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醉憂來到蘭廷別墅時,因爲也差不多臨近傍晚,所以,她乾脆就在這裡吃了晚飯。
還不錯,晚飯不用兩人做,沈君聖沒把應梅之撤走,應梅之一直在這照顧着周詩樹。
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周詩樹不斷給商醉憂夾菜。
“醉憂,嚐嚐這個,我先前吃過了,應媽做得好好吃,我特別喜歡吃。”
聞言,商醉憂笑了下,她真的夾起來吃。
“是嗎?那我嚐嚐看。”
吃了後,商醉憂也覺得真好吃,她立馬點頭,朝周詩樹豎起了大拇指。
“嗯,真的好吃,詩樹,你也吃。”
說着,商醉憂也給她夾,然而,周詩樹又夾給她。
“醉憂,你吃,我不急,快吃,喜歡就多吃點。”
以前時,沈君聖也是這麼愛給商醉憂夾菜的,一頓飯吃下來,他什麼都不幹,就淨替商醉憂夾菜了,而周詩樹也是這樣。
剛吃了沒一下,靜置在桌面的手機就響起。
見此,商醉憂看過去,見是沈君聖打來的,她一挑眉,也猜到他會打來,因爲,自己出門前,並沒告訴他去幹什麼。
這旁的周詩樹也看過來了,見商醉憂不接,她挑挑眉,自己伸手去拿手機。
“不接嗎?要不我幫你接好了。”
說着,周詩樹拿過手機後,真的接起來,見此,商醉憂默默低頭,也不吭聲說什麼,只是吃她的飯去。
說真的,她現在有些煩,不怎麼想見到沈君聖。
周詩樹接通後,便將手機放耳旁。
“喂?”
聽到不是商醉憂的聲音,沈君聖眉頭一挑,拿下手機看了下,還以爲自己打錯,不過,確定是撥的商醉憂手機號,男人又將手機放回耳旁,挑眉。
“醉憂呢?”
見着沈君聖果然是打來找商醉憂的,周詩樹的視線下意識地看了眼商醉憂,然而,卻見商醉憂沉默地低着頭。
周詩樹不用問,也大概能猜出商醉憂的意思。
她便收回視線,對沈君聖的態度不怎麼好,冷哼了一聲。
“醉憂現在很好,不用你擔心,你要是真擔心她,以後就別欺負她,欺負了她,事後又打電話來假惺惺,沈君聖,你不覺得你很虛僞嗎?”
話畢,周詩樹一下掛掉。
彷彿有點生氣般,她直接將手機電池扣出來,然後扔桌面,又開始吃飯。
見此,商醉憂眼眸動動,視線看了一眼零散的手機,還是沒吭聲。
與此同時,沈君聖聽着嘟嘟斷線聲,他皺眉地拿下手機。
雖然周詩樹沒說地址,但,他已經猜到商醉憂人在哪兒了,看着手機,沈君聖也沒怎樣,就只是一聲不吭地看着。
很好,她跟他生氣了,倒會跑去閨蜜那兒了。
沈君聖不是爲此而不爽什麼,而是覺得很高興,起碼,她有貼心並且肯替她出頭的閨蜜。
這個社會,能交心的朋友不多了。
她能有這樣的朋友,沈君聖是替她高興着呢,以後他要再惹着她了,她至少不用像電視上演的那些女主,像個流浪鬼一樣在街上亂走,那樣反而容易出事。
吃過晚飯後,天色已黑下來
。
商醉憂沒走,準備今晚在這睡下,而沈君聖也以爲,她待到天黑,就算再生他氣,也該回來。
可,看着天色已黑而她卻還不回,男人就知道她今晚肯定是不回的了。
那可不行,他一晚都不能離開她,要抱着她睡覺纔可以。
沈君聖直接抓過車鑰匙,就邁步朝門口走去了,準備接商醉憂回來,她可以再生他的氣,卻不能在外過夜。
來到蘭廷別墅的時候,沈君聖走進門。
應梅之看見他了,似乎有些驚訝,立馬想打招呼的,然而,沈君聖卻擡手製止,他只放低聲音輕問。
“醉憂呢?”
