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我竟然就真的睡了過去,直到江雪非輕輕拍我:“露兒,到家啦!快醒醒。”
我睜開眼一看,可不,已經到了我出租屋那裡。
不過,有一些好奇的小孩圍在車邊,衝着車子指指點點,看到我們下來鬨笑幾聲散了。
我知道爲什麼這些小孩會這樣,因爲戴時飛二號開的車實在是太騷包,在這個小城市,這類豪華車可不多見。
“走吧,先上去再說。”
我拿出鑰匙讓他們跟上。
讓他們隨便坐了,我就打電話給房東,說我不租了,請他來退押金。
“好好的怎麼不租了?苗小姐,其實你在這裡挺好,那以後我們這裡清靜了很多呢!”房東是一個非常和藹的大媽,雖說我和她碰面不多,但她的的確確是一個非常熱心的人。
“老家有些事所以要回去,抱歉了馬大媽,麻煩你檢查一下房間有沒有受損。”
馬大媽隨便在房間裡掃了兩眼,然後拿出押金還給我。
我接過一看,她竟全退給我了。
按理說,退房要提前一個星期給她說,不然押金只退一半。
“拿着吧,其實你來了以後幫了我不少忙,我怎麼好意思收你的押金呢!”
馬大媽還是捨不得我,但我說家裡有事她也不好說什麼。
送走房東,我開始收東西。
好在我今晚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實際上的東西並不多;把它們收在箱子裡後,我也不避諱這兩個人,拿出空間葫蘆,把東西都放進去。
想了想,又拿出來,留了兩隻空行李箱。
畢竟我和馬大媽說我要回來,我們3個人要是兩手空空,就這樣出去,她到時候一看房間裡沒我東西,不奇怪纔怪。
“哇,露露你竟有這樣的寶物哦!空間葫蘆!你從哪裡弄的可不可以也給我弄一個?”江雪非看我收東西,她是胡豆,我身邊的所有事情都有濃厚的興趣。
倒是戴時飛二號,對空間葫蘆興趣淡淡,等江雪非驚訝完了,才嘻嘻笑道:“她這個其實並不算上等的好東西,我師父那裡的東西才叫好呢!”
“我知道你師父厲害,可是你師傅爲什麼要對你放任自流?”
對於他師父,我也有好奇心。
是個什麼樣的大神,纔能有那樣的實力和財力?偏偏在對戴時飛二號的教導上,又那樣的漫不經心?
“倒不是啦,我師父他忙得很,這我能理解。我們去哪裡?好在我有車,想去哪裡都方便。”
戴時飛二號提到他師父,兩隻眼睛裡閃着崇拜。
我理解他的崇拜。
他師父不但有土遁符這樣珍貴的東西,還有堪比神藥的藥;而且大手筆——我們昨天去的那個豪華地方就是他師父先弄出來,再賣給他的。
“先去你現在住的地方,把你這輛騷包的車換了。”
我和江雪非一人提一個空箱子,然後出門關門。
戴時飛二號趕緊接下我手裡的箱子,一臉不解道:“爲什麼要換車?這車開起來多帶勁!”
“我不希望走到哪裡,別人都對我們指指點點!”本來我不想說“我們”,想想還是算了。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財不露白對不對?沒事,反正你本事大,我雖然說對於道術只懂些皮毛
,可是我功夫好呀!”
“不換就不要跟着我。雪非和我是要去歷練的,不是去遊玩的。”
“好吧,那我聽你的。可是,這關去我住的地方什麼事?我的車都在車庫呢。”
我抽抽嘴角,他這意思是說他的車很多咯?
“飛飛,你又不經常回國,弄這麼多車放着幹嘛?”
“咳,還不就是圖個好玩。那我們先去換車。”
戴時飛二號把我們帶到他的車庫,果然土豪的世界就是不一樣啊,他在另一個小城的車庫,有這個小城最大的車展兩倍大。
裡面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甚至連七八十年代就能風靡流行的好幫手、超省油、越野性能超好的車,手扶拖拉機也有。
“那個,我就是喜歡車,這些車也沒白放在這裡,我師父有時候要用的時候會過來選。”戴時飛二號呵呵笑了一聲。
我確定他絕對不是在向我們炫富,但是我就討厭他這種行爲!
土豪哪裡會懂草根的痛!
他一輛車,已經相當於我父母在土裡刨食多少年了!
“這輛可以嗎?那,這輛?”
戴時飛二號總算是有些眼色,後來選的車都比較大衆。
可是算就算大衆,價位也是在一巴掌以上!
