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蓓蓓堅持要聽饒以哲的說法,饒以哲見她那麼堅持,只好輕聲說道:“如果聽了還是失望怎麼辦?”
“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你真的出軌,你還是我大哥。”劉蓓蓓淡淡地說。
饒以哲笑了笑,用手撐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來,劉蓓蓓見了,忙拿了枕頭墊在他身後。
爲什麼會出軌呢?
那是酒精惹的禍。
那天RYZ要談一筆很重要的合作,準備跟一個大公司簽約。饒以哲怕宋婉兒一個人搞不定,便跟着她一起去赴宴。中國的酒桌文化是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糟粕,可即便是糟粕,在現在社會依然有着舉足輕重的作用。
饒以哲帶着宋婉兒去和對方的人應酬,但那天饒以哲微微有點兒感冒,喝了兩杯便有點醉了。好在饒氏在X市的名聲很響,而饒以哲的名號更響,所以合作還是簽了,宋婉兒和饒以哲都很高興,在送走客戶後,自己又喝了幾杯。
天色已經晚了,饒以哲知道自己醉了,便想回家,司機小陳一直等在外面,可饒以哲卻讓他先去送宋婉兒。
宋婉兒本想自己先走,但看到饒以哲醉醺醺的,有些不太放心,正好一起來的項目組的同事有的也沒開車,於是宋婉兒便讓司機先去送這些同事,自己則和饒以哲在酒店裡等等。
饒以哲坐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仰着頭看着大廳的水晶吊燈,想起了林瑤,想起了甄舒柔,好像舒柔佈置的家裡也有一盞這麼明亮的水晶吊燈。
饒以哲對着燈控制不住地傻笑,宋婉兒見他醉了,傻乎乎的樣子倒也很可愛,便跟着看燈。
“這燈有什麼好看的?”宋婉兒問。
饒以哲眯起了眼睛,想了一會兒說:“是舒柔買的啊,舒柔。”
宋婉兒愣了一下沒說話,接着便聽到饒以哲繼續叫舒柔,叫林瑤。
宋婉兒突然來了好奇心,她湊過去問道:“嘿,你喝多了吧,人們說酒後吐真言,那我問問你,你到底是喜歡甄舒柔呢,還是喜歡林瑤?”
饒以哲喝多了酒,又聽到有人這
麼問,迷迷糊糊中把宋婉兒當成了林瑤。他一面笑着一面用手攬過宋婉兒的肩膀,說道:“你在逗我是不是?舒柔就是林瑤,林瑤就是舒柔,我愛舒柔就是愛林瑤,愛林瑤就是愛舒柔,愛舒柔就是愛,愛你……”
饒以哲因爲酒精臉色微醺,又抱着宋婉兒的肩膀,淡淡的酒精味道提醒宋婉兒他們之間的距離過近。
宋婉兒推了饒以哲一把,沒推開,便想着算了,還是趕快送他回去吧。
其實她自己也帶了車子,只是因爲自己也喝了點酒,怕警察查到酒駕,所以想等司機小陳,如今見饒以哲醉到連自己和林瑤都分不清了,便連忙扶着他往外走,想要送他回去。
可饒以哲是那樣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男子,他醉酒後的喃呢聽得宋婉兒心神盪漾,剎那間紅了臉,她一手扶着饒以哲,一手從包裡掏着車鑰匙,可掏了好久都沒找到。
因爲燈光的原因,饒以哲的視線也漸漸模糊,恍惚中看到女生臉紅很是可愛,笑着把頭埋在她肩膀上,輕聲道:“沒關係,慢慢找,我們,我們不着急。”
饒以哲呼出的氣體打在宋婉兒頸窩裡,麻麻癢癢的,她覺得心煩意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就在這時,饒以哲突然又說了一句:“好喜歡你啊,瑤瑤。”
如果說之前一直沒有什麼別的想法,那此時,宋婉兒暗藏在心裡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噴發。
他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愛人,結果先是被甄舒柔奪走,甄舒柔死後,又被甄舒柔附身的林瑤奪走。難道這就是天命,就是讓她只能看着他而永遠得不到手?
那麼一瞬間,宋婉兒突然出現出現了嫉妒的心。其實在這之前,她沒少見林瑤和饒以哲膩歪。可如今林瑤不在面前,而這個男子正抱着自己,宋婉兒一面臉紅着,一面覺得嫉妒之火燒得自己無法呼吸。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宋婉兒覺得,今天是自己的機會。
或許只有今晚,只有今晚才能得到他。
即使他現在已經是別人的丈夫,可是,他對自己來說依然有着無法抗拒的魅力。
宋婉
兒掙扎了記下,對饒以哲道:“你知不知道我其實不是林瑤!”
可饒以哲早就醉了,哪裡看得清眼前的到底是林瑤還是別的女人,只是更加摟緊了她,笑着道:“別鬧了瑤瑤!”
宋婉兒心裡的嫉妒之火已經燒了起來,她沒好氣地說道:“你啊,你這輩子就被甄舒柔捆死了是嗎?我問你,我哪裡比不上她?”
饒以哲神志已經不清醒,整個人都趴在宋婉兒的肩頭。
“說啊你。”見他不說話,宋婉兒索性放開他的手。
饒以哲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上,嘴裡還喃喃道:“就是,你就是林瑤!林瑤就是舒柔……”
恐怕此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宋婉兒見狀,想走吧,又有點放心不下,不走吧,這個人又實在太可惡,無奈之下,她只好帶着饒以哲進了酒店。
當然,饒以哲並沒有講的那麼細,只說了自己能記住的事情,比如,自己聽到宋婉兒問到底喜歡甄舒柔還是喜歡林瑤。
他醉了,可即便是醉了,也知道舒柔就是林瑤,林瑤就是舒柔,所以他以爲是林瑤故意逗他,才把宋婉兒錯當了林瑤。
一夜後,當他醒來時,宋婉兒赤裸着身子躺在自己身邊。
劉蓓蓓嘆了口氣,說:“那是你無意識的,並不是有意的,你跟林瑤說了嗎?”
饒以哲笑道:“錯了就是錯了,怎麼狡辯都沒用,事情已經發生了。”
“那,那瑤瑤姐一直糾結的宋婉兒的孩子怎麼回事?”劉蓓蓓又問。
饒以哲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天以後,宋婉兒說,‘我們只做朋友’,我以爲她真的想要做朋友,所以讓她保密,讓她永遠不再提這件事,可是,可是大約一個月後,她突然跑來跟我說,懷孕了。”
“所以是你讓她打胎的嗎?”劉蓓蓓問。
饒以哲要緊下脣,最後艱難地點了點頭:“我告訴她對不起,我不喜歡她,這個孩子留下來恐怕也是,也是不好的,所以,如果她願意,請她打掉孩子,我會答應她任何物質條件。”
(本章完)