聞言,應梅之只得扭頭示意二樓,見此,男人便邁步朝樓梯口走去了。
這個別墅雖不是沈君聖的住處,可,他也在這住過,算是熟門熟路了,來到臥室門前,男人推開門,卻發現,裡頭沒人。
浴室裡倒像是有人,水聲嘩啦啦的,貌似在洗澡。
因爲周詩樹也住在這,所以,沈君聖不敢貿然去推浴室的門,省得尷尬,他視線四掃一下,打量着。
房子被周詩樹住了後,這兒也染了點周詩樹的氣息。
看着那些擺設,沈君聖忍不住走過去,他隨眼看看,也隨手拿起看看,這時,拉開一個抽屜後,看到裡頭躺着的一本硬皮本和一支筆,沈君聖不禁動了下眼眸。
第一直覺,他覺得這是私密的東西。
因爲人類有這種習慣,越是藏得深的,越是隱私,否則,它就會直接擺在桌面上,而不是藏在抽屜裡。
如果他沒有拉開抽屜看的話,是看不到的。
看着那本日記,再看看那支筆,沈君聖明顯在猶豫,因爲,他知道未經別人同意,就隨便看別人的隱私,是不好的行爲。
可,周詩樹是商醉憂的閨蜜,而商醉憂,又是他的女人。
出於保護自己女人的心態,沈君聖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拿了,他不是懷疑周詩樹什麼,而是一種本能的警惕。
這種警惕心,就好像當警察的那種防備。
有時警察不是真的懷疑你什麼,而是一種職業習慣的警惕與敏感而已。
將日記本拿到眼前看了看,男人沉默一下,還是掀開頁面來看了,而浴室裡頭,水聲還在繼續,裡頭的那個人,貌似還沒洗好。
然而,看了兩三頁後,沈君聖不知怎麼的,眉頭開始皺起。
下面的頁面,他似乎是匆匆掃過的那種,看得非常快,翻頁也翻得非常勤,而隨着翻頁的動作,沈君聖的眉頭,已經皺得非常嚴重了。
這時,浴室裡的水聲已然停下。
沒過多久,周詩樹推門出來,她穿着居家服,兩手正拿着大毛巾在擦頭髮。
可,剛走出門口沒兩步,一看到沈君聖在這,並且,還是在那個抽屜前,拿着她的日記本在看時,周詩樹猛然一沉臉。
她大步走過去,冷哼,同時帶着滿腔怒火。
“你在幹什麼?”
未經主人的同意,就隨便翻別人的東西,真的是種很不禮貌的行爲。
聞言,沈君聖轉頭看來,他剛纔深皺的眉,在看着周詩樹的時候,慢慢地恢復成平靜。
來
到沈君聖的面前後,周詩樹停下。
她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本日記,然後,視線又落他臉上,眉頭皺着,眼神複雜着,卻反倒不說話了。
對面,沈君聖平靜地看着她,這時,他將日記本遞來,並沒出聲說什麼。
看着自己的日記本,周詩樹眼神很複雜,她伸手接過了,而沈君聖,他並沒說什麼,就這樣邁步而走。
沈君聖出去後,周詩樹才緩緩轉回身。
她確定,沈君聖已經知道她的事了,只是,那個男人到底是怎樣想的?爲什麼他一句話也不說?
看着門口,周詩樹這才懂得害怕,她全身顫抖着。
因爲,她也會害怕,也會不敢聽世人的指點,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如果沈君聖跟商醉憂說了的話……
周詩樹不敢想下去,一急,她立馬邁步追去。
與此同時,沈君聖出了外面後,商醉憂也從琴房方向走來,應該是聽到了周詩樹剛纔那一聲喊才被驚動的。
看到沈君聖在這,商醉憂一怔。
“你……”
而又在這時,商醉憂再次看到了從臥室裡走出來的周詩樹,很顯然,沈君聖剛纔也是從臥室走出來的。
周詩樹一看到商醉憂,她立馬心虛,又不敢追問沈君聖了,轉身一下走回臥室去。
這旁,商醉憂看着兩人,不禁挑了下眉,這是準備幹什麼?
怎麼看着周詩樹好像在躲誰一般。
因爲周詩樹是穿着居家服的,又是一副剛洗澡出來的樣子,所以,商醉憂以爲是沈君聖跟周詩樹發生了什麼尷尬的事。
她朝沈君聖走來,下意識地問。
“沈君聖,你來幹什麼?”
聞言,男人眨眨眼,他回答得十分淡定,並且,聽那語氣,好像是很正常、很應該的事一般。
“接你回去。”
她還用得着他接麼?如果她想回去,不用他來接,她自然會打車回去。
商醉憂停下了,她微微側身,不太想看沈君聖的樣子。
“我今晚不回去,你回去吧,我今晚就在這裡睡。”
若是以往,沈君聖可能會妥協,可,想起剛纔那本日記裡的內容,沈君聖卻皺眉,他轉頭看了看臥室的門口。
周詩樹還在裡頭,沒出來。
見此,男人便收回視線,他邁步朝商醉憂走來,拒絕。
“不行,你今晚無論如何都得跟我回去。”
來到後,沈君聖拉着她就走,可,商醉憂卻不肯,她掙扎着,反抗得很劇烈。
“沈君聖,你放開我,我不回去,我今晚就要待在這。”
然而,這話不知觸動沈君聖什麼,他嚴厲拒絕,似乎她今晚待在這,就會出事一般,而他,則是在救她出苦海那副模樣。
“說了不行,走,你馬上跟我回去,今晚絕對不能待在這。”
臥室裡,周詩樹聽着這些話,她慢慢握緊了拳,眼睛也危險地眯起,果然,那個該死的男人,已經發現她的秘密了。
可是,她有錯嗎?
難道商醉憂今晚留在這,她就會化身大灰狼,把商醉憂吃掉嗎?因爲,周詩樹聽着沈君聖那話中的意思就是這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