最終我選了輛黑東風標誌。
算了,他我估計是甩不脫的了,不如就讓他跟着,反正他是個男人,也不能時時都跟在我和江雪非身邊。
而且有這麼一個土豪在,出門在外衣食住行會方便得多。
就在我想開口時,突兀鈴聲突然響起。
“我先接個電話。”是戴時飛二號手機響。
“師父啊?什麼?我在哪裡,我在XX車庫啊,你要來找我?行,我馬上放出追蹤蝶,好的,我等你。”
我側耳一聽,原來他這個神秘的師傅要來。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戴時飛二號掛了電話,說了句“我師父要來,我先給他我的位置”,然後就從帶一口袋,你拿出一隻紙蝴蝶。
我知道這是追蹤符做的蝴蝶,主要功能是給其他人報信,前提是得有對方的氣息。當然,他既然現在要放出蝴蝶,自然是有他師父氣息。
不過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他不是說他師父有的時候會來這裡選車麼,那應該知道這裡的地址,爲什麼還要給他送信?
紙蝴蝶飛起來,很快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內。
“飛飛,你這個神秘的師父要來找你呀?說真的,我一直聽你在我的耳邊唸叨這麼久,硬是不知道你師傅是什麼樣呢!是不是那種白髮飄飄,不是,童顏鶴髮仙風道骨的人?他有什麼洗好會不會對我們見外?”
江雪非拉着戴時飛二號問個不停,我纔不會承認她問的,其實我都在想。
“哎呀,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我很多次了,好不好?我師父說過不能夠輕易向別人泄露他的樣子,反正他馬上就要過來了嘛,你自己看就是了。不過他這個人很是平易近人,沒有架子,不會對你們見外的啦。”
戴師傅一提起他的師傅就一臉驕傲和崇拜,又補充道:“我師傅肯定是知道我已經找到有緣人,露露,一會兒你見到我師傅可不要太吃驚哦。”
我有什麼好吃驚的?就算他的師傅是玉皇大帝,我也不會吃驚好吧!
而且就他這樣,玉皇大帝也不會是他師父。
封閉式的車庫突然起了風,不過不是陰風,也不是狂風,而是像前天剛剛下過雨以後的春風,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呀,師父來了。師父!”
戴時飛二號馬上興奮起來,衝個某個方向大叫師父。
我微微眯眼,能弄出這動靜的必不是簡單人,對他師父更是好奇了。
可是他的師傅並沒有立刻現身,風繼續吹,變化也繼續。
風稍微變小了些,空氣中突然出現一股玫瑰花香味;然後我們眼前就出現了很玄幻的一幕:,很多玫瑰花瓣從天而落,有些是花瓣,有些是一整朵玫瑰,在空中打着旋兒飛舞煞是好看。
地上慢慢落下花朵,香味也越來越濃,卻不讓人難受。
“哇,你師父好厲害啊!這個出場方式也是沒誰了!”江雪非雙手接住一片花瓣,放在鼻子下嗅。
我卻突然升起一股警覺,還隱隱有種反感。
真不愧是這個傢伙的師傅,夠作,夠騷。
這時在空中飄舞的花瓣和花朵,慢慢組合起來,就好像是有一些遊戲裡的特效一般,看上去很是賞心悅目。
組合完了,竟是一個巨大的心形。
中間還有一個字。
是“露”字。
我皺眉,他師傅弄出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他爲什麼要把我的名字弄在心形中間?
“哇,露露,中間的是你名字哦!”
江雪非興奮拉着我的胳膊跳,指着巨大的心形兩眼放光,“難道你是他師傅的朋友?怎麼你一直都沒有和我說過?”
我根本就沒有將江雪非的興奮勁,我只有覺得不對勁。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的師父,而且能和睦相處,也只不過是兩天而已。”
“可是上面……”
“沒有可是!究竟是何方神聖何必藏頭露尾故弄玄虛?請出來一見!”
我打斷江雪非,提氣大喝。
“哈哈!露兒我只不過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而已,怎麼樣,你喜歡嗎?”
一抹非常清朗的笑聲響起,然後從空中降下來一個人。
他下降的速度非常緩慢,擺的poss也很像某部電視裡的神仙下凡;
此人穿着黑衣黑褲黑風衣,風吹起他風衣的衣襬,倒有幾分仙氣,呸,應該是騷氣!
我一看到他臉就黑了,萬萬沒有想到戴時飛二號的師傅居然是他!
剎那間,我的大腦裡閃過無數念頭,這些個念頭就好像是我根本就捉不住的精靈,我無法理清。
因爲,這個騷氣十足的空中降落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伍琛!
我已經把它丟在記憶角落裡的伍琛!
怎麼會是他?
戴時飛二號不是他斬下的善念麼?他們一直有聯繫?爲什麼他要收自己的善念做徒弟?他對他說的有緣人,真的是我麼?爲什麼會這樣?
一個問號接一個問號冒起來,可是答案我無從得知。
就在我理不清這些問題的時候,伍琛已經落下,而且就落在我的身邊,脣邊噙着笑,用非常溫柔我卻非常討厭的語氣道:“露兒,好久不見,你想我嗎?”
我差點吐出口老血,這人臉皮是用什麼做的?怎麼能如此之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