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胎動後,劉蓓蓓跟饒以哲就整天趴在林瑤的肚子上,對着肚子說話,有時候是隨便跟肚子裡的小傢伙聊聊天,有時候是給他講故事。
故事麼,饒以哲會講什麼凱撒大帝,什麼拿破崙,什麼屋大維,恨不得自己兒子一出生就是英雄。
劉蓓蓓呢,則會講些童話,什麼美人魚啊,什麼灰姑娘啊,什麼白雪公主啊,恨不得自己小侄子一出生就是高貴的王子。
林瑤則夾在他們中間,聽着這些自己一點都不感興趣的故事,無可奈何。
可饒以哲和劉蓓蓓卻樂此不疲,就算裡面小傢伙聽了故事沒有迴應,他們還是相信他一定懂他們在說什麼。
怎麼可能?
林瑤覺得這兩個人簡直快要走火入魔了。
這天,饒以哲和劉蓓蓓又要給林瑤和肚子裡的孩子講故事了,饒以哲說道:“凌曦,今天,我們講奧古斯都屋大維的故事,話說……”
劉蓓蓓忙打斷,說道:“大哥,你講那些沒用,不要把你想做而沒做成的事兒強加給下一代,要讓他們快樂,怎麼快樂呢,就是生活在童話的世界裡。”
饒以哲說道:“我沒給他壓力,更沒給他期望,我講這些,無非是告訴他,這纔是真正男孩子,男孩子嘛,得頂天立地。”
劉蓓蓓笑道:“什麼頂天立地,我倒是覺得,要把小凌曦養成一個小王子,讓所有女孩一見傾心,以後啊,絕對是個大帥哥。”
饒以哲笑劉蓓蓓膚淺,劉蓓蓓說他庸俗。
聽着這兩人鬥嘴,林瑤哭笑不得。
按她的想法,這孩子不需要什麼胎教,他還肚子裡呢,幹嘛急着讓他了解外面的世界啊。
饒以哲還在跟劉蓓蓓吵着,他說道:“男孩子,要自信、自立、自強,你說想把他培養成小王子,難道讓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個大男人一點擔當一點力氣都沒有?”
劉蓓蓓回嘴道:“你是大男人,他可不是,他就是個小寶寶,幹嘛非得頂天立地啊,幹嘛非得自信自立自強啊,你出生就自信自立自強啊,我覺得你
就挺王子的,冰山王子。”
饒以哲挑了挑眉,對於“冰山王子”這個稱號表示贊成,他笑道:“冰山王子,你想的?”
劉蓓蓓白了他一眼,說道:“哪用我想啊,你去你公司問問你的下屬,絕對都叫你冰山王子,你啊,就是冷冰冰的,我可不要小凌曦以後跟你一樣,我要小凌曦氣質高貴,但又很溫暖,做一個小暖男。”
饒以哲笑道:“恐怕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男孩子,當然性格隨爸爸了……”
劉蓓蓓道:“也可能隨媽媽啊,我瑤瑤姐就很暖,你就冷冰冰。”
饒以哲擡起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說道:“是嗎?我冷冰冰你還敢跟我鬥嘴,還敢跟我吵架,還敢跟我胡鬧?”
劉蓓蓓順勢抱着他的手笑道:“哎呀大哥,你是我大哥我當然敢了,別人可不敢,我是說別人。”
林瑤見這兩人又吵又鬧地,搖着頭道:“你們玩吧,我得帶我兒子安靜會兒,太吵了……”
劉蓓蓓忙扶起她來,笑道:“哪裡啊,我們這是胎教呢!——”
林瑤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她的手站起來,看着她說:“你整天講什麼白雪公主,講什麼灰姑娘,這哪是給我兒子胎教啊,分明就是給小姑娘胎教嘛,你還說你不喜歡小女孩。你說,要是我懷的是一個小女孩,你講這些故事多好,而且,也不用聽你大哥說什麼屋大維了……”
劉蓓蓓笑着看了饒以哲一眼,說道:“聽到沒大哥,瑤瑤姐這是在抱怨說你不該一直給她講屋大維,哈哈。”
饒以哲說道:“你聽清楚,她說的是如果懷的是女孩。可實際上,這小傢伙是男孩,所以還是得聽聽男人的故事,你別整天給我兒子講什麼白雪公主。”
劉蓓蓓笑着說:“這你不懂了吧?你教的,都是剛性的,可是呢,中國有句古話,叫以柔克剛,說明什麼啊,說明光給我小侄子講陽剛的並不好,還得給他將一些柔軟的,讓人心靈美好的故事,比如說白雪公主。以後,我小侄子一定會是這樣的境界,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林瑤
揶揄道:“他沒有猛虎,也沒嗅薔薇,他快被你們吵死了……”
說完,她慢慢地扶着肚子要上樓。
饒以哲忙跟上去,說道:“我陪你上去吧!——”
林瑤一把推開他的手,小心地扶着樓梯扶手,對他說道:“你還是在下面待一會吧,我跟兒子需要安靜。”
劉蓓蓓笑着跑過來,扶住林瑤另外一隻胳膊,說道:“瑤瑤姐,我陪你。”
林瑤也推開她,說道:“別,你還是跟你大哥在樓下待着吧,吵嘴也行,動手也行,都別煩我了……”
劉蓓蓓訕笑着說道:“我再跟小凌曦說會兒話嘛。”
林瑤皺着眉頭道:“可小凌曦不想和你說話。”
說着,自己便上樓去了。
劉蓓蓓扭過頭來,見饒以哲對着她笑,便說道:“笑什麼,你作爲孩子的父親,也沒能上去陪着孩子啊,還笑我。”
饒以哲道:“我兒子困了要睡覺,我本來就不想打擾啊!——”
劉蓓蓓重新坐下,拿起茶几上的香蕉,扒開一個吃了一口,說道:“真的想快點看到凌曦,對了,預產期是不是快到了……”
饒以哲看了她一眼,說道:“急什麼,還有一個月呢!——” щщщ▪ tt kan▪ ¢O
劉蓓蓓眯着眼睛笑着說:“時間時間快點過去吧,等小孩生出來,我就天天陪着他玩,天天給他買好吃的,等他再大點,天天帶着他出去玩。給他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零食,玩最精緻的玩具,把他當小王子養着。”
饒以哲笑了笑,轉過頭拿起遙控器換了個臺,邊換臺邊說道:“你們女生啊,就是愛幻想。你們想象中的東西,在現實裡基本上都不可能的。”
劉蓓蓓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啊,你這是典型的現實主義。誰說不可能了,你不就是很多女人心中的男神嗎?”
饒以哲挑着眉道:“我不同,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饒以哲。”
劉蓓蓓說道:“對啊,所以我小侄子也是獨一無二的,我就喜歡他做個無憂無慮的小王子,那又怎麼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