹痛楚。
“我纔不管什麼天註定不天註定!我的人生我做主,任何人也不能夠左右!知道我對你沒有感覺,我愛的是別人!”
我有些失控了,我感覺千秋出這麼多事,他一定有份在其中搞鬼!
“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是這樣對我,早知道這一個冬天以來,我就不應該忍,應該早些來找你。那隻鬼倒也有幾分本事,能夠把你的氣息隱藏起來,要不是因爲今天我找徒弟有一些事情,察覺到你也在這裡的話,恐怕我還要多費一些力氣才能夠找得到你。”
伍琛並沒有受我剛纔威脅的影響,他剛纔眼睛裡的那抹痛楚也已經消失。
戴時飛趕緊走過去拉着他師傅:“師傅,你沒有事吧!你和前輩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大家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就是了。”
“我和他沒誤會。哼,伍琛,你別在我的面前玩深情這一種把戲!你的心機深得比大海底都還要深!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個徒弟是什麼身份!”
我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過並沒有把他這個徒弟其實是他善念投胎說出來。
伍琛微微驚訝,突然輕輕一拍巴掌,笑道:“原來那隻鬼告訴你了,不過我很好奇他現在應該是沒有自由,他是怎麼樣走出地府,告訴你這些的?”
我冷笑:“不是他告訴我的,難道你以爲這些事情就只有他知道嗎?倒是你,你知道他現在沒有自由,不能夠出地府,你究竟是對他做了些什麼?”
假如清秋真的是被他陷害,我不介意,現在就教訓他,哪怕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我能對他做什麼?露兒,其實有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知情,你以爲他真的是對你情深一片嗎?你別忘了你是什麼樣的身份,有多少鬼惦記着你!”
“這些我不管,我只知道我愛的是他,不是你,這就已經足夠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再繼續說下去的話,就如水一樣沒意思。
我收拾好七星劍拿好工具箱,準備離開這裡。
至於江雪非,在這個情況我應該是不能夠讓她和我一起了。
看來在她這裡借緣是不可能了,我只能夠去想其他的辦法,又或者是按照原來的計劃繼續進行。
“露兒等等!我有話要和你說!”伍琛卻一把拽住我的手腕不讓我走,轉頭對江雪飛和戴時飛說道:“我有一些事情要和她說,你們先出去玩一玩。”
江雪非很顯然很想在這裡聽八卦,不過看我們兩個的臉色都不好,衝我露出一個體貼和安慰的笑容,拉着戴時飛出去了。
現在就只剩下我和伍琛在一起,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無比。
“你要和我說什麼?”
“露兒,你只知道她爲了你付出了多少,那你又知道我爲了你付出了多少嗎?”
我一怔,在我的心目當中,這個人討厭至極,就算是口口聲聲說要和我在一起,做的那些事情也沒讓我覺得,他付出了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