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一個自稱爲劉全的人收養她們,教他們武功。
再過了不久,万俟清澈出現了,劉全說万俟清澈纔是他們的主子,從那一刻起,她就認定了那個笑得很邪魅,如同神祗般的男子。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以她的出身配不上他,可是,儘管心知配不上,卻難免會還有繼續幻想。
是沐泠然的出現打破了她的幻想,她想要沐泠然死,誰讓沐泠然吸引了他的目光。
按照万俟清澈的意思,一個月之內就要將地道挖通,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到步兵圖。
万俟清澈的野心,如燕心知肚明。
可是,拿到步兵圖後,就算万俟清澈不要她,她也不能看到万俟清澈要沐泠然。
同樣都是安陵永昕碰過的女人,都配不上萬俟清澈,爲了防止事成之後万俟清澈帶走沐泠然。
於是,她想到了下毒——紅顏薄命。
這種毒,不會輕易讓人察覺,更好的是中毒者不是立刻死,剛好沐泠然死的時候万俟清澈拿到步兵圖,可以將一切都推到沐泠然身上。
到時候,安陵永昕定會追究責任,沐泠然不但會死,而且會身敗名裂。
看她昏昏欲睡的樣子,定是中毒不淺,如燕心裡暗暗偷笑。
“王妃娘娘,奴婢能否同去相國寺?”
安陵永燁爲了與靜如好好的聯絡一下感情,製造了一下機會,那就是去相國寺祭天。
在宮中皇后的耳目衆多,靜如的親生母親落雪現在就藏身於相國寺,既可掩人耳目,又可讓靜如與落雪母子相見。
安陵永燁的安排,讓沐泠然十分滿意,畢竟,她亦是一心爲靜如好。
這次去相國寺的人並不多,安陵永燁帶上寵妃柔妃,他帶上柔妃名爲寵她,實則是將柔妃推向風口浪尖,讓所有妃嬪都將她當成敵人。
幾位王爺只能帶正妃前往,侍妾是沒有資格去的。
隨同的還有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亦可攜帶家眷。
沐泠然冷冷地吐出一句,“侍妾不得同去。”
如燕想博得安陵永昕的寵愛,因爲,挖地道雖然簡單,可是安陵永昕的書房中有密室。
她想趁着這次去相國寺與安陵永昕產生點什麼火花,回到王府再找機會靠近書房,找到密室所在的位置。
“王妃娘娘,只要能讓奴婢隨行,奴婢願意讓丫環侍候王妃娘娘,還望王妃娘娘給奴婢一個機會。”
沐泠然心中冷笑,万俟清澈的人果然都很會演戲,與万俟清澈一樣。
“同樣的話,本王妃不想說第二遍。”
如燕心中暗暗憤怒,袖中的手緊緊地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傳來陣陣痛意。
瞟見向這邊走來的安陵永昕,如燕得意地笑了笑。
驟然起風,她像是一下子沒站穩,倒向身後的靜然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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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燕落水後,她的丫環大聲呼救,“來人啊,我家夫人落水了,快來人啊……”
沐泠然與浣溪都毫無反應,倒是安陵永昕聽到呼救聲迅速趕了過來。
安陵永昕足尖在湖面掠過,將如燕從水中拎了出,扔在亭中。
如燕坐在地上輕聲啜泣,沐泠然還是託着下巴閉目養神,絲毫不顧忌安陵永昕的怒意。
安陵永昕終於受不了她的淡薄了,她怎能這麼無情,有人落水了她竟然眼睜睜的看着。
“王妃沒看到有人落水了麼?”
沐泠然嘲諷一笑,“王爺的意思是本王妃應該跳入湖中救人?”
安陵永昕後退一步,失望地搖搖頭,“沐泠然,你當真是無心之人麼?讓你爲別人動容一次,就那麼難麼?”
可笑,她憑什麼去救一個故意落水的人?
而且,那個人想要她的命。
不禁反脣相譏,“按照王爺的意思,若是本王妃跳入水中了,就算有心了麼?真可笑,本王妃不識水性,王爺竟然讓本王妃下水救人,本王妃若是出了什麼事,王爺擔當得起麼?”
安陵永昕怔了怔,也是,她一個弱女子,若是一時衝動下水救人,不但救不了別人,反而會搭上自己。
不再理會安陵永昕,沐泠然領着浣溪走了。
浣溪是沐泠然的貼身丫環,有個強勢的主子,做丫環的也差不到哪裡去,在王府,除了沐泠然之外,浣溪從來不給任何人面子。
這兩天,根據浣溪的觀察,下毒之人沐泠然已知是何人。
呈上來的膳食,沐泠然與靜如都不吃,每日浣溪都會用輕功出府,去醉鄉樓爲沐泠然與靜如帶飯菜來。
爲了不讓下毒那個人察覺到什麼,沐泠然與靜如都會將膳食倒去一些,看起來和吃過差不多。
華燈初上,沐泠然泡在浴桶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万俟清澈終於來了,“晚兮,許久未見,你可有想我?”
万俟清澈來到沐泠然身後,在她粉嫩的小臉上親了親,趁着她現在在沐浴,等她反應過來,又會變成一個無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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